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這是另一個祁爾一樣。
那晚,蘇喬睡的很安穩,一直以來對祁爾的防備之心也放下了。
可只有她知道,或者老天也知道,她打翻的那碗雞湯里,下了毒。
*
祁爾總是喜歡拉著她的手,因為他說:這樣才有安全感,這樣才能確定,我得到了最美好的東西。
原來在他眼裡,她是最美好的東西啊。
可是她還想要給他下毒呢,在他受傷時,心裡還巴不得他快死,甚至一直計劃著逃離他的身邊呢。
「我想,我要開始相信愛情這種東西了。」
祁爾靠近她,頭輕輕抵著在她的額頭上,「因為你。」
蘇喬失落的垂下眼眸,沒有回應他。
祁爾給她越來越多的自由,她可以隨意出去玩,可以在奶茶店裡喝很長時間的奶茶,他也沒有派人跟著她。
歡愉之時,她的內心,也越來越掙扎。
那幾包毒藥還靜靜的躺在偏僻的抽屜里,朱子藍每日都在別人的指揮下干苦力,她卻在這裡,安詳的享受悠閒的生活。
她彷徨著,無措著,躊躇著,在深淵的邊緣不停的和自己掙扎。
祁爾已經越來越信任他,他甚至還對她說:「因為你的誓言,我更加無法自拔了,如果你離開我,我會死的。」
然後祁爾就會抱著她,將頭埋在她脖頸處,一遍一遍的喊著她的名字。
蘇喬在孤獨的路燈下,對著夜空中的月亮,淡淡的嘆了口氣。
她的方向,再一次因為祁爾,而迷茫。
安靜的房間裡,蘇喬一口一口的吃著哈密瓜,時不時瞥幾眼在處理一堆文件的祁爾。
「時間還有點長,我還得等很久。」
燈光下,祁爾翻看著日曆,自言自語的念著,從蘇喬這個角度看去,他側臉的輪廓柔和,連眼角的弧度都好看的要命。
祁爾怎麼去翻日曆了?
「等什麼啊?」蘇喬出於好奇,問了一句。
「娶你的日子,我想在十年前第一次見到你的那天,娶你。」
未了,祁爾又揚起薄唇,笑容邪氣,「你還記得什麼時候見到我的嗎?」
那麼遙遠的事,她早就拋到腦後了,但是她還是隨口編了一句:「哦.好像是在.晚上.還是.」
祁爾靜靜的看著她,「算了,那些不重要了。」
能娶她,是他十年來的執念,現在她能心甘情願的待在他身邊,不是很好了嗎?
*
鐵淺淺的生日來了,鐵家上上下下都忙著準備生日宴。
祁擎無迫於和鐵無錫的交情,不得已從國外回海城。
祁擎無多年在商場打交道,已經是老狐狸了,自然能猜到鐵無錫為什麼非要他參加這場生日宴。
不就是想要把自己的女兒塞給他的兒子嗎?
起初他覺得鐵無錫異想天開,本想冷冷拒絕,又考慮到,自己的兒子,也要到結婚的年齡了。
房間裡很陰暗,祁擎無點燃一根雪茄,疲倦的縮在沙發里,蒼老的眼睛,看著雪茄升起的煙霧而走神。
說起來,祁爾這孩子,曾經瘋狂的執著於一個女孩。
欸,愛情這種俗物,最好不要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