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凡暫時被關押了起來。
張婧也同意了秦凡打電話的申請。
拿到手機的秦凡猶豫了半天，還是決定先讓杜天康過來一趟。
畢竟他大哥杜嘯林的身份不太適合出現在這裡。
如今這個節骨眼上，還是儘可能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在接到電話之後，杜天康馬不停蹄的就趕了過來。
看著自己的這個「二叔」，無奈的嘆息了一聲：
「我父親在家等了你一夜，沒想到你卻因為犯事被抓來了這裡。」
「二叔，你的我親二叔，咱悠著點行不行？」
秦凡淡淡開口道：「少廢話了，我有幾件事要交代你，你給我記清楚了。」
杜天康也瞬間嚴肅了起來：「好，你說。」
秦凡還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的警員，隨後壓低聲音道：「第一，醉仙樓的事情一定要想辦法壓下去，絕對不能在這個時候曝光出來。」
「第二，你回去之後幫我多餵幾次柳耀祖，然後就可以把他給放出去了。」
「第三，給我找一位律師。」
杜天康一一記下：「放心吧，我會安排好的。」
秦凡吐出一口氣：「不過癮啊，等我出去了，一定要再捅他們幾刀！」
在杜天康離開之後，秦凡就老老實實的在這裡待著。
原本按照正常的流程，是應該聯繫一下家屬的。
而秦凡在這個城市，法律上的親人也就只有柳家人了。
警方給柳家人打去電話，可是他們卻連接都不接就直接掛斷了。
柳氏夫婦如今也是心力憔瘁，女兒傷重住院，兒子失蹤。
哪裡還有心情去管別的事情？
這一切也都在秦凡的意料之中，在他把柳耀祖控制在手裡的時候，就想到了會有這一天。
到時候柳家人以家屬的身份介入的話，還是會很麻煩的。
所以只能讓他們無暇顧及自己。
在各大富商的施壓之下，很快就到了開庭的日子。
杜嘯林也把自己的私人律師給秦凡派了過去。
這名律師是專門幫社團的兄弟做辯護的，所以對於這樣的案件，還是很得心應手的。
最關鍵的是在律師知道了秦凡有精神病之後，就更加有自信了。
富商們提供了當晚的監控錄像，把秦凡兇殘的行徑毫無保留的展現在了眾人的面前。
然而，對於這一切秦凡卻只是用了三句話來回應：
我不知道，我不記得了，我很害怕！
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仿佛這一切都和他無關，仿佛他才是受害者。
富豪們要求嚴懲，要求槍斃了秦凡。
可是秦凡的律師卻提供了精神病證明，證明了秦凡是無民事行為能力人。
當天晚上也是因為受到了刺激，才會突然發病。
對於自己做了些什麼，完全不記得了。
經過驗證，秦凡這精神疾病是真的，因此按照規定是無法對他進行定罪的。
最終的判決，是把秦凡強制關入精神病院接受治療。
對於這個結果，各大富商自然是很不滿意的。
可是再不滿意，也沒有辦法，精神病成了秦凡的免死金牌。
無可奈何之下，他們又想要從精神病院開始入手。
在煙城有三家精神病院，其中兩家還算正常，關著的都是些比較溫和的病人。
他們只是精神不太正常，會有著一些天馬行空的幻想，又或者是智商低下如同孩童。
行為上還是比較安靜，比較好管的，對人，對社會，沒有危害性。
可是最後在城郊的那家精神病院，關著的可就不是一般的精神疾病了。
這裡的病人，瘋狂，暴力，甚至還有很多變態。
他們會傷害別人，也會傷害自己，危險係數特別的高。
比起精神病院這個名字，大家更願意稱呼這裡為瘋人院！
能把病人送到這裡的，說明家屬已經不想再管了，就算死在了這裡也沒人在意。
這些年來也曝光出很多關於這家瘋人院的負面新聞，可是很快就都被人壓下了下去。
秦凡在他們的一番運作之下，最後就是被送往了這裡。
送秦凡去瘋人院的是張婧，這也是秦凡提的唯一的要求。
沒別的意思，只是他和別的警官不是很熟，擔心路上遇到被收買的會找自己麻煩。
車內，張婧長長的嘆了口氣：「好好接受治療，爭取能早一點出院。」
秦凡笑了笑：「我很好奇啊，你說一群精神病聚集到一起，會幹些什麼事情呢？」
張婧開了句玩笑：「可能會比一比，誰更瘋吧。」
秦凡一臉的亢奮：「那你說，我要是把這些精神病都給制服了呢？」
張婧嘴角牽動了一下：「這家瘋人院裡的病人，可沒有那麼簡單，你最好老實一點，別把自己給玩死。」
秦凡無所謂的聳了聳肩：「那就可太好了，我很期待的。」
張婧猶豫了一下開口道：「我友情的提醒你一聲，那些富商是不會輕易放過你的，等你到了瘋人院一定會有有人以各種各樣的理由來找你麻煩的。」
「看過電視劇嗎？強行打針，強行餵藥，你要是敢反抗，就把你給捆起來限制你的行動。」
「你的病能不能治好不一定，但是很有可能會越來越瘋。」
「那樣的話，真就一輩子都別想離開了。」
很多時候，這種私人開設的瘋人院院比任何地方都要黑暗。
秦凡呼出一口氣，隨後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問道：「張警官，咱們也認識這麼久了，你幫我一個忙唄？」
張婧微微皺眉：「我不會放你走的，這是原則問題，你想都別想。」
她以為秦凡是害怕了，想要求自己放了他。
可是秦凡卻搖了搖，然後吐出一句：「你給我準備把匕首行不行？我好用來防防身！」
張婧面色一變：「你想什麼呢？讓我給你們匕首？我的工作還要不要繼續幹了？」
秦凡小聲道：「你悄悄的給我，我不會讓別人知道的，就算被發現了，我也絕對不會供出你。」
張婧毫不猶豫的拒絕道：「你想都別想，這是不可能的！」
秦凡撇了撇嘴：「張警官，你真的是一點情分不都講啊！」
「別廢話了，到地方了。」
張婧看了眼窗外，警車已經行駛到了瘋人院外。
院長正帶著幾名護士在等待著他們的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