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巧聞言,心裡還是有疑惑。
既然好喝,為什麼這個哥哥還要哭呢?
「只是為什麼雞湯里,加了糖?」
蘇巧慌了,著急的解釋說:「不是的.我.我只是喜歡加糖,我姐姐曾經告訴我,能喝到雞湯就已經很滿足了,要是有糖,就會更幸福。」
「所以.所以我才喜歡加糖.」
祁爾的眼淚徹底奔潰,他用手捂著眼睛,手肘在桌上,一下子安靜起來。
辛二走了進來,見到祁爾隱隱顫抖的雙肩,他無奈的嘆了口氣。
「哥哥.我錯了.我以後再也不加糖了,我.」蘇巧委屈的哭了。
「我只是.想要哥哥不要走,我就沒有見過這麼帥氣好看的哥哥,我.」
祁爾一直捂著眼睛,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在哭,辛二想勸,又不知道說些什麼好。
良久,祁爾拿開了捂住眼睛的手,手指纖長,指尖微微泛紅,和他紅了的眼睛很相似。
「你以後.來給我煮的雞湯,記得加糖。」
祁爾冷冷的說完,然後喝掉那碗混在糖和眼淚的雞湯。
祁爾走了後,木怔站在原地的蘇巧的開心的露出了笑容。
「真的嗎?我真的.以後都可以見到.這個帥氣好看的哥哥了。」
*****
祁爾回到海城之後,就先去了一趟山莊,見到一旁的薰衣草花地,他的眉頭就緊皺。
起其實他的心,很緊張。
他害怕.季辰羽真的種出了薰衣草。
那就意味著,他這一生,都會被她恨著。
這樣他越發不敢死,越發痛苦。
當祁爾走了幾圈,然後看見穿著厚厚笨重工人服的季辰羽,頓時他的臉色更陰沉了幾分。
季辰羽似乎打算親自栽種薰衣草,他站在工人中間,笑得柔和,可他的氣質還能那麼鶴立雞群。
注意到祁爾一直盯著他,季辰羽微微側頭,笑著說:「聽說你去了一趟s市和Y市,玩的怎麼樣?」
祁爾冷然的側身,低頭看著自己的白玫瑰秧苗。
他曾經想,這些白玫瑰都是在五月至六月開花,卻在這段時間全死了。
那麼就提前栽種白玫瑰吧,這樣.在四月會不會開花呢。
季辰羽得到了祁爾的忽視,他輕笑,復又說:「據說.你還帶回了一個小女孩.」
祁爾繼續垂著頭,徑直走過這片白玫瑰花地,然後來到自己車旁。
在祁爾要上車時,他轉過身,看著季辰羽,不緊不慢的說:「我做什麼,和你都沒有關係,但是你要是敢對我的白玫瑰動手腳,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冷冷的警告完季辰羽,祁爾彎腰進車,然後開車絕塵而去。
季辰羽手中捧著薰衣草的種子,他繼續對著這些工人柔柔的笑,可是他的眼中,浮現了冰冷的寒意。
他的薰衣草選擇在冬天栽種,確實不占優勢,可是.他相信,他會成功的。
季辰羽的目光悠悠的轉向那片湛藍深色的海,他冰涼的目光倏地柔和起來。
他在心裡輕輕說:哪怕你騙過我無數次,可是我還是想要種滿一片薰衣草,陪你長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