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爾抱著她的身子一震,在熱吻中放開了她,難以置信的低頭看向自己的心口。
鮮血暈染了黑色的昂貴襯衫,滴落在浴缸里,他斂著細密而長的眼睫毛,似笑非笑的看著蘇喬。
蘇喬握緊手中的高腳杯,也沒有一絲絲的恐懼,她再次揚起手,準備毫不猶豫的再給祁爾致命的一擊。
祁爾生氣的握緊了她的手腕,氣息有些不穩,「蘇騙子,真的那麼想我死??」
「對!我就是想要你死!」
「很好!!」祁爾疼的低頭皺眉,緩握著蘇喬的手卻始終沒有鬆開,反而越來越緊。
再次抬起頭,祁爾的薄唇染上了一層蒼白,氣色看上去不是很好,可眉宇間儘是怒氣,他拿走了這個帶著他心頭血的高腳杯,瞥了眼蘇喬,轉身就出門了。
蘇喬坐在水中,抱緊自己。
反正她已經罪不可赦,她臨死之前也要帶上祁爾。
從浴室里出來之後,蘇喬擦著頭髮,冷眼看著祁爾處理傷口。
燈光下,他輕輕低斂著眼睫,面容俊朗,輪廓線清晰,認真而專注,模樣好看還透著一股迷人的氣息。
蘇喬呵了一聲,坐在他的面前,一腳踢翻祁爾面前的藥瓶。
祁爾握著棉簽的手頓了頓,抬起眼眸。
「看什麼?!」
「蘇騙子你非要這樣嗎??」
「什麼叫我非要這樣?祁爾你問問你,是不是你沒有放過我,我才這樣對你的!!」
「放過你?我怎麼放過你?!」祁爾紅著眼睛,死死的按住她的肩膀,令她無法動彈,「我們已經這樣了,我們只能繼續這樣下去!!」
「不!!只要你死了,我們就可以不用這樣!!」
「死?!呵呵呵呵.你那麼希望我死,我是絕對不會死的!!你不是恨我嗎?那就恨,你不是討厭我每晚碰你嗎?我偏要碰!」
此時的祁爾越加像一個瘋癲走火入魔的魔鬼,他淺栗色的眼眸里全是她的模樣,「我們註定在一起!!我們註定扯不清,我們還是兄妹!」
一提起兄妹,蘇喬心裡就犯噁心,她倔強的瞪著祁爾。
而她的這個反應,偏偏是祁爾想要看到的。
每晚他們在床上大汗淋漓的時候,他都會故意說他們是兄妹這件事。
他根本不在乎他和她是不是兄妹,他想要的無非是讓蘇喬慢慢接受他們的關係。
因為他無法離開她,身體上更是不能。
「蘇騙子,今晚我以為你被綁架了我差點發瘋了。」
「蘇騙子,一會我占據你的身體,就是我徹底放鬆警惕的時候,你想要殺我,就殺我吧。」
祁爾沒有處理乾淨的血印在了蘇喬的胸口上,她咬著牙忍受著祁爾的瘋狂。
誰說她不想殺祁爾的?她做夢都想,可是殺不死祁爾.
那個高腳杯只會激怒他罷了。
她迫切的想要一把槍,一把刀
然而她住在這樣晶壁輝煌,傭人成群的房子裡,想要什麼就有什麼,卻唯獨沒有.那些東西。
她已經被祁爾拉入了地獄,和他一起狂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