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陽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平復著自己的心情。
「不對…不是這樣的…妻子當時那隨意的模樣不像是裝出來的。
至於自己與妻子在廁所裡面的發送消息,應當只是我多慮了,可能只是妻子對我出現在公司比較意外。
對!
一定是這樣!」
蘇陽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心情再度平復了下來。
豁然,蘇陽,感覺到自己似乎遺落了什麼…
一時間,蘇陽猛然朝著樓梯口的方向而去,9樓,黃石所在的工作檯。
蘇陽再度來到了最開始發現水漬的桌子之上,白色的燈再度照亮了整個桌面,那水漬早已不見了,而這一切發生的時機似乎又是那麼的巧妙…
蘇陽記得沒錯的話,自己是說過這樣一句話的。
「老婆,你也不想你在公司做的事被別人知道吧?」
當時,妻子有過短暫的離開,大約過了5分鐘的樣子,而五分鐘之後,自己再度回到這桌子的面前的時候,水漬已經不見了。
有那麼巧合嗎啊?
不可能吧?
蘇陽打死都不信!
眼睛微眯,蘇陽腦海之中再度浮現出一幅畫面。
妻子與黃石在辦公室裡面做著苟合的事,蘇陽這時候發消息過來了,然後妻子看著消息上的內容,起了警惕之心,開口道。
「完了,我老公來了,他好像發現了什麼異常…
」
黃石這時候恍然醒悟,開口道。
「好像是有問題,我桌子沒有清理乾淨。」
於是乎,黃石急急忙忙下樓,將桌子清理了個乾乾淨淨,這就有了蘇陽再度來到這桌子面前的時候,沒有發現水漬的那一幕。
蘇陽,感覺自己已經在了爆發的邊緣,那種胸悶的感覺,再次襲來,這時候,蘇陽的手已經有些顫抖了,並不是說蘇陽一時之間怒氣攻心,渾身都氣得發抖,而是,他此時的癔症再度犯了…
蘇陽安慰著自己。
「不…應該不是這樣…
這一切都是巧合罷了,當時黃石應當只是單純地去而復返,沒有與妻子在辦公室苟合,兩人也僅僅是單純的同事關係。」
蘇陽仿佛看到了關鍵點,接著說道。
「沒錯,一定是這樣,黃石他說了他有女朋友,而且他還很喜歡他的女朋友,再說當時在廁所裡面所產生的誤會,從某種角度上來說也是因為他的女朋友才發生的啊!
這能算什麼?
蘇陽啊蘇陽,你就是太多疑了,這事根本就很正常,妻子只是在單純的辦公罷了。
若是黃石真的與她有不可告人的秘密,他又怎麼可能拒絕妻子讓他當助理這一件事呢?
怎麼想,都不符合常理啊!」
蘇陽有些站立不穩,雖然,自己說了一大堆的理由,可是腦海之中,癔症卻依舊不停地浮現。
在這個桌子上,妻子衣衫不整地坐在了桌子邊上,黃石帶著那極其噁心的笑容說道。
「夫人,我的工作態度你還滿意嗎?」
妻子拋了個媚眼,「討厭啦…」
黃石手上的動作更快了。
最後好似泄洪一般,一發不可收拾,蘇陽面色一陣潮紅,此時他能清晰的感覺到血液開始逆流,朝著大腦的方向而去。
手抖得更加厲害了,蘇陽顫顫巍巍地再度摸向了自己胸前的鎮定劑。
此時,市中心,甲級醫院。
陳院長與一眾醫生再度探討起了藥物的特性。
張醫生百無聊賴地撐了一隻手在桌子上,打了個哈欠,開口道。
「哈啊?院長啊,都已經凌晨1點多了,要不要這麼勤奮啊?要不明天再開會吧?
我現在大腦都死機了,困得不行,眼皮都開始打架了。」
陳院長一臉嚴肅,咳嗽了兩聲。
「咳咳!肅靜,這一次是通報藥理性質,經過這段時間的研究,我們發現服用了這藥似乎有著有種特殊的興奮受體,尋常的抑制劑,比如鎮定劑之類的,靶抑制效果,會隨著服用次數的增加大幅度減弱,這也就意味著,我們新研發的抑制劑,確實比一般的鎮定劑更有價值。」
張醫生沒好氣地說道。
「這不是得吃了避孕藥的人才有作用嗎?尋常人受體都不一樣,根本就沒用。」
陳院長再度看向了張醫生,眼睛若是可以殺人的話,此時的他已經算得上被凌遲了。
「張醫生,這抑制劑,就由你負責算了,我看你閒成這樣,天天與我叫板。」
看著一旁的醫生露出異色,好像是發現自己失態了,陳院長咳嗽了兩聲,接著說道。
「咳咳…
其他的我就不多說了,以後這藥說不定還有市場,這些信息大家還是得用心記錄下來。
——尤其是服用次數的增多,會降低抑制效果。
」
眾人齊齊應道。
「知道了。」
待到蘇陽吃下去的一瞬間,心臟平復了些許,腦海之中各色的情景褪去了。
蘇陽恢復了以往的模樣。
「沒事,蘇陽,這算不得什麼,說不定僅僅是黃石的杯子被打翻了,茶水流淌了一桌子。
應該是假的。」
蘇陽轉身便打算朝著妻子的辦公室而去,這時候,不經意的一瞥,辦公桌,實際上都是配備了柜子的,裡面有著職員們存放的物件。
蘇陽眉頭微皺,原本這種柜子都應該上鎖了的,可是此時,似乎卻向外突出了一寸的樣子,給人的感覺,倒像是慌忙之中,往裡面塞了什麼東西似的…
蘇陽緩緩地伸出了手,雖然這種行為不怎麼好,可是今晚發生的事,一而再再而三地挑動著蘇陽的神經,此時的他已經無法控制自己了,鬼使神差的,蘇陽拉開了柜子…
一瞬間,蘇陽感覺整個世界,都崩塌了…
耳鳴之聲,在自己耳邊嗡嗡作響的聲音,蘇陽的呼吸變得急促了起來,這一刻,他壓抑了良久的怒火,再度噴涌而出。
柜子裡面的東西,蘇陽發誓,自己這一輩子都不會忘記了。
全是照片,沒錯,大大小小的照片,照片之上,沒有露出那個女人的面孔,可是,那敞開的衣襟,那體型,分明與妻子的體型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