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喬知道她的說的話有些傷人,那祁爾呢,囚禁她不殘忍嗎?她今日的遭遇都是他那.可笑的不甘心造成的。
黑暗中的祁爾紅了眼眶,他暗自握緊了拳頭,他逼迫自己忍耐。
「蘇喬,我是因為你而強大的,我.想許你我的一切。」
輕微的哽咽聲在寂靜的空蕩的房間裡十分明顯。
沒有尊重過她?沒有得到她許可?就這樣硬生生的塞給她一個莫名其妙的人生?
「抱歉,我不需要,我只要回家。」
「呵呵,你還是聽不懂我的話,你就繼續做無謂的掙扎吧。」
祁爾的嘲諷聲字字扎心,他雖是笑著說的,笑意卻未到達眼底。
祁爾關門那刻,蘇喬渾身緊繃的神經才鬆懈下來。
此刻,窗外一場盛世的煙花綻放在夜空中,朵朵似流星花,美不可言。
蘇喬無心看煙花,乾脆直接躺在床上,瞪著百無聊賴的雙眼看著天花板。
蘇喬仔細想想,那晚的宴會上,她並沒有過多的接觸祁爾,為什麼後來他就念念不忘呢?
「你找了我很久嗎?」
「一直一直.」
蘇喬心煩意亂的翻過身,將頭埋在枕頭裡。
唉!祁爾真的.是難以琢磨又偏執的神經病啊。
他是令人聞風喪膽的祁少啊,他的名字她早已有耳聞,當她看見關於他的報導時,她的眼底是羨慕。
這樣的人,活在金光閃閃的象牙塔里,生來尊貴,不似她,渺小而無聲無息。
所以這麼多年,她只敢將小天使放在心裡,她只敢默默無聲的生長。
可也就是這樣的人,口口聲聲的逼問她,為什麼要忘記他?
站在大理石陽台上的祁爾目光沉重,他呆滯的看著夜空中的煙花,悲傷顯而易見。
今天.今天是他和蘇喬第一次見面的日子。
那晚的他不似季辰羽般冷淡,他身穿精心裁剪的黑色燕尾服,端著一盤甜點坐在貴賓席上,目光森冷的看著鎂光燈下的季辰羽。
當他漫不經心的掃過一旁最不起眼的角落時,他愣住了。
怎麼會.有.這樣的人,清澈透明的如同一張白紙,神聖而不可觸犯?
尤其是那雙眼睛,如同受驚的小鹿,透著純真又不失迷人的色彩。
他產生一個大膽的想法,他想要認識她,讓她一生陪著他。
他盯著她,目光不曾移開片刻。
直到他看見季辰羽來到她身邊,他看見她眼底露出了欣喜的光芒。
那刻他也迫不及待的走到她身邊,他想要她注意他。
此後,他一直追尋她的下落,日復一日的在4A紙上描摹那雙眼睛,直到貼滿他的房間。
他在每雙眼睛下都寫下這麼一句話:
得你
此生不渝。
*
昨晚的煙花過後,蘇喬大清早就起床了。
她倒是要看看祁爾那個神經病什麼時候離開。
「今天怎麼起那麼早?」嗓音清和,他眼裡的寒意變成了溫暖的風?徐徐吹在房間各個角。
她敢說是為了逃跑嗎?
「想起床就起床唄,咋?你不讓我出去,還不讓我早起?」
祁爾唇邊勾起完美的弧度,極其溫柔。
「只要你乖,以後就能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