在秦雷與館陶的王府發展規劃中,頭三年乃是築基階段。記住本站域名兩人希望到昭武二十年左右,在軍事上能打造出一支足以自衛的護衛力量、在政治上能有一定的話語權和影響力,同時在經濟上能實現自給自足。
兩人皆以為,在這個階段會一直處於敵強我弱,應該主動讓出各方勢力爭奪的主戰場。但又不能遠離政治中心,否則會錯失從中漁利的機會。
因而經濟與情報成了首要問題。秦雷提出了一個『通天下有無之貨、得神州遍地消息』的想法,具體是在神州各國鋪設貿易網絡、互通有無,從而達到賤處買、貴處賣,牟取暴利的目地。
同時還可正大光明的依託銷售網絡搜集各地官生民情,匯集到中都後統一分析處理,得到可供秦雷判斷的有用信息。館陶在反覆思量後,終於同意秦雷大氣的設想。當然具體謀劃此事的還是命苦的館陶。幾經討論、反覆權衡,終於在天亮時敲定了最後的方案。
許偉過後,秦雷又見了俞錢,他將把秦雷的命令文書傳遞給沈青和秦奇。送別的時候,秦雷問了句題外話:「學了許師傅幾成功力了?」俞錢有些慚愧道:「技巧上學的還可以,只是那落日弓還是拉不得。恐怕只有許師傅天賦異稟才能使得。」秦雷拍拍他的肩,沒有說什麼。
等他走遠,秦雷才輕聲嘟囔一句。館陶模糊聽到,是什麼『還不死』之類的。
之後秦雷陸陸續續接見了十幾個要派赴各地的衛士們,一一溫言勉勵。等該見的都見完,問問時間已經快寅時了。秦雷這才想起可憐的若蘭還等在臥房,不由暗罵自己沒數,本以為最多到三更天,誰成想絮絮叨叨拖到現在。
秦雷心裡有愧,對館陶呲牙笑笑道:「困了,回去睡了。」便準備回房睡覺。剛起身往外走,門口又出現馬南那疲憊又興奮的臉。
還沒等秦雷開口,馬南便喜悅道:「招了、王爺,王爺、都招了!」
秦雷心中鬱悶,面上卻做出一副驚喜萬分的樣子,笑罵道:「什麼屁話,老子怎麼招了?」
馬南老臉一紅,小聲嘟囔道:「是今天晚上咱們抓的兩個人,都招了。」旋即又興奮道:「王爺您寫得那本刑訊手冊真管用。」
秦雷知道這是馬南第一次任事,這個特別有上進心的精明小伙子,也許會有遠大的前途,但現在他只是一個希望自己第一份差事被認可的菜鳥。秦雷不願意磋商他的積極性,心中暗嘆一聲,對馬南笑道:「那是你們的功勞,就好像四書五經寫得好,卻不是人人都能中進士一樣。」然後一指小機上的茶水點心,聞言道:「你先吃喝一點,休息一下。孤失陪一會。」
馬南只道是他要出去方便,謝過王爺後便與面帶詭異微笑的館陶坐在一起。
秦雷借這個機會回到臥室,這個畫舫僅若蘭和抓到的女刺客兩個女性。難道讓女刺客給若蘭傳信,說:「王爺要晚些回來,吩咐姑娘先睡吧。」這顯然不合適。所以秦雷只好親自回來一趟。他還是希望能儘量對若蘭好一些。
若蘭還沒睡,穿一身曼妙的輕紗坐在床邊繡花。她果然聽話的沐浴完畢,乖乖等待秦雷回來。聽到腳步聲,若蘭心中一陣欣喜,趕緊收起手中活計,起身相迎。
秦雷看著嬌柔無限的美人向自己款款走來,差點就把見鬼的馬南拋到腦後。他大步迎上去,一把抱住若蘭柔若無骨的身子,往嬌艷欲滴的櫻唇上狠狠吻下。若蘭沒有像往日一般予取予求,而是主動地伸出香舌,迎合著秦雷。
良久,唇分。秦雷在已經身體發燙的若蘭耳邊輕嘆口氣道:「臨時又有事,你先睡吧。明天再好好陪陪你。」
若蘭身體一僵,轉眼又恢復過來,她微微搖頭,輕聲道:「奴婢只是個下人,等爺是奴婢的本分。爺特意回來,實在是折殺奴婢了。」
秦雷聽了,心中微微不喜,他有些不待見這種誠惶誠恐、謹小慎微的做派。但知道雙方地位太懸殊,自己的著緊給了本分姑娘太大壓力,即使想讓她放開些,也需要時間。現在明顯不是說話的時候。秦雷彎腰伸手把她橫抱起來,走到床邊放下。再拉過錦被給她蓋上。做完這些,秦雷在她額頭輕輕一吻,小聲道:「睡吧,不用等我了。」說完吹熄床邊的燈火,轉身離開臥房。他想用行動向若蘭證明,自己沒有拿她當一個下人。
