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生A立馬拍胸脯,豪情壯志的說:「文哥,只要你一句話,上刀山下火海,我都在所不辭!!!」
蘇喬的眼底全是陰鷙,黑暗的氣息和她的調皮交錯,令人無法直視又難以忽視。
男生A走了之後,蘇喬就緩緩起身,冷冷的走過祁爾的身邊。
他的桌子面前,擺放著很多的白玫瑰,那些白玫瑰潔白乾淨,象徵著聖潔的愛。
蘇喬突然想起花店老闆的話:一旦沾染誰的血,終生忠誠。
以前蘇喬覺得祁爾才配得上深情。
這也僅僅只是以前。
祁爾低著頭,他額前的亞麻色碎發打落在他眼前,遮住了他眼底漆黑和冰冷,穿著黑色的襯衫,氣勢凌人。
蘇喬的視線再往下,蘇喬能看見他修長勻稱的手指上帶著一枚精緻的尾戒,戒指上有幾顆細小的藍色水鑽。
那藍色水鑽閃耀的光澤一直晃進她眼中,蘇喬的腦海里莫名浮現了一個藍色水鑽吊墜。
藍色水鑽吊墜的光芒和這枚藍色水鑽戒指的光芒一樣,冷冽而危險。
沉默了一會的祁爾良久才給自己倒了一杯紅酒,可能是他心不在焉的原因,瓶中的紅酒灑落了一些在桌子上,沾在了白玫瑰花瓣上。
蘇喬提起腳,準備走過祁爾的身邊。
而祁爾用手指沾了一些白玫瑰上的紅酒,在桌子上緩緩寫下一個「S」字母。
蘇喬瞥見那一個字母時,大腦里突然浮現了一個記憶。
也不知道那個季節是不是冬天,難得有陽光,卻也十分的蒼白無力,沒有一丁點的暖意。
她躺在病床上,像一個死去多年的人,對這個世界無欲無求。
渾身都疼得厲害,卻又不知道為什麼而疼。
後來她聽見白灼的腳步聲,那個自稱是她哥哥的人,給她帶來了溫熱的早餐。
白灼耐心的餵她吃飯,耐心的給她講笑話,哪怕整個過程,她都冷著臉,沒有想笑的意思,他也會孜孜不倦的講下去。
「後來那個女孩天真的以為那個男人會愛她,於是她撒了一個謊言,說自己懷孕了,她想,那個男人會娶她的。」
「男人最後也沒有娶她,還逼死了她,你說那個女孩傻不傻??哈哈哈」
蘇喬那個時候,不知道為什麼白灼笑的時候,眼角有一顆晶瑩的眼淚,而他的笑容,沒有她睜開眼時見到的明媚燦爛。
於是那個時候,她虛弱的問了一句:「那個傻女孩,叫什麼名字???」
她見白灼沉默了很久,才苦笑著說:「她叫S小姐,這是一個電影,叫S小姐荒唐的一生。」
蘇喬對那些電影沒有興趣,不,只是那個時候的她,對世間萬物沒有一點興趣。
她待在醫院養傷,身體好得差不多之後,白灼就帶著她走進了一個看起來很髒很小的店。
也是在那裡,蘇喬才知道,自己的身上有紋身。
白灼安慰她說:「蘇喬,不要慌,不要怕,忍一忍,就不疼了,會過去的」
她不知道為什麼在那一刻她的心很慌,很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