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館確實要有一場大慶祝,只不過是關於祁爾的。
上次聽白灼說過,這家餐館是祁爾的,當時蘇喬也沒有多想,只不過現在.
女工A:「本來啊,這訂婚宴計劃在遊輪上舉行的,但是這不要冬天了嗎?海面上冷,最後還是定在一家酒店。」
女工B:「哎呀呀,那鐵小姐可真幸福啊,有那麼貼心的老公真是幾輩子修來的福氣啊。」
女工C:「你瞎說什麼呢,鐵小姐也很好的,人美心善,是鐵氏的千金,本來就和祁少爺是天生一對。」
這些女工原本不認識什麼祁少爺和鐵小姐,好像是因為某次她們都齊齊被叫去一家酒店布置,回來之後就一直談論著這件事。
本來上次蘇喬也是去布置酒店的人員之一,但是好像是因為白灼和店主說了些什麼,導致最後蘇喬提前下班,也就沒有參與酒店布置。
聽著這些女工議論,蘇喬的思緒一下子就被拉遠,不由自主的想到那日祁爾同季辰羽一起站在陽台上俯視她的場景。
好像自那次之後,祁爾就沒有再來過,她也沒有在千千街附近見到他的身影。
「啪!!!」
手中的盤子倏地墜落在地上,刺耳的破碎聲充斥整個後廚,一時之間,在場的人都齊刷刷的看向她。
蘇喬尷尬又無措的低下頭,彎腰撿起地上的盤子。
可能是她心神不定的原因,她的手指被尖利的碎盤子割破了一個小口,鮮血立馬冒出來,滴落在雪白的盤子上。
聞聲趕來的店主見到這個場景,頓時皺著眉頭,氣勢洶洶,生氣的卡著腰,匆匆走到蘇喬面前。
「幹什麼吃的?洗個盤子都洗不好?」
蘇喬連忙道歉,一直說是自己的不好,可店主依舊沒有要饒過她的意思,繼續用尖酸刻薄的語氣吼道:「對不起?!!對不起有毛線用啊?你知不知道,最近人手本來就緊張,加上要為祁少爺籌備訂婚宴,我忙得團團轉,你還一天盡給我添堵?」
蘇喬垂著頭,默默聽著,沒有反駁。
她的模樣像極了受苦的乞丐,任別人踐踏,店主判定她是易欺負的那一類人,又滔滔不絕的說:「不是我說你啊,沒學歷沒背景,能來這家餐館工作已經是天大的恩賜了,你還要本事沒本事,一天就知道半壞事。」
「得了,繼續趕緊給我洗,這個盤子從你工資里扣,今晚你最後一個走!!!」
吼完這些話後,店主臉紅脖子粗,瞪了眼默不吭聲,一直低頭的蘇喬,店主心煩的用身子撞開她,大搖大擺的離開了。
蘇喬這時才從背後伸出自己滴血不停的手,淡淡的看了眼深深的傷口,蘇喬二話沒說,又繼續洗碗了。
她一向很小心,做事也很認真,沒想到今日卻因為祁爾.而失誤。
店主走後,女工們時不時用同情看戲的眼光看向蘇喬,然後接頭交耳幾句,可能是談論的話題太好笑,她們都紛紛笑了起來。
蘇喬隱約聽見了一些,臉上沒有明顯的情緒變化,倒是泡在水中的手緊握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