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怎麼會是宮烴駿?蘇汐曼也想不明白。
他不是有潔癖,不喜歡陌生女人靠近自己的嗎?怎麼會跟這種艷俗的女人在一起吃飯呢?
若是平時,蘇汐曼看了也就看了,頂多一笑而過。
她跟宮烴駿只不過是情人關係而已,各自結交什麼樣的朋友,互相都無權干涉的,也沒有必要干涉。
之所以要做情人,不就是為了尋求床上的刺激,不用負責,更不用去理會對方是不是只有她一個情人這麼麻煩嗎?
可是今天,看著宮烴駿跟這個妖嬈女人在一起,蘇汐曼卻覺得很刺眼,心裡很不是滋味。
不為別的,就因為她跟他已經珠胎暗結了,此刻他是她肚子裡孩子的父親,她怎麼還能夠以平常的理智跟心態,去對待這個男人呢?
蘇汐曼的臉色很不好看,卻拼命壓抑著:「我們趕緊走,別讓他們發現了!」
說著,她便著急的拉走了季文瀾。
季文瀾發覺蘇汐曼眼色不對,但什麼都沒有說,跟著她回到他們的包廂里。
心裡卻在暗咒:***的男人都一個德性!還是她家天航好!要是她的天航敢跟那種女人勾搭不清,她一定當然劈了他,絕對不會再像以前對蔣仲謀那樣,姑息縱容。
三個人有說有笑的攀聊著,季文瀾小鳥依人般的坐在夏天航身邊,倆個人不時的打情罵俏。
蘇汐曼看著好友眼裡流露出的神情,感覺到文瀾在慢慢的認真,在慢慢的陷進去,她希望夏天航也會如此真心的對待她。
「小曼,來,吃菜!」季文瀾見蘇汐曼不時的出神,以為她是想到宮烴駿心情不好,主動夾了塊紅燒肉給她:「這裡的紅燒肉是他們店的特色菜,你嘗嘗看!」
蘇汐曼神情恍惚的點點頭,也沒太注意,當她回過神來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一種噁心感從胃裡湧上來,她止不住的要上洗手間嘔吐。
「對不起……我……」話已經說不完整了,她衝出了包廂。
蘇汐曼在洗手間裡乾嘔了一陣,用涼水撲了撲自己的臉,這妊娠的反應,真讓人受不了!
她用紙巾擦了擦臉跟手,正要走出洗手間,剛打開女廁這邊的門,正好碰到從男廁那邊用完出來的宮烴駿。
兩個人突然間對視,一下子全都愣住了……
此時月光明亮,晚風徐徐,本是一個良辰美景的夜晚,但蘇汐曼卻是滿身冷汗。
在看到宮烴駿的下一秒,她下意識的想背過身,重新走回洗手間,避開跟宮烴駿的正面接觸。
但很不巧的是,宮烴駿適時的叫住了她:「小曼!」
蘇汐曼脊背一僵,緊張兮兮的背對著宮烴駿,小心肝一個哆嗦接著一個哆嗦。
怎麼會在這個時候,好巧不巧的遇上宮烴駿呢?她現在最應該躲開的人,就是他了!
杯具啊……嗚嗚嗚……她怎麼沒發現,原來她的人生就是一個杯具……
蘇汐曼在心裡不滿的嘀咕著,顫悠悠的偷看了宮烴駿一眼,他好像沒什麼動靜,現在她可以轉身就跑麼?搖搖頭,蘇汐曼否決了這個想法,恐怕,這樣的逃跑後果會更嚴重。
但兩人總不能就這樣僵滯下去吧,總得說點什麼,說點什麼呢。
「呃……」蘇汐曼清清嗓子,腦子裡一時混亂的胡謅:「那個……孩子?」
剛說完這句話,蘇汐曼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
孩子?什麼孩子啊,她這時候跟他提哪門子孩子?就算要提,也得等她把孩子生下來,再跟他談孩子撫養權的問題吧,現在絕不能讓他知道她懷孕了。
「孩子?」宮烴駿顯然也被她的話驚到了,一時也摸不著頭腦:「曼曼,你在說什麼?」
蘇汐曼心裡暗叫了幾聲「該死」,腦袋裡拼命想著解決的辦法。
總不能直接告訴宮烴駿,她懷孕了,想跟他談談孩子將來的撫養問題吧。
這個是絕不能說的,那只有……只有……裝醉了!
「HI,這位先生,好面熟啊!」蘇汐曼裝模作樣的表露醉態,勇敢地抬起頭,露出傻傻地笑。
雖然剛剛沒怎么喝酒,但畢竟出來吃飯,她還是給面子的喝了點葡萄酒,此時她揮手打招呼的模樣,臉蛋白里透著一點紅,那雙迷醉的雙眼,性感的嘴唇……一切的一切都讓宮烴駿忍不住抓狂又忍不住地渾身躁動。
該死的女人,他約她,她明明說沒空,卻又跟朋友出來喝酒吃飯,分明是想躲開他。
「曼曼,你倒是很貪玩啊?」宮烴駿似笑非笑,那笑容里透著絲絲的冷冽。
「你是說我嗎?」蘇汐曼心裡小小的寒了一下,連忙裝出一副懵懂的表情,傻傻地指向自己,頭歪歪地晃動著。
看著她這副模樣,宮烴駿更是覺得全身的血液都逆流,身體燥熱難耐,他本就喝了酒,如今再被蘇汐曼這麼一挑戲,想不熱血沸騰都難。
宮烴駿猛地將上衣一脫,隨手往地上一扔,只著了一件黑色的背心,將他性感的身材暴露在蘇汐曼的眼前。
蘇汐曼的嘴張成一個大大的「O」字,這男人也太豪放了吧,居然在大庭廣眾之下,就開始寬衣解帶?
雖然她很想逃走,裝作根本就不認識他,但是本著做戲做全套的原則,蘇汐曼還是很好脾氣的跟他瞎扯著:「先生你的身材不錯,一級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