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自己的生活有什麼意義,她甚至看不清未來在哪裡。
她只能每天不停的安慰自己,再等等,再等等。
其實.遊戲根本不可能會結束。
因為.她不願意愛上他們之間的任何一個,她也不願意給這些惡魔生孩子。
「我好想.逃離這裡啊。」
寂靜的夜晚,她縮在房間一角,孤獨又無助的哽咽。
此後,她一如既往的待在這裡,這間別墅大的像迷宮,她每次都要繞過長長的走廊,穿過一個又一個花園,才能找到自己的房間。
所以很多時候,她都縮在大廳的沙發里,腦子迷迷糊糊,神志不清。
祁爾偶爾會帶著她出席各種宴會,當然,她總是包裹的嚴嚴實實。
她是見不得光,見不得人的。
這晚,她老老實實的找了一個位置安靜的吃甜點,這次她的身份終於不再是什麼服務員,不再是什麼明星,只是.助興的舞女郎.
她本來穿著暴露,然而當她表演完後,祁爾就讓人扔給她一件外衣,她的臉色塗滿了粉,厚厚的眼影,長發盤起。
身份顯赫的人都站在燈光下,談笑風生,舉手投足之間都是一股奢靡之氣。
祁爾要不例外,他的身邊圍繞著各式的美女,個個穿著性感,試圖想要引起他的注意。
有的走過他身邊時,還特地腳崴了一下,有的特地撩起長發,展現自己的魅力。
蘇喬將最後一口甜點吃完後,拎起高跟鞋走向了洗手間。
洗掉臉上的妝,扯下發圈,長發披散,露出了一張清秀美麗的臉,那雙眼睛似含著水,溫柔不已。
蘇喬努力朝著鏡子笑了下,可鏡子裡的人,悲傷顯而易見。
蘇喬無助的靠在門邊,門外走來走去的腳步聲提醒她,她踏出門後,她又要回到那座玫瑰別墅。
慘白的燈光打照在她的臉上,精緻玲瓏的五官顯得更加動人。
沉默了許久,她轉身,拿起手中的掃帚,一棒敲暈了正在洗手的一位女性。
她出門後,長發遮蓋住了她大半的臉,低著頭,匆匆從一群黑衣男人走過。
她逃了,在夜色茫茫的夜晚逃了。
然而她沒有身份證,沒有錢。
她茫然的望著夜空上的繁星,思索了許久,最終果斷的走進了一家夜店。
她應聘的工作是清潔工。
她根本不可能在社會上找到體面的工作,並且她現在很需要錢,皇宜一號願意提前支付她的薪水。
所以她欣然接受。
她在潔淨的臉上化了一顆大大的黑痣,穿著掉色的清潔工衣服,每晚去清洗廁所,收拾酒瓶碎渣。
她回過家,可惜她的養父母已經搬家。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離開那間破舊的出租屋,她只感覺步伐沉重。
那是她生活了七年的地方啊。
她轉身,發現她一無所有,當她每晚攜著寒風回到自己的出租屋時,面對空蕩蕩黑漆漆的房間,她就會想哭。
至少.至少.她接下來有權利選擇自己的生活,至少.她可以擺脫那些瘋狂的惡魔。
她工作很認真,從不與人過多的交談。
經理對她說:「喬離,你有沒有想過把臉上的那顆痣點掉,然後賺大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