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蘇陽苦思冥想之際,他的身邊傳來了一個女孩的聲音。
「哎?楊笛,你在這裡幹嘛啊?」
蘇陽回頭就見著是今天剛認識的那個名叫杜琳的女孩。
「我剛剛看見劉總了,看著她身邊的那些個保鏢有些羨慕,呵呵,沒事。」
女孩聞言,笑著說道。
「我也羨慕啊,我本來就想要在劉姐的身邊做事的,但是她不讓我跟她一起,我就想了這麼個辦法。」
一邊的兩名職員已經走遠了,蘇陽在聽到這女孩所說的話的時候,心中多了一絲異樣,試探性的開口道。
「你認識她?」
杜琳伸出了自己蔥蔥玉指,戳了戳自己的小嘴,嬌憨地說道。
「我認識啊,我爹以前帶我去赴宴的時候,我認識她的,當時劉姐還與我搶同一塊蛋糕呢。」
蘇陽的嘴角抽搐了起來。
這一刻,
他才發現,
這世界奇葩的人遠遠超出了他的認知。
好傢夥,
還真是好傢夥啊。
垂死病中驚坐起,小丑竟是我自己。
原本以為,
自己帶著楊義那便宜弟弟來這裡當這保安是一個天衣無縫的機會,現在想來,有這種奇葩想法的人,不止他們兩人。
這當初見面就覺得好似一個不諳世事的小姑娘,好像還是個什麼大小姐了。
蘇陽可不傻。
一開始她說的那些話,他還沒有放在心上,還真的以為這小丫頭的父親是做什么小本生意的,現在看來。
能認識劉琴,還叫得這麼親切,怎麼想也不可能是小本生意啊。
一想到方才,楊義還懇求自己護著她,現在看來,倒是他們兩個自作多情了。
人家就是出來體驗生活的。
這種鬱悶的感覺,蘇陽別提多膩味了。
於是,蘇陽面色之上多了一絲複雜的味道,開口道。
「那個,小琳啊,我能不能請你幫我一個忙啊?」
杜琳一雙眸子落到了蘇陽的身上,開口道。
「你說吧,我們都是同事的…」
蘇陽開口道。
「你能不能幫我請一下你的劉姐啊?就說有個人想要見她。」
杜琳聞言,俏臉之上染上了一絲警惕,戒備地說道。
「幹嘛?你打算做什麼?」
蘇陽訕訕地笑著說道。
「呵呵,就吃個飯,沒什麼其他的意思。」
杜琳開口道。
「劉姐可不是那麼好請的,再說了,現在我瞞著她來了她的公司,她要是知道了,指不定怎麼說我呢,不要。」
她打量了蘇陽兩眼,接著說道。
「再說了,楊笛大哥,雖然我覺得你長得還蠻帥的,可是我覺得劉姐是對你不可能有意思的,你的美男計算是落空了。」
蘇陽能夠很明顯地感覺到,杜琳在說這話的時候,似乎帶著某種肯定的味道。
聽得蘇陽膩味得不行。
「這傢伙,真夠可惡的。
虧我還覺得她蠻可愛的。」
於是蘇陽決定了換個方式,臉上染上了一絲楊笛特有的畜生臉,開口道。
「杜琳啊,你也不想你來她公司的事被你親愛的劉姐知道吧?」
此話一出,
杜琳的小臉變得慘白,她怎麼可能聽不出來這裡面的危險的味道。
蘇陽此時,圖窮匕見了。
她急了。
「你,你怎麼能這樣呢?我明明覺得你是個不錯的人的。」
蘇陽一臉笑意,開口道。
「哼,我讓你長長記性,要知道,知人知面不知心,萬一我是個衣冠禽獸,你告訴我這些,那不是自討苦吃嗎?」
此話一出,蘇陽在她心中,原本那和藹可親的大哥形象崩塌了…
這一刻,
杜琳一瞬間,就像是小紅帽發現了狼外婆的本來面貌,一雙眸子裡面漸漸地染上了水霧,死死地咬著嘴唇,泫然欲泣。
蘇陽不為所動,開口道。
「怎麼樣?你聽不聽我的?你要是不聽我的,我就把這事告訴她。」
最終,在杜琳那氣呼呼的,咬牙切齒的表情之下,她屈服了。
「哼,我看錯你了。」
她扭頭,便朝著保安室的方向走去了。
蘇陽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唉…
這事吧。
也不能怪我對吧?
畢竟,現在想要見她,我肯定得想一個方法啊。
這種機會,我再怎麼說也要把握住啊。
再說了,
這也算是一個交易嘛。
我不把你的事,告訴她,你幫我約她,這就是等價交換嘛。
蘇陽為自己的畜生行為找了一個貌似合理的理由。
當然,
這種事,
也僅僅是局限於此了。
說實話,
若是太過噁心的行為的話,蘇陽是說不出口的,至少良心上受不了。
但是不管怎麼說,
今天算是實實在在地傷害了一個女孩的心,改日再道歉吧。
蘇陽遠去了…
——
白青股份有限公司,第17層樓,樓頂。
劉琴撫了撫自己的額頭,感覺有些昏沉。
稍稍入定之後,她的眼睛微微地閉上了些許。
這些日子,
自從他走後,一切都不一樣了。
各種意義上的。
時間會緩緩地流逝,但是某些悲痛,會潛藏在心中,自從那一天見到那一張臉之後,當時的她一臉落寞。
回到星光小區的家裡的時候,她捂在了被子裡面哭了好久,好久…
在她的心中,這個男人或許,更像是一種家人,一種融入他們日常之中的家人。
猶記得,
最初的時候,她總是將他氣得個半死,自己的姐姐想方設法地幫她圓了回來。
兩人之間的關係,便由此展開。
要說沒有抱怨,那是不可能的。
自己本就喜歡摸魚,可是那也是不得已的事,在整理了那麼多的文件之後,適當地放鬆一下,不是應該的嗎?
這個黑心的老闆。
劉琴覺得她的姐姐說的話是很正確的,蘇扒皮,這種稱謂,可謂是入木三分。
有時候,她明面上遞過去一杯咖啡,這時候的他會抱怨道。
「這怎麼苦的跟苦瓜一樣啊?」
劉琴會解釋道。
「對不起啊蘇總,這是原味咖啡,味道苦了一點…」
此時的蘇扒皮會擺了擺手讓自己離開,桌子上的那杯咖啡也會留在那裡。
然而,此時她的心中早已樂開了花。
這是一種大仇得報的痛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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