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汐曼的抗拒遭到了歐炫希的懲罰,他的吻加重,蘇汐曼感覺到自己就快要無法呼吸了,他的吮吸太有力,有種攝魄的能耐,害她心跳加速。
雙臂用力一撐,她的手被他扣住,毫不留情的壓在兩側。
有力的長腿一擠,蘇汐曼的臉頰一紅,想要扭動,無疑火上加油,聽得到他低沉的呼吸更重。
「不要碰我!」
蘇汐曼氣息重喘,帶著無容置疑的堅決,不知道怎麼地,這麼一刻,就想到了他今晚跟那個影視紅星一起吃飯的樣子,所以,就這麼脫口而出,斬釘截鐵的拒絕。
黑暗中,短暫的停頓,歐炫希熠熠生輝的眸光,像是兩粒寒夜中的星子,片刻的凝滯,就像是暴風雨來臨之前的平靜,平靜到只能聽到他略微粗重低緩的呼吸。
蘇汐曼多少猜得到,歐炫希是生氣了。但是此時此刻,她的倔犟,不容許她妥協,而她的性格,更是口拙於討好。
「怎麼,能跟別的男人一起吃飯,就不能讓我碰?」歐炫希冷怒的睨著她,低啞的聲音帶著譏諷。
「歐炫希,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我只是跟上司吃個飯而已,可是你呢……一身女人的香水味,身上的紅紅綠綠,還能說明你很乾淨?」
蘇汐曼本來不想跟他吵的,可是一眼望過去,看見他鎖骨上一個清晰的紅唇印,情緒就再也忍不住的失控了起來。
這個口紅印,一眼就能看出,是女人刻意留下的。
是故意留給她看,為了挑釁的,還是別的什麼原因,蘇汐曼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她只知道,像歐炫希這樣冷酷的男人,沒有他的默許,女人們是不敢靠近的,更何況是留下一個紅唇印!
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以前就算她只是他的情人,他玩完別的女人也會換一身乾淨的衣服過來,可是現在呢?
她已經是他的妻子了,他還故意讓其它女人留下痕跡讓她看到。那鎖骨上的紅唇印,是那麼清楚,那麼紅艷,那麼諷刺!
而且,他的身上也有一種女人特有的香水味,她確定這種香水味不是她的!
蘇汐曼怒氣一下子燃了起來,他這樣做也太不尊重她了。
她的聲音氣得發抖,一把扯住他的衣領,盯住那刺眼的紅印:「歐炫希,你說,這到底是什麼意思?」
如果她記得沒錯,前不久他才剛剛放下身段,跟她說要改善夫妻關係的。這才多久啊,他又露出狐狸尾巴了?
「沒什麼意思,只不過和女人逢場作戲罷了。」歐炫希淡淡的一撇唇,不以為意的說。
逢場作戲?這就是他的藉口跟解釋?
蘇汐曼咬牙切齒,失望的鬆開手,
進而冷冷的一笑。
難道做有錢人的太太,就要對丈夫外面的風流史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如果是這樣,她情願做情人。
至少情人是有期限的,妻子是無期徒刑;情人還有錢可以拿,妻子卻要被冠上「義務」兩個字,她真不覺得歐炫希娶她是為了她好!
歐炫希眯著眼睛,不動聲色的跟蘇汐曼對望著。
蘇汐曼從床頭下來,後退幾步,望著窗外那片迷離的月光,清冷的月光灑了進來,慘白慘白的!
愛情的新鮮感能保持多久呢?她不知道,但是她深信一個跟女人經常糾纏不清的男人,是不會懂得什麼是愛情的,更不會真心真意的去愛一個女人!
什麼逢場作戲?那只不過是男人搪塞女人的藉口罷了,相信的女人都是傻子!
蘇汐曼臉色煞白,緩慢的搖頭,眼神如同一潭死水。
歐炫希看在眼中,臉上微有驚愕。
他以為她什麼都不在乎的,沒想到她也會心痛。
他焦急的站了起來,上前抱住她的腰。
背後一下子有熱氣滾了過來。
蘇汐曼低著頭,心裡充滿了失落跟不安。
歐炫希本來就是一個充滿了強大氣場的男人,一個不容易被女人掌控的男人,也不會有哪個女人妄圖去掌控這樣的男人,因為他根本就不可能屬於哪一個女人。
「曼曼……」歐炫希的語氣中,透著淡淡的疲倦。
蘇汐曼怔住了,他的懷抱是很真實,是很溫暖的。
可他身上那陌生女人的香水味,還有那曖昧的唇印,也是真的。
為什麼他明明跟其它女人有曖昧,卻又要來糾纏她?他明明知道她喜歡的人是慕辰,卻不肯放過她讓她跟心愛的男人在一起?
他究竟想要怎麼樣?非要這樣折磨死她,他才滿意嗎?
「只是逢場作戲,曼曼……」歐炫希低低的呢喃著,不知是說給他自己聽的,還是說給蘇汐曼聽的。
蘇汐曼立在那裡,雙目浮現出困惑,唇邊勾起淺薄的笑意。
「我知道,或者大部分的男人,都喜歡逢場作戲,玩著玩著,就玩出火來了,迷戀上其它女人的身體,然後鬧分手,要離婚……」
天下間的情侶、夫妻,大多數都是這樣的吧?
「歐炫希,如果你喜歡沾花惹草的話,我們……不如趁早分開吧,反正你也占有了我這麼多年,你應該也膩了……」蘇汐曼用最平靜的嗓音說道。
她從來不認為,自己有什麼魅力能夠吸引到歐炫希這樣的男人,她只是個平凡的再不能平凡的女人,就算他再留戀她的身體,玩了她六年也該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