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炫希用嘴唇輕輕地蹭開她的睡衣,毛茸茸的發不斷地撩撥著她的肌膚。
她掙扎著想躲開,雙手卻被歐炫希拉了起來。
他抽掉自己脖間的領帶,迅速的將她的雙手束縛,綁在床頭。
蘇汐曼掙紮起來,大驚,剛要說什麼,雙眼一黑,歐炫希拿了一條絲帶綁住了她的眼睛。
「歐炫希,歐炫希你做什麼啊?」
「懲罰。」
黑暗中,她感覺到他的唇,親密地吻住了她的。
因為看不見,因為無法掙扎,所以全身上下的感官點都集中到了他觸碰的地方。
他手掌所游弋過的地方,一片燎原……
蘇汐曼有些口乾舌燥,卻極力壓抑著,喊道:「不,歐炫希,不要這樣,放開我!」
她幾乎害怕的啜泣起來,顫抖的嬌軀扭動著。
而歐炫希卻始終冷凝著英俊的臉龐,絲毫不顧她的反抗,不容拒絕的俯下身子。
嘶啦……
突然,蘇汐曼只感覺到身體一涼,之前穿著的衣裙儼然變成了歐炫希手中的碎布,被拋於空中,仿佛隨風飄落的白花。
他凝望著她,如撒旦一般邪惡:「看你以後還敢不敢夜不歸宿!」
歐炫希以最快的速度,將蘇汐曼身上的衣服褪盡,纖細的嬌軀在屋內燈光的照射下,微微閃爍著瑩潤光滑的澤光,煞是迷人。
「歐炫希,你到底要做什麼,快放了我!」蘇汐曼緊張又著急的喊道。
此刻的歐炫希就像是惡魔,居高臨下的瀏覽蘇汐曼的嬌軀,陰鷙的眼神中熠熠閃著奪目光華和一抹晦暗。
這種眼神,就像是獵物在進食前最後的憐憫。
歐炫希扳正她的臉,灼熱的呼吸噴灑在她的面頰上:「曼曼,我想你了,昨晚你一夜沒回來,不知道我有多麼想你,不如現在你補償給我!」
補償?蘇汐曼怔了怔,心緊接著揪了起來。
「不要,現在不行,下次……下次吧,好不好?」她哀求。
「為什麼要下次?自從我受傷以後,都沒有再碰過你了,難道你不想要?」歐炫希皺眉,突然低下頭,重重的嘶咬她的脖頸。
蘇汐曼拼命的搖著頭,閃躲著他的觸碰:「別這樣,歐炫希,你不要這樣……」
她剛剛才跟宮烴駿好過,實在承受不住他的再一次!
更何況她肚子裡的孩子,並不是他的,她下意識的反感他的觸碰。
可偏偏每次到了嘴邊的輕吟,都被她硬生生的壓了下去。
不行,她接受不了,她不能懷著一個孩子,再跟另一個男人做那種事。
哪怕他是她的老 公,他才是應該名正言順的。
歐炫希的眼中閃過不耐煩,他一把扯掉蘇汐曼遮住眼睛的絲帶,開始解開昂貴的西裝褲。
他要她親眼看著,他是如何要她的!
蘇汐曼猛的搖著頭,倏地瞠大了雙目:「不要!不要碰我!」
她現在還不能承受他的激烈,她的孩子還太過嬌弱,絕對無法承受歐炫希。
而蘇汐曼這突如其來的驚呼,好似一盆冷水澆滅了男人所有的熱情和邪火,煞那間清醒了過來。
歐炫希的身體僵住,手停在做工精美的皮帶上,盯著蘇汐曼的眼神中好似迅速的被什麼填充,那樣複雜且呆滯。
第一次,他露出這樣的眼神。
蘇汐曼小心翼翼的觀察他的神色,疑惑不解。
強大無法侵略的歐炫希,怎麼會出現這樣的表情?是她眼花了吧,是她出現幻覺了吧。
他最應該做的就是強硬的命令,肆意的掠奪,而不是像現在這般,露出這樣讓人心碎的表情……
今天這個男人,有太多的不正常。
現在的蘇汐曼,還有許多事情不明白。
直到多年以後,每當想到今日男人這種無意間透露出的仿佛頻臨絕望的眼神,她才煞那間明白,原來一個男人也可以這樣的脆弱和不堪一擊。原來他瞞著她的事,太多了。
可是等到她都已經明白,都已經知曉。他們,卻再也回不去從前……
過了許久之後,歐炫希才緩緩抬眸看向蘇汐曼,欲言又止,最後卻化為冷冷的冰寒。
他起身,坐在床邊,抽出一顆香菸點燃,渺渺白煙後的眼瞳讓人捉摸不透。
但蘇汐曼還來不及多想,香菸的味道倏地竄進鼻腔,她猛烈的咳嗽起來。懷孕之後她對這種刺激性氣味異常的敏感。
「唔!」突然,胃部一陣翻滾,剛才承受了男人太多的粗暴,蘇汐曼控制不住驀地吐了出來。
此刻,歐炫希的眼神充滿探究,高深莫測,眯眸:「你怎麼了?」
蘇汐曼根本回答不了他,只知道一個勁的猛吐。
大吐特吐之後,蘇汐曼腦袋已經昏沉,反應了半天,這才記得歐炫希還在身邊。
床單已經被她弄得很髒,甚至空氣中還瀰漫著一股酸腐的味道。
她不是有意的,如果可以忍住,她一定不會在歐炫希面前吐成這個樣子。
偷情雖然很刺激,但既要應付好情人,還要想著法子瞞騙老公,這的確是一件費神的事情。
蘇汐曼一整天的情緒都是緊繃的,剛剛又被歐炫希那麼一嚇,噁心的感覺久久消散不去。再加上之前被他的煙味刺激,一陣猛烈的咳嗽,把她胃袋裡的僅有的一點食物也帶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