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她是他的!
只要他不放手,就算她逃到天涯海角,他都要將她抓回來!
電腦桌旁,威士忌空了半瓶,歐炫希拿起酒,倒滿了杯子,緩緩地灌進口中。
就在這時,手機響了,歐炫希皺了皺眉,幾乎是第一時間接起電話……電話那邊的人說查到蘇汐曼的消息了。他放下手機,拿起一旁的外套,立即下了樓。
「先生,這麼晚了,你還要出門嗎?」聽到動靜的周嫂跑出來。
她夜晚習慣睡的不是很沉,時刻留意著主人的動靜和需求,尤其是這些日子,因為蘇汐曼的離開,歐炫希的性子變得暴怒無常。
歐炫希淡漠地點頭,拿了車鑰匙,去車庫開車。
周嫂不放心地追出去:「先生,您現在這狀況……叫個司機吧?」
她聞到歐炫希好像喝了酒,雖然不是醉得不省人事,也是半醉的情況,這個時候開車,恐怕會出事。
可是歐炫希仿佛很趕時間,一刻也等不及了,把車開出別墅,箭一般地衝進黑夜裡。
剛剛打電話的人說,有人在一個網吧里看到跟蘇汐曼長得十分相似的女人。
雖然不能確定那個女人就是蘇汐曼,但歐炫希還是抱著一線希望,吩咐他們別把女人跟丟了,他要親自過去看看。
如果真是蘇汐曼的話,讓他們直接帶她回來,他擔心那些人粗手粗腳,不小心弄傷了她……
大雨磅礴,雨刷不停地運轉著,卻還是來不及掃落掉下來的雨珠。
網吧的位置很偏僻,不在市中心,離歐宅有一段路程。歐炫希加大油門,轎車在馬路上飛馳。
他怕慢一秒,蘇汐曼就走了,也怕那些笨蛋不小心把她給跟丟了。
可是酒精的作用漸漸在歐炫希的腦海中揮發,他眼前好像有一層霧,腦子炸痛,路況時而清晰時而迷離。
他甩了甩腦袋,企圖讓自己的視線更清晰一點,突然,迎面閃過兩個巨大的車燈。
歐炫希猛然驚醒,急打方向盤,避過了那輛車,卻撞在旁邊的防護欄上。
巨大的衝擊,令他的頭朝擋風玻璃撞去。這一撞,歐炫希徹底從酒精中清醒……
粘稠的液體順著高挺鼻樑,一滴滴滑落下來,他伸手一摸,全是鮮血。
歐炫希低咒一聲,立即拿起紙巾拭去。
可越拭反而流得越多,歐炫希索性懶得管了,發動了一下引擎,又打了一下方向盤,見車子的性能完好,倒了倒車,衝進夜霧裡。
他渾渾噩噩的開著車,努力集中精神,將油門踩到最底。
車子像箭一般奔馳,可是歐炫希眼前卻模糊了一片,鮮血滴滴墜落 ,順著他英挺的側面,流了好長一條血線,左肩上,都被鮮血染紅了。
二十多分鐘後,歐炫希的轎車終於停在了網吧的門口。
他下了車,直接沖了進去。
兩個守候在這裡的保鏢,立即認出了他,扔下菸頭迎上前。
「歐總,你……」
看著歐炫希面臉血色,他們著實嚇了一跳,這一路是遇到血拼了?要不怎麼渾身是血。
「我們馬上叫醫生過來!」一個保鏢立馬拿起了手機。
「不礙事。」歐炫希接過另個保鏢遞來的方巾,摁住額頭上的傷口,淡聲說道,「人在哪?現在立刻帶我過去。」
保鏢將歐炫希帶到網吧一個房間,讓他坐在這裡,等待他們把蘇汐曼帶過來。
歐炫希幾次清理了頭上的傷口,確定沒有血跡留下,才安下心來。
他可不希望讓蘇汐曼看到他狼狽的樣子。
可儘管如此,他還是很緊張,幾次整理了自己外套的西裝,心跳的很快。
自打他成年之後,很多年沒有這樣的感覺了。
為了一個女人,可以衝動的讓他做出很多沒有理智的事,他現在的反應就像是青澀的少年一樣,仿佛在追求著一個心儀很久的女生。
蘇汐曼這個女人讓他嘗試到了,什麼是緊張,什麼是焦慮,每天每夜吃不好飯睡不好覺,像有石頭堵著心口,只要一閉上眼,就會想起她……
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整天在外面流竄。
他身為她的丈夫,怎麼不擔心她會出意外?
就在這時,門被敲響了,歐炫希淡然出聲:「進來。」
他又恢復到平時泰然自若的模樣,神情淡淡的,目光深沉,絲毫不會流露出半分情緒。
門是被人撞開的,幾十個黑衣男人沖了進來,將歐炫希圍成一團。
他們手中拿著槍,神情凜冽,一看就知道來者不善。
「哈哈,想不到堂堂歐總,也會為了一個女人,光臨我們這種小地方?」一個諷刺的笑聲傳來,金髮男人叼著一根雪茄菸出現在門口。
「你們是什麼人?想幹什麼?」歐炫希面色驟冷,眼裡迸發出一道厲芒,怒聲質問道。
「我們這種小角色的名號,還不勞歐總您記掛,你只要記住今天是有人買通我們,要你的命就行了!」金髮男人目光陰沉,冷冷的說完要說的,已經朝手下命令,要他們趕緊上。
歐炫希唇邊掛上嗜血的笑容,不屑的冷嗤:「想要我的命,就憑你們?」
他這些年在道上混,什麼腥風血雨沒有見過,就算現在幾十個人拿槍指著他,歐炫希仍是一副面不改色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