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歐炫希卻全然不顧她的感受,只知道發泄。
蘇汐曼的腦子裡一片白光,她痛,卻不沒有痛呼出聲。
以前都沒有這麼痛過,仿佛她的身子,突然間對歐炫希極為的排斥,歐炫希也感覺到了這種排斥。
她越排斥他,他反而越暴怒,越狂亂。
蘇汐曼的視線恍惚,覺得天花板和吊燈不斷地在晃,似乎隨時會落下來,砸碎她……
「他也是這樣對你的嗎?嗯?」
歐炫希粗嘎的呼吸,噴灑在蘇汐曼的身上,引起她的一陣顫抖。
他的目光深沉,冷冷地注視著不停掙扎,抗拒的女人。
「歐炫希,我恨你!恨不得你立即去死!」
蘇汐曼狠狠地叫罵著。
「怎麼?等不及了?真夠銀賤的!想我死了,去找那些男人?恨不得每一秒都躺在……男人的懷裡吧?」歐炫希薄唇一撇,冷冷的譏諷。
他不知道自己的話有多傷人。
「你……」
蘇汐曼怒極,狠狠地咬住他,痛得他更想要她。
「喜不喜歡?告訴我!」
「不!歐炫希……求你……」她的孩子會受不住的。
「求我什麼?求我要你?說!求我要你!」
他在逼迫她,蘇汐曼難堪地扭過頭,緊閉著眼,心裡一陣悲苦。
本想狠狠扇歐炫希幾個耳光的,可是顧念到肚子裡的孩子,她怕激怒他。
怕他在衝動下,會做出更加傷害她的事。
「他也是這樣嗎?嗯!」
歐炫希低下頭,狠狠地柔躪蘇汐曼的唇。
「他厲害還是我厲害?」
一連串傷害的話語迸發而出,他一遍又一遍,不依不饒的逼迫著她。
仿佛就是要看著蘇汐曼痛苦,看著她難受的皺眉,他受傷的心才會好過一點。
「說!是他厲害還是我厲害?」
「你……」蘇汐曼無奈,只能迎合著他的意。
歐炫希終於眉開眼笑了。
可是只一瞬,他又開始了逼問。
「我是誰?說!」
他狠狠掐住蘇汐曼的肩膀,她疼得一陣嗚咽!
「不!我疼……別這樣……」蘇汐曼將下唇都咬白了。
「說!我是誰,現在要著你的是誰?」歐炫希卻還是不肯收手,他繼續逼迫。
「歐……歐炫希……」蘇汐曼從牙縫中擠出幾個字。
歐炫希喜悅從心裡冒上來,但隨即很快便被仇恨湮滅。
這個女人,是不是誰和她在一起,都可以這樣地嬌媚,迷醉?
她曾經也是那樣躺在另一個男人的懷裡!
歐炫希鄙夷地 看著她,把自己這段時間的矛盾、痛恨、傷害,全都覆蓋在她的身上……
蘇汐曼痛得幾近昏了過去,破碎的聲音斷斷續續從嘴裡傳出來。
歐炫希卻枉顧她的痛喊,他那麼冷漠,仿佛徹底的失去理智,只知道獸性行為。
痛?她怎麼會知道痛?
痛是他被欺騙的撕心裂肺;是他在全世界各個地方尋找她時的孤立無援;是他每夜從噩夢中醒來的慌張;是他思念她時,恨不得將心臟挖出來的苦痛!
她也會知道痛?她永遠也不知道!他要把他的痛全給她,讓她分擔一些,看著她痛,他的痛才會不那麼強烈……
歐炫希就這樣折磨著蘇汐曼,不停止,仿佛這種痛一直延續,才能蓋過他心臟里一陣一陣的扯痛。
她痛,他比她更痛……
他的心,痛的流血流淚,可惜她全都不知道。
她越是不在乎,他就越想掠奪,他想要她,亦如從前般強烈……
「女人,我是不是比他厲害?」
「和我親熱的時候,你是不是想到他了?」
歐炫希的話,像一盆冷水,冷冷的潑在她的身上。
蘇汐曼在迷亂中驀然清醒,所有的激情,旖旎,全都化為烏有。
有的,只是徹骨的冷,她全身顫抖,縮成一團,想要把自己藏起來,藏到一個沒有人傷害得到的角落。
她恨恨地閉上眼,不想再看到他。
他總是有能力,令她覺得自己很下賤!
「怎麼不說話?被我說中了!你本來就是水性楊花,恨不得所有的男人都和你恩愛,對不對?」
歐炫希狠狠地掐著她的脖子,用力地搖晃。
蘇汐曼緊緊地咬牙,任憑他發狂地折磨她,眼淚卻不受控制地滑落。
歐炫希突然停下動作,緊緊地凝視她。
帶著憐惜和愧疚,在看到她緊緊地咬著唇,鮮艷的血絲沁出,他的眼眸緊縮,憤怒地掐住她的下巴。
「鬆口!」
蘇汐曼敵不過他的力氣,被逼鬆開。
他俯身,把沁出的血液,吸走,像是甘露般,盡數吸入口中。
歐炫希眼眸暗沉,靜靜地凝視她。
然後起身,離開。
她衣衫盡褪,他卻西裝革履,著裝整齊,只稍稍整理一下,便走了出去。
蘇汐曼閉上眼,頓時覺得無比地恥辱。
剛才,他就是那樣子,像對待妓子一樣,羞辱她,把她的尊嚴,狠狠的踩在腳底下。
他不是在跟她歡好。
他果然不再愛她了,他變了,再也不是從前的歐炫希了……
疼痛透過心臟,傳入到五臟六腑,蘇汐曼無聲地落著淚水,像一隻失去靈魂的充氣娃娃,淚水,一滴滴滑過眼角,打濕了枕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