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海王導師
戚老太醫管小廝要了一壺酒,浸潤手帕,不過一盞茶的功夫,手帕上便變了色,原本象牙白色的帕子泛起了淡淡的藍色。
戚允朝夏肅拱手道:「夏大人,這手帕上確實有見香末,見香末遇到酒會泛出淡藍色。」
眾人看周淑伶的眼神瞬間變了。
特別是同樣遭害的卜舒靜脾氣火爆,立刻上前質問:「方才你說我鬢角亂了,拿著手帕的那隻手給我整理鬢角,原來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鐵證如山,周淑伶垂死掙扎:「這,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也不知是何人動了我的手帕。」
薛蔚此時和眾人正色道:「實不相瞞,這手帕是小生在桃花樹底下的土裡找到的。」
「小生見一大群螞蟻都聚集在桃花樹下,心中好奇,所以蹲下來觀察了一會。」
薛蔚說話的時候,江挽月一直盯著他,像是要把他身上看出一個洞來。
她本以為薛蔚事事遲鈍,沒想到在這個節骨眼上如此敏銳,也不知道是巧合還是預謀如此。
她實在想不通,薛蔚為什麼會幫賀凜,她早就查過,薛蔚和賀家並無往來,一個是太傅之子,一個是初到京城的商賈,兩人是八竿子打不著的關係。
薛蔚指著桃花樹的方向:「沒想到發現土裡埋著這條手帕,像是剛被埋進去不久,被翻出來的土還很新。」
侯瀟瀟目光看向周淑伶的手,一開口,語氣帶著身為王妃的威嚴:「這位周姑娘,你的指甲縫裡有泥土。」
周淑伶立刻想要遮掩,但是爪子已經被身邊兩位貴女抓住了。
卜舒靜緊緊攥著她手腕:「我和你交好,沒想到你竟然是抱著害我的目的!」
她此時頭腦清楚的很:「你我萍水相逢,你是想找一枚棋子來害賀公子吧?誰派你來的!」
周淑伶眼裡含淚慌張起來,「不是這樣的,我真的是冤枉的!」
她忙往江挽月的方向看,江挽月已隱入人群之中。
兵馬司指揮夏肅對身後侍從招手:「眾目睽睽之下,殘害他人,來人給我帶走細查!」
周淑伶被人帶了下去,真相大白,這會賓客們略微鬆了口氣,更加心疼賀凜被人如此針對。
夏光權見自己爹辦事乾脆利落,「這,爹,那我的事兒你不管了嗎?」
他不吱聲倒還好,一吱聲夏肅便面目嚴肅地看過來:「事情已經查清楚,你這逆子還不快給賀公子賠禮道歉!」
夏肅瞧著一旁還有四個泥人,心中氣不打一處來,若是這次得罪了賀家,再要挽回可就難了:「還有你們這四位,犬子不懂事,你們也跟著不懂事縱容他,白日飲酒縱馬。」
四位紈絝子弟連忙討饒:「指揮大人,我們也是一時喝醉了酒不知天高地厚。」
夏肅此時一副鐵面無私的樣子吩咐手下:「把這酒後縱馬的五人通通給我先抓回大牢,該罰的罰,該賠的賠!」
夏光權一聽,瞪大眼睛:「父親,我也要蹲大牢?」
「你有什麼可高貴的?」
夏肅瞪著狼狽的夏光權:「快給賀公子道歉!」
他今日找賀凜有事相求,樣子肯定是要做足的,況且夏光權身上實在是太臭了,把他關牢里關幾天祛祛味,不然整個夏府都要遭殃!
夏光權被押著向賀凜恭恭敬敬道了歉,「賀掌柜,今日.是我錯了!還望您大人不計小人過!」
他說這話的時候每一個字都像是從喉嚨里憋出來的,十分屈辱。
京中各家子弟哪裡見過夏光權這禍害低三下四道歉的場景,驚訝之餘更贊賀凜之手腕。
眼下賀凜已經收穫了百來位忠實迷妹,日後,賀凜相貌與實力兼備的名聲怕是要在京城中傳開了。
夏光權被押走時,夏肅還叮囑道:「對了,你從大牢里出來的時候,記得走府中後門回府,別把我夏府正門搞臭了。」
清理完這些個礙眼的,賀凜今日算是揚眉吐氣,功德圓滿了。
班長戚允適時出聲:「我見公子風寒未痊癒,又如此操勞,應當更加注意身體,好好休息。」
「對不住各位,這賞花宴發生不少插曲,幸好各位貴客信我憐我。」
賀凜安撫各位賓客:「如今危機解除,還請諸位移步,戲台的戲已備好。」
「屆時還有許多抽獎環節,夜間散場時亦有焰火秀。」
今日賀凜教訓夏光權這一出已經足夠精彩了,聽聞接下來還有如此豐富的內容,眾人的好奇心被勾起來,叮囑賀凜好好顧惜身體後,紛紛回到賓客席。
夏肅總算能有空檔和賀凜說上話了:「賀公子,在下想和賀公子求購一物,不知賀公子能否和在下細談。」
賀凜見魚兒咬鉤,淡淡一笑:「夏大人,請。」
同學們打完團戰,心中甚是暢快,這會兒可是幫大明星在京城打響了名聲,京城小分隊稱霸京城指日可待。
【@薛蔚:有沒有人管管我的死活,我之後該怎麼應付江挽月啊?我直覺今天鬧事和她脫不了關係,眼下就看兵馬司指揮是怎麼審了。不過,若是她發覺我利用了她,她那個性格肯定不會善罷甘休啊!】
【@江黎黎:這還不好辦,你直接請教咱們海王導師如何應付啊!@周居善】
【@周居善:我教你一招,畫餅!】
薛蔚正在群里求助呢,江挽月便找了過來,一開口便是滿滿的試探:「看來薛郎和那賀家公子交情匪淺。今日仗義出手,幫了賀家不少忙呢。」
「還能夠發現那周姑娘扔的手帕,薛郎比挽月想像中的要細心許多。」
——「我和這賀公子是頭一次見。」
薛蔚大大方方道:「不過,我見賀公子敢於和夏家人嗆聲,便知道這和公子之所以如此硬氣,估摸著是背後有人,有恃無恐,便起了結交的心思。」
「你知道我志在朝堂,我現在所做的一切便是我以後鋪路。」
江挽月聽了薛蔚的分析,心中懷疑消減了些,覺得自己沒有看錯人,此人確實是做官的好料子,可為什麼偏生對著自己這麼冷淡:「那薛郎為何要約挽月來這賞花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