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煙城,都有哪些頂級勢力嗎?」
杜嘯林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問了另外一個問題。
秦凡微微皺眉,他以前就是個家庭煮夫,對於社會的認知都是通過新聞。
所以這個問題,他還真不知道怎麼回答,當即搖了搖頭道:「我不知道。」
杜嘯林的目光變得深邃了起來:「煙城雖然算不上是一線城市,可是各方勢力卻也是錯綜複雜,商業以昊天集團為首位,下面還有四大家族,其中就有付家,這個你應該很熟悉了吧?」
在秦凡點頭之際,杜嘯林又接著說道:「黑道有鐵血幫,四海盟,百花會,三方勢力共同管理著地下的秩序。」
「另外還有著兩個特殊的地方,既不屬於白,也不屬於黑,而是遊走在黑白兩道之間。」
「一個是醉仙樓,一個是煙雨閣,煙城所有有頭有臉的人物,都是這兩家店的會員。」
「據說這兩個地方的幕後老闆是同一個人,身份很神秘,從來都沒有人見過。」
杜嘯林用著一種複雜的目光看著秦凡:「聽說,除了付家,你和醉仙樓的穆三娘也有矛盾,需不需要我改天擺一桌和頭酒,緩解一下你們的問題?」
秦凡呼出一口氣:「沒事,暫時先不用!」
杜嘯林散去一份凝重,重新回到之前的話題:「四海盟的幫主叫狄盛,一個極度陰險的傢伙,他能坐上如今的這個位子,是因為他親手殺了上一任的幫主。」
「手段之殘酷,直到現在道上的人提起這件事,都是心有餘悸。」
「他割下了上一任幫主的頭,然後提著頭顱又去欺辱了前任幫主的妻女,最後還挖了坑把人都給活埋了。」
秦凡聽著頭皮發麻,有些擔憂道:「被這樣的人盯上,可不是什麼好事啊,大哥,你到底和他有什麼仇啊?」
「四海盟除了明面上的幾家公司之外,主要的收入來源靠的是地下拳場。」
杜嘯林顯然對四海盟有著很深入的了解,他繼續說道:
「狄盛圈養著一批拳擊手,每日靠打黑拳就能日進斗金。」
「可是這畢竟是見不得光的產業,因此他就目光盯上了鐵血幫碼頭上的生意。」
「狄盛找過我很多次,他希望出錢購買一個港口來搞運輸。」
「我拒絕了他,所以他就對我懷恨在心。」
其實杜嘯林的心裡明白,以狄盛的性格絕對不可能運輸正經的東西。
指不定到時候,運的是人,運的是毒。
所以,不管對方出多少錢,他都不會賣。
秦凡好奇的問了聲:「大哥,就沒想著報復回去?」
「狄盛就是條瘋狗,不到萬不得已,我並不想和他正面衝突。」
杜嘯林有些無奈的開口道,他現在急於把整個社團都給洗白。
要是在這個節骨眼鐵血幫和四海盟發生火拼的話,那麼之前的所有努力就都白費了。
打打殺殺的生活,終究是不能持久的。
秦凡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道:「可是一味忍讓的話,容易讓對方得寸進尺的。」
「道理我明白。」
杜嘯林嘆息一聲:「只是我實在不願意讓下面的兄弟和以前一樣,繼續拿著刀槍棍棒在江湖上廝殺。」
「大哥,很多事情不是你不想,就不會發生的。」
秦凡直接一針見血道:
「你想洗白社團,你想走正經商道,可是別人不會允許的。」
「從你選擇了這條路開始,就已經沒有了選擇的權利。」
「就算你能一直忍,可是下面的兄弟們也能忍得住嗎?」
杜嘯林微微一愣,有些驚訝於秦凡能說出這樣的話來,苦笑一聲道:「你也覺得,我應該向四海盟宣戰?」
「不管最終的結果是什麼,但是你的態度很重要。」
秦凡有著自己的理解:「你這個當幫主的要是都畏畏縮縮的話,那下面兄弟們會怎麼樣?時間久了會不會有怨氣?會不會喪失鬥志?」
「最主要的是萬一哪一天你真的被殺害了,恐怕整個鐵血幫也就面臨被吞併的危險了。」
「大哥,你真的忍心看著自己打下來的江山,被別人搶走嗎?」
一入江湖深似海,從此山河皆路人,想要求安穩,哪有那麼容易?
杜嘯林緩緩的吐出一口氣:「或許,你說的是對的,確實不能一直畏畏縮縮下去了。」
「大哥,四海盟不是想要殺了你之後,嫁禍給百花會嗎?」
秦凡思緒了一番後,開口道:「有沒有一種可能,鐵血幫和百花會聯手,一起滅了四海盟?」
杜嘯林似笑非笑的看著秦凡,問道:「你知道百花會,是個什麼樣的社團嗎?」
「不太清楚。」
秦凡搖了搖頭,他對於這些江湖勢力完全沒有了解過。
除了前世在新聞上看到過杜嘯林的新聞之外,另外兩位幫主他連名字都不知道。
「百花會,是一群女子組成的社團。」
杜嘯林解釋道:「整個社團上下,沒有一個男人。」
「她們的幫主趙曼,可是有著黑寡婦的稱號的。」
「她年輕時候被男人傷害過,以至於她現在恨極了男人。」
「所以啊,她是不會跟我合作的。」
秦凡聽到這些話差點沒忍住笑出聲來。
還黑寡婦?
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漫威電影呢。
秦凡皺了眉,隨後好奇的問了聲:「四海盟想要誣陷她們,難道她無所謂的嗎?」
杜嘯林眼睛微眯:「事情畢竟沒有發生,這個黑寡婦什麼都不會做的,或許她還等著坐山觀虎鬥呢。」
秦凡冷哼一聲:「真是愚蠢。」
杜嘯林盯著秦凡看了許久,突然來了句:「有沒有興趣,和我去四海盟的地下拳場玩玩?」
秦凡一驚:「現在?」
杜嘯林意味深長的笑了笑:「帶你去看看,地下世界的殘酷,讓你好好的了解一下這個世界的陰暗面。」
看著秦凡沉默了下去,杜嘯林問道;「怎麼了,怕了?」
「怕倒是不怕,只是……」
秦凡有些猶豫,畢竟他今天沒吃藥呢。
見血就興奮,這可咋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