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祁爾的這番話,祁擎無的心裡湧上了不好的預感。
他確實知道祁爾的在軍校里的代號,鬼修羅。
曾經他聽到這個代號的時候,嗤之以鼻,根本不在意世人對祁爾的評價,因為在他眼中,祁爾永遠都沒有一丁點的作用。
「所以,父親知道了嗎?」祁爾淡淡一笑,目光從手術室門收回來,他慢慢的仰起頭,走道里的燈光一一落在他淺栗色的眼眸中,形成了耀眼的光芒。
「你告訴.我這件事是想說明什麼嗎?」祁擎無還是有些不太敢確認,他需要祁爾親口說出來,這樣他才相信。
「父親」祁爾重重的拍拍祁擎無的肩膀,「到現在你都不明白嗎?蘇騙子根本不會死,因為槍是我開的,我可以掌控她的生死。」
他對祁擎無說的這句話,已經明明白白的表明,蘇喬這一生都無法逃脫他的手掌心。
祁擎無哆嗦了一下身子,睜著無辜的眼睛,「你.你說什麼?你還想對蘇喬怎麼樣?」
「父親,你在害怕什麼?害怕蘇騙子死在我手裡嗎?」
「不是.你.到底還想對蘇喬做什麼?」祁擎無害怕到快要窒息。
「我對她做什麼,貌似和父親你無關吧,倒是你,是不是應該離我的女人遠一點,多餘的關心都沒有必要!!!」冷冷的說完,祁爾邪笑一下,推開了愣住的祁擎無,自己走進了休息室。
他根本不會殺蘇喬,哪怕蘇喬做了什麼萬惡的事情,除非上天非要趁他不注意奪走她的性命,否則只要他還活著,就沒有人能讓蘇喬死。
包括他。
多可悲啊,哪怕連開槍,都不敢真正要了她的命,哪怕她怎麼貶低他,怎麼恨他,欺騙他,他都害怕她離開他。
如果
祁爾重重的轉動門柄,把休息室的門鎖上,如果她執意不想和他在一起,或者不想嫁給他,那麼就強行把她留住。
就像五年前一樣,把她關起來,囚禁著他為她建造的囚牢里。
祁爾無力的嘆了口氣,修長的手慌張扶住牆,以便支撐住自己的快要奔潰的身體。
蘇騙子,我給過你機會,是你自己不要的,所以我只能選擇你不喜歡的方式,對待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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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光哲怎麼也沒有想到,蘇喬竟然真的去求祁爾了,他還沒有想到,蘇喬竟然進醫院了。
他打探到的消息,蘇喬只是疲勞過度,所以昏倒了,被祁爾送進了醫院。
可.他知道,真相根本不是這樣的,就按照祁爾的性格和習慣來說,一定是蘇喬又惹急了祁爾,所以被祁爾傷害而進了醫院。
林光哲又連夜從納城匆匆趕回海城,去了市中心的第一醫院。
詢問了蘇喬的病房號,告訴相關醫護人員他是蘇喬的朋友之後,醫護人員勉強讓他去看蘇喬。
然而,當他來到蘇喬的病房門口時,臉上略帶欣喜的神情一下子僵住了。
季辰羽和祁爾兩個人,正在抽著煙,似乎在交談什麼,看上去關係很和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