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蘇喬去的不是地下娛樂場,而是祁爾的住處。
他站在天台之上,垂著眼眸似乎在思考什麼。
昨晚下過雨,空氣中都帶著清爽乾淨的味道,混著他身上冷冽的白玫瑰花香,一同朝蘇喬撲去。
蘇喬打了個冷顫,然而悄悄靠近他,「祁爺」
聞聲,祁爾轉過身來,見到她乖順的模樣,他滿意的笑了,然後伸手摸著她的眼角。
他的手指如蔥蔥玉竹,通透而秀淨,指尖很涼,蘇喬本能的側了側臉。
「我和你講一件事,怎麼樣?」祁爾收回了手,轉頭望向海的方向。
已經快夏日了,海邊開始蘊起一片紫色,那紫色妖嬈而盛大,欲遮住遼闊的天邊。
蘇喬心裡想,反正她這個時候,又不能說不,祁爾直接說就行。
只要不是和她說什麼胖虎被怎麼了就好。
當一個聽眾,她還是能接受的。
「我不久前夢見你了真的我竟然會做夢,還夢見了你」
蘇喬抬眸,祁爾俊美的側臉染著一股憂傷。
夢見她?
不是祁爾提這個話題,想要表達什麼?
她要怎麼回答?
回答這是她的榮幸?再說,祁爾無緣無故夢見她幹什麼?
「我不知道為什麼我夢見了你,而且你一直在哭,一直哭」
祁爾說著,聲音很低沉,沒有繼續往下說。
他沒有說,她哭的時候,他心很慌,然後午夜時分,他驚醒過來,獨自望著夜空,望著皎潔的月亮,他的眼眶都紅了。
「祁爺.額我覺得這是心理作用,你看你一直針對我,看不慣我,所以你的神經也就記住了我.」
「要不這樣吧,你以後不要再理我,我也不理你,等過幾年,哦不,一個月,你就不會再夢見我了。」
祁爾側頭,淡漠的看著他。
蘇喬不安的咽了咽口水,避開他的視線。
「呵,我就是傻了才想要和你說這些,既然如此,我們還是先來聊聊今天重要的事情吧。」
祁爾抽出一根煙,叼在嘴邊,拍拍手,瞬間有一群黑衣保鏢冒出來,壓著一團人影上前。
那人影,就是胖虎。
胖虎,人如其名,又胖又虎,長得很壯,圓嘟嘟的,看著很笨重。
蘇喬不知道祁爾要她做什麼,但是她知道,接下來胖虎一定會被折磨。
迎著冷冷的風,在那一天,天台上,胖虎被狠狠的揍打了一頓。
而後,祁爾警告她,如果以後她再敢放他的鴿子,他一定不會繞她。
受了重傷的胖虎被帶下去之後,蘇喬紅著眼睛問:「我以前是不是惹到你了?」
祁爾抽了口煙,淡淡的吐出,低垂著眼眸。
他的眼睫毛纖長,蘇喬站在他身側,更加清晰的看見。
「可能吧,但是有一點可以確定,我們以前認識。」
「行,既然都是老熟人了,那麼我問你一件事,我以前是什麼樣的人?」
是白灼口中的窮困人家的養女,還是季辰羽口中的掌上明珠,亦或者是鐵淺淺口中的ji。
祁爾選擇了沉默,沒有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