黑暗中閃爍著一對漂亮的寶石,那是若蘭的大眼睛。她怔怔的看著秦雷離去的背影出神,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不是下人?能是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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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雷回到書房,館陶和馬南趕緊起來迎接。三人各自坐定後,秦雷對馬南笑道:「說說情況吧。」
馬南方才已經被館陶提醒,自己來的有些不是時候。他心中暗暗感激秦雷的包容與用心,起身簡潔道:「回王爺,經審訊,昨夜屬下跟隨若蘭姑娘抓獲的男子名叫屈管,乃是東宮的太子洗馬。女刺客名叫聞雉,自稱是血殺刺客。但據屬下推測,她應該來自南楚。」
秦雷終於有些訝異,問道:「從何得知?」
馬南有些興奮道:「屬下在行刑時,發現她有纏過足的痕跡。」
秦雷點點頭,楚國上層曾流行過一段纏足,但皇太后對此深惡痛絕,事母至孝的景泰帝嚴令禁止此風。因為社會風氣並未形成,這一令人毛骨悚然的貴族風尚也就漸漸淡了。
而在秦齊兩國,這一陋習並未流傳。
聽完馬南的描述,秦雷讓他坐下,溫和道:「你在如此短的時間內,撬開他們的嘴,令我很驚喜。」馬南臉上流露出欣喜的笑容。
秦雷微笑望著自己屬下年輕的臉,又問道:「你覺得那個叫屈管的,會是誰的人呢?」
馬南知道殿下在考校自己,沉吟道:「太子洗馬直屬太子,必是太子心腹。是不是咱們這段時間的舉動惹著太子爺了。」
秦雷喝口茶,潤潤喉嚨道:「你可能不太了解咱們這位太子爺,他心性隱忍,做事講究謀定而後動。不到萬全,他寧肯以靜制動。」
見馬南有些迷惑,館陶笑著解釋道:「若是太子真要用間,當初派個女間過來就行了。何必臨時抱佛腳呢。」
秦雷點頭道:「確實如此。太子是喜歡布大局的人,斷不會如此下作。」
馬南有些明白道:「那就是有人栽贓了。那人一定希望殿下和太子的關係進一步惡化,猜忌越深越好。」
秦雷聽了他的話,腦中一道霹靂閃過,瞬間照亮整個黑暗。秦雷閉上眼睛沉思良久,才喃喃道:「這人好算計,竟然想攪得我大秦不得安生。」
馬南訝異道:「王爺,何出此言?真的那麼嚴重?」
秦雷望向館陶,見他臉上也是少有的凝重。秦雷這才沉聲道:「我大秦軍力天下無敵,國力也是蒸蒸日上。齊楚兩國即使聯手,於我們也不過五五之數。」
馬南知道殿下在教自己,否則沒必要從頭說起。遂凝神靜氣,唯恐錯漏一字。
「可以說現在外力不足以傷到我大秦根本,這不是什麼百勝公、千勝公可以改變的。如果說還有什麼能改變這個局面的辦法……」秦雷考量的望著馬南。
馬南試探道:「內亂。」
秦雷與館陶齊齊拊掌乘善。館陶嘆道:「不錯,我大秦局勢看似平靜,實則如千鈞一髮,岌岌可危。這十幾年李家已成尾大不掉之勢,定然朝思暮想更進一步。即便是老太尉心思通明,可他也不能永遠強壓住李家眾人的yu望。」
秦雷點頭接到:「而且我皇家已經從十七年前那場內亂中漸漸恢復,畢竟我們占著二百年正統的名分,只要假以時日,定能割掉這個大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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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編輯問,幾時上架。我說越晚越好。就是這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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