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
呵呵.
祁爾抿著薄唇，頹廢的坐下，桌子上的佳肴映在他恍若玻璃一樣的眸子裡。
可他的視線，卻沒有焦距。
夜晚，窗外的月光薄涼，淡淡的灑落進來幾絲銀輝。
蘇喬小心翼翼的縮著脖子貓著腰打算從書房裡出去。
祁爾也真是奇怪，每次他要畫一雙眼睛時，總要她陪著。
「蘇喬，你沒有什麼問題想問嗎？」
祁爾穿著真絲白邊黑色睡衣，慵懶的靠在椅子背上，右手嫻熟的轉動手中的筆，側眸看著她。
許是他的嗓音太寒厲，蘇喬忍不住顫抖了一下，才木怔的定住身子。
問題？她能有什麼問題？
「可是我有問題想要問你。」
蘇喬背對著祁爾，輕輕的點頭，「什麼問題？」
祁爾唇角勾起邪笑，姿態肆意，「你過來。」
聞言，蘇喬猶豫了一下，慢騰騰的挪步走到他面前。
不出意外，祁爾直接掐住她的下顎，淺栗色的眸子直視著她，「最後問你一次，你會愛我嗎？」
不！
不！
蘇喬雖然沒有回答，但是她的表情極其難看。
看著蘇喬這麼不情願的樣子，祁爾起身，低垂著淺栗色眸子，薄唇緊抿。
一股強大的壓迫感朝她襲來，壓抑到幾乎窒息。
蘇喬不安的拽著裙擺，不和他冰冷的眼睛對視。
「你特麼的就那麼恨我？季辰羽都比我重要吧？你為什麼要那麼偏心？我.」
下一秒，祁爾直接揪住她的頭髮，逼迫她看向自己，「只要是我想要的東西，就沒有得不到的，也包括你，你最好忘記季辰羽，忘記那個朱家少爺，乖乖的待在我身邊，給我生孩子。」
話音剛落，祁爾用力推開蘇喬，力道之大，讓措不及防的蘇喬踉蹌退後了幾步。
「季.辰.羽.？你還真說對了，我就是喜歡他！我寧願給他生孩子，都不想和你苟且！」
反正她的掙扎都是徒勞的，平靜的日子是短暫的，既然祁爾這麼逼她，她也沒有必要小心翼翼的。
再者.她早已經把他刻在自己的骨子裡，刻在自己每根神經上。
曾經，但凡她一害怕，她就會喊出季辰羽的名字，她就會喊出他的名字，給自己面對恐懼的力量。
祁爾愣了下，眼睛呆滯暗淡，「蘇喬.你.說過.會陪我一輩子的.」
祁爾伸出纖長的手指扶額，六神無主的看著她。
季辰羽嘲諷的聲音又再次出現在他耳邊，「祁爾，你有沒有想過，你只是她生命里的過客，她甚至根本不會記得你，而我和她是有過時光的。」
她和季辰羽.有過一段，他沒有參與的時光.
「是啊，我陪你，但我沒有說，我會愛你，不會愛季辰羽啊。」
「不會.不會？」
祁爾眼眶紅了，無助的疲倦感蔓延他的全身。
冷冷的看了眼失魂落魄的祁爾，蘇喬狠下心慌忙衝出門，逃離他的視線。
意識到蘇喬已經跑了，祁爾慘澹的笑笑，雙手抱住自己的頭，自顧自的埋在自己的雙肩間悲傷。
「蘇喬.蘇喬.」
寂靜的夜晚，只有他落寞的呼喊聲，久而久之，那聲音中滿是哭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