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陽拿起了那條短裙細細地查看了起來,並不是說蘇陽對女性的衣物有著什麼特殊的癖好,而是衣服上一般是會註明名字的。
這樣可以防止取錯衣服,實際上作為一個公司的老總,幹這種事,蘇陽都覺得丟人。
當時沒辦法,公司的運營你也真的不能夠完全靠員工自覺,有的時候就是需要一些比較嚴肅的證據。
就比如此時的這套衣服。
入手,有些濕潤,似乎被水侵濕了。
蘇陽長長地嘆了口氣。
「唉…真是服了,你在辦公室上班,能把這工作裙搞成這樣,你也是厲害,你是往裙子上倒開水了嗎?」
蘇陽吐了,已經不知道怎麼吐槽了。
腦海之中不由自主地浮現出妻子的模樣。
若是妻子的話,她的衣服怎麼可能會有這種情況發生?
蘇陽想起了妻子前段時間當自己秘書時的模樣了,當時的她與自己較勁,蘇陽一個勁地找茬,妻子那氣呼呼的模樣差點沒把蘇陽笑死。
終於報應來了,妻子見蘇陽那幸災樂禍的模樣,提上了桌子上的杯子,就朝著蘇陽的臉上澆了過來,當時劉秘書都傻眼了。
蘇陽倒是無所謂地聳了聳肩,淡定地說道,「小玲秘書,去給我拿點紙進來。」
哈哈,一瞬間,淚水就開始在她的眼眶裡面打轉。
也可能是因為這不好的回憶,妻子這段時間對於衣服上的水漬似乎很有怨念,每次蘇陽洗完澡,穿著半濕半乾的衣服與她求愛的時候,妻子總是開口道。
「別碰我!全身黏糊糊的,太噁心了。」
妻子說得很決絕。
蘇陽也只得敗興而歸。
不過這一幕,倒也算不得什麼,大不了我以後注意不喚起她的不好的記憶不就行了嗎?
蘇陽起身便要離開這個地方,這時候一道一閃而逝的綠光再度吸引了他的注意。
蘇陽可以確定,雖然是恍惚之中的一瞥,可是蘇陽對自己的瞬時記憶還是十分自信的,他可以肯定,卻是有個什麼東西被自己看到了。
蘇陽深吸了一口氣,隱隱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這種感覺很是玄妙,蘇陽不知道該怎麼形容,男人的第三感?
反正每當蘇陽與妻子發生爭執的時候,這種感覺就是最先浮現的。
蘇陽開始安慰自己。
「沒事沒事,這特麼的,應該是自己看錯了,哪有這麼巧合的呢?」
但是這句話,剛說完,借著手機上的光芒,蘇陽看向了雜物之上的一個灰綠色的東西,心緊緊地揪了起來。
那是女士的內衣,顏色灰綠色,有著極其好看的花紋,內衣,小褲,整整一套,就那樣擺在這一堆雜物的最頂端,這麼顯眼的位置,蘇陽當時卻沒有發現。
這並不是蘇陽多疑的病症再度發作了,而是,這一套內衣。
蘇陽見妻子——穿過。
就在床上,一模一樣…
一瞬間,蘇陽心亂如麻。
怎麼會這樣?
為什麼妻子的內衣會在這種地方?
妻子可能在這裡更換內衣嗎?
打死蘇陽都不信,妻子那樣愛乾淨的人會在這種雜亂,布滿灰塵,黑漆漆的地方換衣服。
可是,萬一呢?
此時,蘇陽的腦海之中再度浮現出了一幅畫面。
妻子穿著一身的工作裝,來到了這個黑漆漆的倉庫之中,緩緩地,她解開了自己的領口,一件件褪下了自己的衣物,這倉庫之中灰塵亂舞,沾染到了她那白玉無瑕的皮膚之上。
就那般,不著一縷地,站在了這裡。
蘇陽心神受到重創,思緒再度變得不穩定起來,此時此刻,他知道自己的癔症再度犯了。
此時,市中心甲級醫院,張醫生正百無聊賴地摸著魚,陳院長指著一個投影屏闡述著近況。
「唉,醫院的運營倒是沒有什麼,只是…那傢伙遲遲沒有現身,說起來已經過了快半年的時間了吧?
」
張醫生沒心沒肺地說道。
「嘿嘿…陳院長,許是那傢伙發現自己的身體素質發生了某種變化,喜悅過甚,沒有在意吧。」
陳院長看著張醫生這模樣,眉頭皺了皺,開口道。
「張醫生,你怎麼現在還在幸災樂禍啊?這可是醫療事故,這藥雖然說有著強化身體機能的效果,可是與之相對的也會存在一種副作用,——若是她是屬於精神障礙一類的患者,那麼他的病症就會加重,這是很可怕的,鬧不好,會死人的。」
張醫生聽到陳院長的話語,這才有所收斂。
「院長…有沒有那麼誇張啊?」
一旁的一名帶著眼鏡的醫生神色肅穆。
陳院長嘆了口氣。
「這藥原本設計出來的目的,是為了讓男士養元的,可是因為研發沒有成熟,這藥目前伴隨著大量的副作用,其中之一便是加重各種層面的能力,若是他的體能夠強悍,那麼他的體能將會更加強悍。
若是他患有某種精神障礙,這種精神障礙也同樣會加強。而且因為這藥物本身攜帶的養元功效,你們看過修真小說吧?」
眾人嘴角抽搐了幾下,雖然有些不合時宜,但是陳院長咳嗽了兩聲,一本正經地說道。
「咳咳…修為高的修士生子困難,最後他也將面臨這種困境。」
張醫生接著說道。
「那感情好,他吃了30多盒,估計能直接突破化神後期了…」
陳院長頻頻搖頭,「這種玩笑可不好笑,我是怕他情緒累加,若是他是那個臆症比較嚴重的人,這藥會加劇他大腦的負荷,一直處在高頻工作狀態,你們知道這會有著什麼後果嗎?」
諸位醫生齊齊看向陳院長。
「院長,您就直接說吧。」
「對啊。」
陳院長接著說道。
「——這會導致他的大腦充血,直至最後超過自己身體的負荷,死亡…」
張醫生聞言,這一刻才恍然大悟道。
「也就是說…若是他沒有找到合適的方法平靜下來,他最終會因為大腦充血死掉。」
眾多的醫生在這一刻,沉默了下來。
一名醫生顯得有些急切,「那怎麼辦?都已經半年了那傢伙還沒有身影,不會已經發生什麼意外了吧?」
陳院長沉吟了片刻,開口道。
「我們不能這樣等下去了,得派人去找!恰好最近那藥的緩解藥我生產了一些,我想派那個名叫胡倩的護士去找找,畢竟當時就是她把那藥賣出去的。
你們覺得呢?」
張醫生嘆了口氣,「算了,也只能這樣了,總不能真的看著那個傢伙去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