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汐曼有些焦躁,一下子將心中的不快全吼了出來,她現在已經完全確定,這男人根本就沒醉!
可惡的就是,他沒醉,還默認那個女人打電話給她,千里迢迢的把她召去那個酒店,被那個女人羞辱就算了,現在還要被他耍?
她這是欠著誰了?這麼晚了跑去那個酒店,原來只是他在消遣她,他以為把她耍得團團轉,很好玩嗎?
歐炫希嘆了口氣,在她懷疑的眼神下很是從容地開口:「我再說一遍,我是認真的。」
蘇汐曼抽起床邊的一個枕頭,砸到他身上,很乾脆的問道:「說吧,你到底想怎麼樣?」
「我說了,改善夫妻關係!」歐炫希眼眸漆黑明亮,伸手將蘇汐曼抱在懷裡,勾起她的下顎:「你跟我現在的相處狀態,我不喜歡!」
蘇汐曼撇唇瞪向他:「我覺得我們現在就挺好,反正我跟你的關係也不會變得更壞,變好了也沒有必要!」
「如果我說,我希望跟你把關係變好了,就像真正夫妻那樣,你只能是我的,我也只能是你的,不管你情不情願,你都必須待在我身邊,讓我陪著你,曼曼你這麼聰明,應該明白我的意思?」歐炫希灼熱的目光緊盯住她,一口氣把心底的話全說了出來。
蘇汐曼怔了一下,再一次被他的一番話雷住了。除了不可置信,半晌都找不出一句話來回應他。
這些話都不是她認識的歐炫希能說的出來的,她印象中的歐炫希,一向不肯輕易跟人吐露心跡,更何況是隱諱的跟她表白?像他這種人,肯把自己的真心掏出來,仍由她踐踏,打死她都不信!
蘇汐曼半眯起眼睛:「你說的都是真的?你想跟你重新開始?」
歐炫希眉眼安然,肯定的點頭。
蘇汐曼冷哼一聲,撇了下嘴:「這些話你醞釀多久了?是一時興起還是早有預謀?」
「你什麼意思?」歐炫希皺起了眉頭,對蘇汐曼仍舊懷疑的態度,表示很不悅。
蘇汐曼目光緊鎖住他,一字一句清晰道:「歐炫希,我不是你外面的那些女人,別以為這些話對米米、萌萌那種女人管用,對我蘇汐曼也管用,告訴你,我不吃你那一套,糖衣炮彈對我沒用。」
「你是個商人,做任何事情都講投資報酬率,誰知道你剛才那番話里藏了多少陰謀,就算沒有陰謀,以你花花公子的個性,對我一時興起說這種話,也能二時興起對別人說起相同的話。我要是信了你我就是天下第一號傻瓜。」
歐炫希眼神危險的眯起,狹長眼尾上挑,一張英俊面容上霎時所有表情都消失,只有望著蘇汐曼的眼神里滲出絲絲寒意,危險清冷,幾乎能把她凌遲處死,剝皮拆骨。
蘇汐曼
被他鷙冷的眼神盯住,心裡一陣的發虛,她強作鎮定,猛咽了一口氣,轉身去浴室洗浴,逃避與他正面交鋒。
歐炫希卻突然站起來,比她先一步進入浴室,順便拋出一句沒有感情的話:「蘇汐曼,敢拒絕我的,你是唯一的一個。」
蘇汐曼身子猛怔了一下,脊背泛起一陣涼意,難道剛才他說的都是真的?可是以歐炫希的個性,怎麼會傻到跟一個女人談感情?除非他真的是喝醉了。
蘇汐曼不安的想著,坐在梳妝檯前嚴陣以待,她有預感,等到歐炫希從浴室里出來,他們將會有一場「惡戰」。
不過這一次,蘇汐曼失算了,等歐炫希從浴室里出來後,他什麼話也沒說,反而拿著吹風機,很悠閒的吹著頭髮。
蘇汐曼覺得跟他這樣的對峙,簡直是煎熬,況且她明天還要去帝銳上班,不能起的太晚了。
她從柜子里翻出一床被子跟枕頭,打算去客房睡。
誰知歐炫希卻叫住了她,他聲音涼涼的:「上哪去?」
「睡覺!」蘇汐曼給了他一記白眼。
「過來睡!」歐炫希拍了拍大床,示意她過去。
蘇汐曼抗拒的搖頭:「不要,床讓給你睡,我去隔壁房!」
「你敢走出這間房一步試試看?」歐炫希本就抿著唇角的面龐,此刻就更像是掛了風霜,強大的氣場由內而外散發出來:「曼曼,雖然我如今對你表白了,但不要以為你就能騎到我頭上,我有千百種方法讓你乖乖睡到我身邊,沒得商量。你要我敢不聽話,想跟我對峙就試試看後果?」
蘇汐曼含恨的咬牙,氣得雙拳緊握。
她知道歐炫希一向說得到做得到,不過他以前那樣惡劣的態度就算了,如今還非要扣一頂他跟她表白的帽子,這讓她很是受不了,他這個態度算什麼跟她表白?還不是照舊欺負她?
最後,蘇汐曼還是沒有逃得過歐炫希的威逼利誘,只能訕訕的跟他睡在了一張床上。
這是他們新婚後,第一次同床共枕。
雖然她跟歐炫希也不是第一次同床,該做的、不該做的事情,也都全做過了,但每一次跟他睡在一起,蘇汐曼還是有種如臨大敵的感覺,仿佛枕邊睡的是怎樣一個豺狼猛獸,隨時將她生吞入腹。
不出意料地,蘇汐曼的這一覺睡得十分不好。
歐炫希的呼吸就在耳畔,既綿長又粗重,他每呼吸一下,她的心跳就漏掉半拍,七上八下,忐忑不安極了。
她還是很不習慣,跟他同床共枕,尤其是現在,他們的關係從「情人」變成了「夫妻」,也就是說,他在床上再對她做什麼都是理所當然,她不能拒絕,相反這還是她作為妻子的義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