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爾.你也會有被人耍的那天。
蘇喬滿意的揚起嘴角,清澈的眼睛望著前方寬闊的道路,這些路仿佛就是她今後的人生,暢通無阻,直步青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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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瑰別墅里,寬敞的室內,黑白搭配的擺設,透著一股冷清清的味道。
坐在光滑地板上的男人一手捻著煙,一手握著酒瓶,淺栗色的眼睛呆呆的看著面前的骨灰盒。
他的眼睛紅透了,甚至腫了起來,俊美冰冷的臉上盡顯恨意。
十個月
他等了十個月,等來這個了骨灰盒.
那天,季辰羽告訴他,他的孩子死了,他奔潰得像個沒有骨架的皺菊,脆弱不堪。
好不容易等來她的電話,他顫抖著哽咽聲問她關於孩子的事,好在當時她沒有一口承認。
白灼還拍了幾張嬰兒的照片給他,他激動的看著照片流下眼淚,整晚都抱著照片難以平靜興奮的心情。
他有孩子了.
那個孩子是他喜歡的女人為她生下來的,會有著她的血液,會有著和她相似的模樣。
然後呢.
然後呢.
祁爾飲下一大口酒,這辛辣濃烈的酒似乎成了眼淚,從眼眶中溢出來墜落,灼燒了他的皮膚,他的眼睛。
「蘇喬蘇騙子.」
「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
「你為什麼對我那麼狠?」
祁爾的情緒幾乎要暴走,「嘭」的一聲砸碎了手中的酒瓶。
一瓶法國名貴的紅酒濺了一地,酒味和煙味繚繞,徐徐在空氣中散發。
祁爾愣愣的看著骨灰盒許久,才顫抖著全身將它捧起來,放在唇邊親吻了一下。
「寶寶.真遺憾啊,我竟然喜歡上了你那狠毒的母親。」
「我會替你報仇的,既然她毀了你,我也會毀了她。」
從前他不知道,原來愛恨可以隨時交換。
現在他才知道,對她的恨也可以那麼深。
「恨?那就恨吧,反正我也沒有愛你多少。」
祁爾抱著骨灰盒,在寂靜的夜晚裡,望著陰暗的夜空,揚起了嘴角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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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喬坐在陽台上,晃動著兩天美腿,雙手撐著地面,笑著看著天空。
這樣的日子真美好寧靜啊,除了.懼怕未知的前方。
白灼從冰箱裡拿了一瓶酒,倒了一杯給蘇喬,隨即坐在蘇喬身旁,同她一起看著無邊無際的天空。
「慶祝一下,我們贏了。」
白灼舉起手中的酒杯,蘇喬見狀,也抬起手中的酒杯和白灼碰了一個杯。
贏?祁爾.
她用謊言,贏了祁爾。
白灼飲下杯子裡的酒,然後說:「蘇喬,我真是好奇,為什麼你會想要用血漿騙他們?」
蘇喬悠悠的晃著長腿,側頭露出燦爛的笑容,「因為我怕啊。」
「是我痴心妄想想要賭一賭,下場很慘,所以什麼苦果我都必須自己吃,我只想不牽累別人。」
「其實說實話吧,我根本不想把花姐姐的孩子給祁爾,我早就編好理由,說孩子產下就夭折了,恰好季辰羽那時趕來,我就想出這個辦法。」
白灼復又給蘇喬倒了一杯酒,讚許的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