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6章 來意

  「啊!哥,救我啊!」

  楊義被撲倒到了地上,那長長的舌頭,好似游蛇一般,拖曳著,懸在空中擺動…

  哇——!

  楊義快哭出來了,要說對於狗這種生物,楊義自己雖然沒有養過,可是好歹是見過的啊!

  從來沒有見過這麼恐怖的一面,

  脖頸上起了一層密密麻麻的雞皮疙瘩,那種寒氣鋪面而來,某一個瞬間,楊義在期待著那個熟悉的聲音在他的耳邊響起,

  可是這一次,待到他回頭的一瞬間卻見著周圍的人,尤其是自己的大哥,居然不見了…

  這是何等臥槽,

  楊義發誓,這一輩子都沒有這麼絕望過。

  他讓自己背著他的女人,自己看著打不過跑路了?

  楊義腦海之中閃過這個念頭,

  總覺得什麼地方有些奇怪,

  忽然,他覺得自己的脖子上的那種雞皮疙瘩的感覺愈發地強烈了,不自覺的,讓他…想要…回頭…

  這時候,

  就聽著黑暗之中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傳來的聲音,這般說道。

  「別回頭,跟我往前走!」

  就在這時候,

  大約在這條路正前方10米左右的位置,出現了一個黑色的影子。

  看不清面容,可是楊義卻聽得很真切,這聲音確實是自己大哥的聲音…

  只是,

  聲音有些冰冷,有點像是那種機械的人偶發出的聲音。

  楊義掂量了一下手上的分量。

  便要邁步朝著前方走去,

  忽而一道聲音再度從自己的身後傳來。

  「楊義!你快醒過來!別跟著那東西過去!」

  聲音是從自己的身後傳過來的,楊義發誓,但是不由得,他的渾身起了一層冰霜,好似被強行塞在了醫院的停屍房之中的那種感覺…

  遠處,

  那個模糊的影子依舊在邀約…

  楊義不確定,但是那東西直愣愣地站在那裡,確實在等著自己。

  這時候,脖子上那種冰冷的感覺越發的強烈了,

  他忍不住了…

  他感覺自己的靈魂都快出竅了一般,除了大哥的聲音依舊在後面響起之外,漸漸地,他感覺自己的意識開始模糊了起來了…

  下意識的,

  他朝前邁出了一步…

  蘇陽陰沉著臉,此時,依舊在那條公路之上,在地上躺在楊義與劉琴,在他們的身邊還七零八散地躺著楊義請來的打手。

  他的手按在楊義的脖子上,楊義除了嘴巴在說著什麼話之外,便再無其他的動靜了。

  他看了一眼兩側的樹林,

  方才,

  樹林之中那隻畜生從裡面竄了出來,速度極快,一下子將楊義給撲倒到了地上,蘇陽感覺到了短暫的僵直,那是黑鴉所說過的主從關係,但是相較於在貓館那種動彈不得的情景,現在已經好上太多了,也就是一僵的瞬間。

  不知道什麼緣由…

  楊義便被撲倒在了地上,

  連帶著劉琴一起。

  蘇陽不確定他們究竟看到了些什麼,不過,這種症狀之下,看到什麼都是可能的,蘇陽看了看自己的右手,上面的密布著鱗片,這說明那孽畜還沒有走遠。

  原本蘇陽認為只是一場死戰,很是兇險,但是不知道為什麼,那孽畜也就一擊的功夫,便消失得無影無蹤。

  他看了一眼身邊的人。

  若是以自己現在所處的位置為一個基準點的話,大約在自己身後6米的樣子,那是第一個打手倒在地上的時候,當時自己只覺得兩側的樹林之中有什麼東西竄了過去,緊接著便是那傢伙倒了下去…

  這大約是十分鐘前所發生的事了,時間定格在他們看到野狗的那一瞬間,劉琴說自己是怪物的那一瞬間。

  也是那句話脫口而出之後,自己便沉默了…

  因為要說蘇陽不介意?那是不可能的,那幾天他在房間裡面一直思索著一個問題,到底該用什麼樣的面目再見到白小玲…

  以那種面目嗎?

  怎麼可能,蘇陽做了一件違心的事,那手…

  他再一次濫用了那種能力,用來掩蓋…

  黑鴉曾說過,這種類似於超能力一樣的東西,雖然沒有超能力那般誇張,但是確確實實能夠改變一些認知上的東西,就比如對自己的手的認知…

  換句話說,類似於某種圖層…

  當時,但是,這樣的手僅僅是存在於構想之中…

  因此,

  蘇陽的手白得不像是正常人的右手…

  而此時,

  因為與那人相見,從氣息方面,蘇陽可以肯定,那人就是那名叫狗坤的男人。

  他再也無法維持之前的幻覺,

  一瞬間,也就眨眼之間,劉琴看見了那一幕…

  緊接著,

  她便陷入了某種呆滯的狀態…

  有點像是被催眠了,就與自己第一次對楊雪使用催眠的時候類似,至於楊義,蘇陽此時按在他的脖子上,試圖將他喚醒,但是很可惜,似乎沒有效果…

  幻覺裡面看到的東西是什麼樣子的,蘇陽不確定,不過,想來與那個男人的能力相關…

  就在這時候,蘇陽的前面緩緩地走出來了一個男人。

  那眼神,與最開始蘇陽見到的樣子一般無二。

  他淡淡地開口道。

  「我們又見面了張海,不對,或許我應該換一個稱謂,稱呼你為楊笛更為合適…」

  蘇陽的臉上也浮現出了一個笑意。

  「怎麼?對於我這種特殊的愛好,你有什麼意見嗎?」

  狗坤笑著搖了搖頭。

  自顧自地從那個斜坡上走了過來。

  「你是張海也好,是楊笛也罷,在我的心中,根本就沒有什麼不同的,對於一條只聽主人行動的獵犬而言,並沒有什麼區別…

  對於命令,我只會服從,從來都是這樣,他讓我殺了你,那我就必須得殺了你。

  所以,

  張海,要怪就怪你不應該跟這個名字沾上邊!」

  這氣氛談不上多麼和諧,可是兩人都沒有多餘的動作,就像是多年沒見的熟人之間正在寒暄一般,訴說著自己的來意。

  「哦?這麼說來是莽山那傢伙讓你來殺我的?」

  待到蘇陽問出這話之後,又否認道。

  「不對,若是莽山的話,應當是不知道楊笛這個人的,畢竟從你一口便叫准我的本名來看的話,這應當是你後續跟進得到的結果吧?是那個傢伙嗎?那個名叫申的傢伙。」

  狗坤沒有言語,蘇陽卻似乎認定了這個答案

  因為,要殺自己,不對,非要殺楊笛這個人,除了利益有關的楊興與恨自己入骨的田中之外似乎再也找不到其他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