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陽是那種報復心極強的人,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雖遠必誅。
那王坤都蹬鼻子上臉到這種地步了,蘇陽再不給他一點顏色看看,他是真的覺得自己是個草包嗎?
媽的,
想搞一個人太簡單了,關鍵是有沒有那種心。
「嗯?」
電話那頭傳來了柳紅疑惑的聲音。
「蘇總,您這是怎麼了?怎麼發這麼大的火啊?」
蘇陽一時間沉默了,
是啊,
自己這一次再一次沒有控制住自己的情緒,
但是,這沒有辦法…
因為,
自己的妻子就是他的軟肋…
蘇陽跟柳紅共事了很長的時間,很多的事,兩人都會進行交談,總的來說,兩人的關係…
有些曖昧…
但是這並不是男女之間的那種情感,而是兩人對待事業有著相似的態度。
柳紅大約27歲左右的樣子,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女強人。
今晚不知道怎麼回事,
蘇陽感覺自己有些難以承受,
心中很難受,
卻又說不出來為什麼。
良久,
略帶沙啞的聲音,蘇陽試探性地問道。
「柳紅…你說…我老婆…有沒有可能出軌啊?」
感覺難以啟齒,
這是他最為難堪的一面,蘇陽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對著柳紅說這話,但是此時的他真的很難承受。
他很難受…
想找一個人,一個理解自己的人,談談心中的事。
「啪嗒~」
電話的那頭傳來了什麼東西落到地上的聲音。
慌慌張張,
柳紅撿起了地上的電話。
「啊?蘇總,您不會大半夜地那我開玩笑吧?你老婆怎麼可能會出軌啊?」
柳紅知道白小玲,因為她們本來就是大學同學。
雖然兩人並不是閨蜜,可是在同一個班級白小玲的表現柳紅都是看到眼裡的。
蘇陽也覺得自己的話有些荒謬,
甚至有些神經質了。
但是,
腦海之中,卻莫名其妙的浮現出妻子那條白色的吊帶絲襪,一切的源頭,皆來源於它…
電話的那頭沒等到蘇陽的回答,似乎在考量著自己的答案。
最終柳紅的聲音傳來,
「蘇總,我覺得小玲不是那種人…
您應該是想多了…」
蘇陽有苦說不出口,告訴柳紅自己妻子那奇怪的內衣?
怎麼可能說得出口嘛…
「你為什麼這麼肯定?」
脫口而出,
蘇陽更像是問自己這個問題的答案。
柳紅接著說道。
「蘇總,大學時期我雖然跟小玲的關係不怎麼好,可是當時她可是我們班的明星人物,一大堆的男生在追求她。
其中不乏開著各種豪車的富二代,
其實就你那品味,我說這話你不要生氣啊?」
柳紅好似打一記預防針一般,開口道。
「你說…」
「就那你那個小破車而言,實在不符合你的身價,但是小玲都能看得上你,這種事,只能說明小玲是真的愛你!」
蘇陽聞言有些鬱悶,自己那車怎麼了?
你不懂就不要亂說好嗎?
我當然有能力開更好的車了,可這不是為了小心行事嗎?
蘇陽在盡力地避免是非,因為他的妻子已經足夠顯眼了…
蘇陽沒有打斷她,只是默默地聽著。
「當時好像還有著一個胖子,帶著黑框眼鏡,開著一輛寶馬,停在我們校園的門口,那時候你可能不知道,畢竟你跟小玲沒有就讀一個學校。
那胖子就在校園門口請求小玲做他的女朋友,但是小玲沒同意,你知道小玲給的藉口是什麼嗎?」
蘇陽眉頭皺了起來。
「什麼?」
柳紅接著說道。
「小玲說,他們家是書香門第,父母讓她找一個學歷相當的人…
當然這種事,都是藉口了,事後這事傳得沸沸揚揚,我的閨蜜跟我說,小玲是因為心中有了其他人。
刻意保持距離。
畢竟後來又有幾個同學校的學生再度向小玲提出了請求,也被拒絕了。
那幾人當中有一個做了科學家,還有一個當了大學的老師…
說起來都是很有文化的人了。」
蘇陽沉默了。
柳紅笑著說道。
「所以嘛…當時那麼落魄的你,小玲都選擇了你,現在又怎麼可能出現出軌這種事呢?蘇總您還是早些休息吧,那個傢伙我幫你查一下,可能需要一段時間。」
「嗯…辛苦了。」
蘇陽掛斷了電話。
柳紅說的那個人自然是自己。
實際上,
對於這種事,蘇陽也覺得夢幻。
那麼大的一個餡餅,為什麼會獨獨地落到自己的頭上。
妻子說過喜歡自己,
但是最初在一起的記憶他卻有些模糊了,到底是什麼理由,促使了她們走在了一起,這一點蘇陽始終沒有看透。
罷了,
應當是虛驚一場了…
在聽到柳紅的分析之後,蘇陽變得冷靜了很多。
的確,
自己的妻子怎麼可能會背叛自己嘛!
那個王坤的傢伙一定是巧合罷了,蘇陽可是一直記得妻子那嫌棄的模樣。
「蘇陽,你要是再不鍛鍊,會變成那種豬豬一樣的生物的,到時候我可不會讓你上我的床…」
妻子是很在意自己形象的,
而蘇陽,
雖然談不上多麼驚艷的顏值,可是當與妻子走一起的時候,路人會覺得般配。
那王坤簡直就是妻子心中最討厭的形象的集合體。
妻子沒理由會選擇這樣的一個人!
蘇陽點了點頭。
似乎堅定了自己的信心。
電梯的門打開了,
一切順利成章。
蘇陽插入了鑰匙,打開了門。
難得地臉上浮現出了一抹笑容。
「老婆!我回來了!」
昏黃的燈光打在整個屋子裡面,四處靜悄悄的,蘇陽看了一眼臥房的方向,難道妻子還在賭氣?
也是,
今天自己的言語還是太過激了。
常言道,傷人最深的人,往往是了解自己的人,蘇陽足夠了解她,她也足夠了解自己,
每一次,
那鋒利似匕首的話語,都會像刀子一樣脫口而出,而兩人都會被對方失控的言語扎的遍體鱗傷。
但是這就是生活。
蘇陽的父親時常坐在那種破爛的院門前抽著那種巨大的竹煙筒,吞雲吐霧,默默地忍受這自己母親對他嘮嘮叨叨的話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