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拼命的告訴自己,之所以不折手段的留她在身邊,只是覺得征服一個女人的心,比毀了這個女人,更讓他覺得有意思而已。
兩個人靠的很近,蘇汐曼都能聞到歐炫希身上淡淡的雪茄味,但是現在這個時候不是享受這個男人男人味的時候,蘇汐曼從歐炫希的大掌里移開自己的小下巴,移到旁邊的沙發上,懶懶的坐在上面,托著下巴沉思著。
歐炫希收斂起眸中的深邃,轉頭看向蘇汐曼,一字一句的問道:「我只問你,答不答應我的條件?」
「你是想讓我永遠留在你身邊,讓你折磨嗎?」蘇汐曼苦笑,她不會認為歐炫希那樣說是對她還有情,他只不過是對她的恨又深了一層而已。
「你以為呢?你覺得我會放過一個背叛我的女人?」歐炫希表情變得猙獰,仿佛蘇汐曼的問話觸及到他心裡的傷處,立即撇開眼,一臉的嫌惡。
答應?不答應?
不答應行麼?就算不給自己一個交代,她總要給肚子裡的孩子一個交代。
何況宮烴駿如果不是為了救她,根本就不會死。
她餘下的人生,只剩下一個信念,就是要給宮烴駿報仇。
然而,要完成這個信念,她現在無權無勢,自己怎麼能挑得起這塊巨石,所以,只能求助於身邊的男人。
所以,對於歐炫希提出的條件,豈有不答應之理。
明知道這是一個陷阱,蘇汐曼也得義無反顧的往裡面跳。
她要對付的敵人,在各國軍界黑幫白道都有一定的聯繫,只有藉助於歐炫希的勢力,才有可能有一絲的勝算,否則就是以卵擊石。
既然有求於人,蘇汐曼就得放低姿態,想要跟以前一樣跟歐炫希抗議肯定是不行,報仇之路漫漫無期,只能一步一步的循序漸進慢慢來。
有了做一件事的決心,蘇汐曼暫時把悲痛甩在一邊,開始試著跟歐炫希緩和關係。
只是歐炫希對她的態度,依然還是不冷不熱的,雖然答應要幫她,卻始終沒有採取什麼實質性行動。
蘇汐曼知道,這男人是心裡還有口怨氣,他並沒有原諒她,只是換了一種方式折磨她。
自從蘇汐曼得知宮烴駿去世的消息後,她每天夜裡都睡不好覺,不僅噩夢連連,頭也更加疼了。
醫生開的一些鎮定安神的藥越來越沒有作用,再加上懷孕期間的妊娠反應,她吃什麼吐什麼,沒有食物進補,整個人瘦了一圈。
可是歐炫希這段時間,卻不怎麼回歐宅看她,只是偶爾周末的時候回來一次,但晚上毫無例外的都睡在了外面。
蘇汐曼感覺,他是刻意避開她,又或者他外面有了其它女人。
這也正常,歐炫希的女人本來就多,她 都已經背叛他了,他犯不著還為她守身如玉。
蘇汐曼不敢奢望歐炫希還像從前那樣對她,只是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平安出生,宮烴駿的死能有一個交代,她也就滿足了。
幾天後,清晨。
臥室的窗簾緊閉著,蘇汐曼沉沉地睡著,眉頭緊鎖,就算是在睡夢中,也仿佛在想著沉重的心事。
迷糊中,她感覺有什麼毛茸茸的東西不斷在蹭著自己,舔她的臉。
蘇汐曼一開始以為是夢,直到她睜開眼,看到一隻可愛的毛茸茸蜷縮在她的枕邊,不斷地用小小的腦袋供著她,舔她的面頰。
小狗?
蘇汐曼睜大了眼,哪裡來的小狗?
小傢伙毛茸茸的,眼睛又圓又大,身上的毛像線球,全都捲起來。
要是它不動,看起來真的跟玩具一樣。
一看就很討喜啊,尤其是這隻小狗跟她以前養的雪球很像,都是白絨絨的毛,可愛的扮相,只要一眼,就喜歡上了。
「你哪裡來的?我不會是做夢吧?好可愛。」
蘇汐曼把它抱起來,小狗不是很大,也不是太小,大概5到6斤的樣子。
這時,門外傳來周嫂說話的聲音,蘇汐曼回頭,這才發現自己的房門微微打開著,這小傢伙應該就是從門縫裡擠進來的吧?
可是她睡覺都有鎖門的習慣,就算沒有倒鎖,也是關著的,它是怎麼進來的?
蘇汐曼皺了皺眉,很快明白過來……
是他來了嗎?
算算上個月歐炫希來歐宅的日子,已經有整整大半個月的時間,他沒有再涉足過這裡,對她不聞不問。
起初跟歐炫希達成協議的那幾天,蘇汐曼都會等。
一方面是她親口答應會留在他身邊,另一方面宮烴駿剛離開,她的心空的很,也想找一個人當她的救生圈,就算不為了某些方面,能說說話就好。
可惜歐炫希明顯不是那個合適的人,自從把她接回歐宅後,他對她疏離冷漠的很,除了逼她接受宮烴駿死的那次,基本上都不怎麼跟她說話。
這麼多天過去了,蘇汐曼也習慣了,習慣了歐炫希的不出現,習慣了一個人冷漠的待在這間豪華的別墅里。
晚上睡過去後,蘇汐曼以為他以後都不會來了,誰知道他竟然一大早來了。
蘇汐曼放下狗狗,起身走到衣櫃裡去拿衣服,小狗繞著她的腿不停地咬她脫鞋,伸出兩隻小腿抱她。
客廳里,周嫂正四處尋找小狗:「方才它還在這裡的,這會兒哪去了?」
這才發現蘇汐曼的房門打開著的,周嫂推開門,探個頭進去,目光本是在找小狗,見到蘇汐曼居然醒了,驚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