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沙發里挺著大肚子的花女人聞言,艱難的起身,拉住蘇喬的手,語重心長的說:「蘇小姐.白哥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你」
「不用勸我,我在這裡很安全,你們放心吧。」
蘇喬低下清秀的眉眼,眼睛看著光滑的地面,小手緊拽著衣擺。
說她不害怕是假的,她害怕啊,害怕祁爾發現她假孕,害怕祁爾要殺了她,害怕祁爾傷害支潔和朱子藍。
可目前.花女人的孩子.更重要。
白灼看了眼蘇喬,隨即揚起溫柔的笑容,揉揉蘇喬的腦袋,「這樣吧,你和我們一起去醫院,這裡不安全了,前幾天我還抓了幾個季辰羽的派來的密探。」
季辰羽.
蘇喬咬著牙,點點頭。
確實不能再給白灼添麻煩了,況且.
去醫院那天,蘇喬穿了一件黑色西裝,假扮成男的,同白灼上了車。
花女人另外單獨坐一輛車,從小道去醫院。
一路上,蘇喬擔憂的朝車窗外張望,偶爾看見一輛黑色邁巴赫或者藍色蘭博基尼,她的心都快提到嗓子眼。
白灼看著蘇喬擔心受怕的模樣,不由得笑了,「這幾個月你像個沒事人一樣,我以為你不怕呢。」
「我哪裡怕了?我只是.」蘇喬疲倦的靠在座椅上,目光直直的看著前方,「我只是.緊張。」
「是是是,我們家蘇喬只是緊張。」
蘇喬不滿的皺眉,側頭看著開車的白灼,「我不是你家的,別亂說,還有.你真的打算把花姐姐的孩子交給祁爾嗎?」
說起這件事,白灼再一次沉默了。
「我覺得.這樣對她的孩子太不公平了,而且.祁爾那麼殘暴,我.」
「蘇喬!你可能會說我自私殘忍,但是我想告訴你,任何人都沒有你重要。」
白灼微微側頭,給了蘇喬一個暖心的笑容。
蘇喬木怔的看著白灼,沒有出聲。
車廂里一下子沉寂,氣氛有些冷冽,可白灼臉上的笑容卻十分溫暖。
蘇喬本想問白灼,為什麼對她那麼好?
可張了嘴,聲音卻卡在喉嚨中,發不出來。
她已經問過白灼很多次,白灼給她的答案是:因為
白灼沒有給過她答案。
倏地,蘇喬的注意力被車窗外的一抹紫色吸引住,她側頭直直的看著站在灰色五度的女人。
眯著眼睛認真看了幾眼,蘇喬的情緒幾乎要發狂。
鐵淺淺正拉著祁爾的手撒嬌,祁爾背對著,身旁有幾排的保鏢,排場很大。
祁爾.和鐵淺淺.
只要一想到這個,她心裡就會冒出無名之火,熊熊燃燒。
前方紅燈跳過,綠燈亮起,車子開走,鐵淺淺拉著祁爾撒嬌的場景也從蘇喬眼中滑過。
蘇喬握緊拳頭,強迫自己冷靜,不要生氣。
祁爾.不值得她生氣,她為一個根本不愛她的人生氣很可笑。
蘇喬臉上的異常全落在白灼眼底,白灼唇邊勾起不知意味的笑容。
「最近聽說祁爾和那鐵小姐經常亮相在公眾視線中,感情似乎很好。」
「和我沒有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