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總,聽到了嗎?」為首的大漢狡詐的笑:「如果到時我們收不到錢,貴夫人受的就不僅是這個耳光了,我們會將她的手腳砍下來,寄給你當禮物。 」
說完,他便掛上了電話。
蘇汐曼手被綁住,臉頰早已紅腫不堪,一絲鮮紅的血絲還掛在嘴角的位置。
為首的大漢掛上電話,一把將她扯到身邊,骯髒的大手不安分的在她身上游移著。
「真不愧是歐炫希的老婆,這皮膚水靈靈的真是嫩。」他嘿嘿的笑了起來。
蘇汐曼擺脫不開,急怒呵斥:「住手,你不想要贖金了嗎?」
為首的大漢只是嘿嘿的笑:「怕什麼?明天才交贖金,今天我們樂呵樂呵。」
「你不要太過分!」蘇汐曼想也不想,張口死咬住他的手指。
「哎喲!」他疼叫出聲,跳了起來,反手就是一巴掌下來:「媽的,跟老子裝什麼純?還不是背著老公,在外頭跟情人亂搞?陪我玩玩就不行了?」
蘇汐曼瞪著他。預期的疼痛沒有到來。因為那一巴掌,被另一個人阻止了。
「絕,適可而止!我們只是求財!」熟悉的聲音傳入耳中,蘇汐曼睜大了眼。
是她?
「路喬盈?」她幾乎難以置信,會在這裡遇見路喬盈。
但很快蘇汐曼就反應過來了,路喬盈跟這幫歹徒是一夥的,而且還是主謀。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蘇汐曼質問她。
「為什麼?」路喬盈冷笑了笑,揮揮手,示意那個為首大哥帶著他的人先下去。
「你應該問,為什麼炫希要為了你那樣對我?」
「路小姐,我知道你遭遇了不幸,我很遺憾,但是這跟我有什麼關係?你應該明白,就算你不燙傷我,你的家族得罪了歐炫希,他也一定不會放過你。」蘇汐曼冷靜的看著她,並未被她言語裡的哀怨聲所誤導。
但這並不是路喬盈想要的答案:「蘇汐曼,你真的不明白我在跟你說什麼?」
「沒錯,歐炫希那樣對我,是與你無關,只是他對我之所以能下得了那樣的狠心,完全是因為你,要不是他愛上了你,怎麼會那樣對我?」路喬盈眼裡划過一抹嫉恨。
蘇汐曼卻不以為意的撇唇:「路小姐,到這時候了,你還在跟我演戲嗎?你根本就不愛歐炫希,就算他喜歡我,跟你又有什麼關係,你不過是他的堂姐而已?」
「你……你都知道了?」這下換路喬盈吃驚了。
蘇汐曼鎮定的點頭:「你跟歐炫希的真實關係,我已經清楚了,恐怕你這次利用我來威脅他,不是為了報復,而是求財吧?剛剛那個男人,就是你的牛朗男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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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喬盈的臉色一下子就變了,沒想到她的計劃全被蘇汐曼看穿了。
她點燃一根煙,背對著她抽了一口,聲音幽幽的問:「愛上那樣一個男人,你是不是很看不起我?」
「不會,相反我很佩服你!」蘇汐曼意味深長的看著她:「一個女人,能那樣去愛一個男人,不是每個女人都能做到的。」
至少她就做不到,在感情的世界裡,她情願是被給與的一方,吝嗇付出。
一個女人愛上一個不愛自己的男人,本來就是件很痛苦的事,何況路喬盈愛上的那個男人還是個牛朗。
誰能有那個勇氣,看著自己的男人,每天陪不同女人發生關係,還能堅持愛他?
甚至這個牛朗,還那樣出賣過她,把她丟給幾個男人柔躪。
蘇汐曼真不知道,是該說路喬盈是太傻太不自愛,還是她對感情太過執著,執著的遠遠超出了一個正常人的認定標準。
難怪這個女人,以前在歐宅的時候,脾氣才那麼古怪。
原來她也是有這麼一段,不為人知的故事。
「其實絕也是被逼的,我們只是太缺錢了。」路喬盈嘆了一口氣,其實每個人做這種事都有一些不得已的苦衷。
「絕的爸爸得罪了貪官,被誣陷坐牢,現在白道****很多人都以為他爸爸私吞了一筆錢,他爸爸在監獄裡每天被毒打,需要很多錢疏通,最近還被逼注射了****,絕為了保住父親的命才去牛朗的,而我為了幫他,才背叛歐炫希,前段時間秘密的跟他的叔叔和孔峰做交易,以為可以從中賺取一筆,沒想到還是被歐炫希發現了,不但錢沒有撈著,連路家也受了牽連。」
路喬盈說到這裡,臉上是說不出的憂愁,似乎不願回憶不想提起,眉頭皺的死死的。
「路家倒台後,我一夜之間一無所有,還欠了一屁股債,為了還債,我被迫要做舞女,還被一群男人侮辱,你知道我是出身豪門的大小姐,從小自尊心就強,我怎麼受得了,怎麼能允許自己活的這麼慘,所以我跟絕商量,決定綁票你,威脅歐炫希要一筆錢。」
「有了這筆錢,絕的爸爸就能被放出來了,他不用當牛朗,而我也不用去做舞女,我們真的很需要這筆錢,所以對不住了,蘇汐曼,我知道不關你的事,不過我們必須要綁架你,現在只有你,才能讓歐炫希拿出錢來給我們。」
聽到路喬盈這麼說,蘇汐曼突然間不知道該說什麼了,有種愛恨交織、百感交集的感覺。
「為什麼要告訴我這些?」她抬起頭來,眸色深深的望著路喬盈。
「不知道,或許是因為我們都是女人,又或許是因為我覺得你能理解我,我已經很久沒有跟人說這麼多過了。」路喬盈吸了一口煙,又點燃了一根遞給了蘇汐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