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下大廳有急促凌亂的腳步聲,緊接著就是踩著樓梯依次上來的聲音。
整個別墅十分的寂靜,沒有開燈,只能借著月光看見室內模糊的擺設和裝飾。
「嘭!」
一道門被一腳踹開,季辰羽陰沉著臉出現在門口,淡藍色的眸子裡透著一股清寒,似有恨意和殺氣。
祁爾聞聲,緩緩轉身,目光落在季辰羽身上,頓時唇角扯開一個冷冽又嘲諷的弧度。
「祁爾.你.」季辰羽握緊的手隱隱發抖,眸光冷冽而兇狠,身子緊繃。
和季辰羽相比,祁爾的臉上倒是極其淡然,漫不經心的扯下嘴邊叼著的煙,用修長的手指輕輕捻著,微微側頭,朝門口出的季辰羽挑了一下眉,一點也不在意是不是會惹怒季辰羽似的。
許是受了祁爾的挑釁,季辰羽抬起手中的槍,對著祁爾。祁爾倒是不以為然,掐滅手中的煙,朝季辰羽做了一個禁言的手勢,給了季辰羽一個眼神,示意出去。
*
樓下,大片大片的白玫瑰中間,祁爾雙手插兜,漫不經心的下階梯,月光照在他的臉上,越發映襯他的面容英俊,卻也顯得薄涼。
還沒來得及走到游泳池邊,一把槍就赫然映入視線,直指著他的頭。
季辰羽的臉色比剛剛更加陰沉,手指微微側頭,「祁爾,你強迫她,你輸了。」
對於頭頂上那把槍,祁爾壓根不在乎,側頭,用輕蔑的目光將季辰羽上下打量一遍,注意到他因憤怒而收卷的手,祁爾愉悅的勾唇,出了聲:「是啊,我強迫了她,然後輸了,有問題嗎?」
季辰羽驚了,冷冷的笑出聲,用難以置信的眼神看著祁爾。
這麼可怕的人,先是發起這場荒唐的遊戲,卻又是第一個破壞遊戲規則的人,到現在還那麼坦然說自己輸了?
「季辰羽,你忘記了嗎?我說過會給你一次贏的機會,我這不是給你了嗎?」冷冷的勾唇,祁爾的眼眸里卻全是冰寒,「我輸了,這場遊戲結束了。」
「呵,你認輸就好,以後別再來招惹她,你要是敢再惹她,我第一個對付你!」
季辰羽放出威脅的話,狠厲到極致,可即使祁爾認輸,他心中的憤怒也平息不了,指著祁爾的槍也沒有放下。
祁爾笑笑,側眸看著季辰羽,出聲道:
「欸,季辰羽,你嘲笑我總是一個過客,其實你應該好好嘲笑一下自己,你是和她有過一段時光,我雖然和她沒有時光,我也輸了遊戲,但是我是她第一個男人啊。」
祁爾特地加重了第一個這個詞,如他所料想的一樣,季辰羽的眼底頓時布滿猩紅的血絲,團團怒火在他眼中燃燒。
第一個男人.
第一個.
季辰羽感覺自己的胸口煩悶,手指顫抖的弧度越發強烈,尤其是抬起眸,再見到祁爾的笑,他就越發難受。
「祁爾!你可真是卑鄙!無恥!」
「噓,季辰羽,你也好不到哪裡去,別貶低我來抬高你自己。」
他小的時候,就十分看不慣季辰羽,但凡季辰羽想要的,就算他不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