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晚上,陳教授接到了一個電話,投資他們項目的老闆,一名姓蘇的老闆,在大庭廣眾之下,就在那繁華的市區裡面,被人給殺掉了…
這消息仿若一聲炸雷在他的腦海裡面炸響。
身前的種種事跡,他與蘇陽的過往,在他的腦海裡面一一浮現。
對於這樣一個年輕人,說實話,他很是佩服,這也是他能夠在那事之後繼續與他合作的前提。
可是,
就這樣一個年輕人,身價不菲的人,被人在街頭給殺掉了…
無論從哪個角度來看,
都是一件不可思議的事。
猶記得,
「陳教授,我有個要求,我要你不要透露任何與這面具的消息,任何人都不行,即為了安全,也是為了…」
那好似無禮的要求,讓他一直耿耿於懷的要求,在自己的學生付出了一隻手的代價之後,竟然無法留名,他實在接受不了,為此,他第一次對於這個自己很是欣賞的年輕人發火了。
現在看來,這一切的一切,似乎就像是為了印證那年輕人所說的話一般。
「陳教授,這事,真的很危險…」
一股寒意順著他的背脊往上攀爬。
這麼多年了,陳教授倒不是怕自己出什麼岔子,而是怕自己的這些門生搭著自己一起送命。
不管怎麼說,這種事他都不允許。
在他的面前,存在著一個裝著紅色血液的儀器,隨著一邊的機器發出他根本就聽不到的聲音,而做出來各種奇怪的反應。
就像是具備某種生命一般。
陳教授想到了以前自己看到了一個關於潘多拉盒子的故事。
他這一刻真真切切地預感到了,有人在進行某種不可訴說的研究,因為同為生物學方面的專家,他已經可以預見這種東西,會對周圍的人產生什麼影響。
他詳細地記錄了關於蘇陽的一些信息。
比如,體能大幅度提升,耐力大幅度提升,對於睡眠的需求不高,回復能力大幅度提升…
這一長串的數據,簡直就像是一個又一個的謎團,讓他著迷,他想要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才產生了這樣的後果。
尤其是看到這僅僅是一些血液便有這種奇異的景象的時候,更是心中燃起了那絲異動。
若是蘇陽還在的話,他能保持著這種研究的勢頭,可是此時,這一通電話,明確地告訴了他已經有人盯上他了。
門外傳來了腳步聲,
陳教授如驚弓之鳥,看了一眼桌子上的儀器。
想要將它藏起來,
這是下意識之下的動作,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想要這樣做,但是卻有預感,今晚自己很可能無法走出這間實驗室了…
與那報導一般無二,
第二天,另外一則消息:享有生物學泰斗稱號的xxx,昨日被人發現因為xxx而逝去。
冷汗瞬間便下來了。
或許他自己都沒有發現,自己一直著稱的不怕死,在這一刻完全暴露了…
他怎麼可能不怕死呢?
能活著,為什麼不活著呢?
「晚上好啊,陳教授。」
突如其來的聲音,叫住了他,他人愣住了,待到回頭看去,看到了那一張臉之後,臉上浮現出了懼色。
「你——,你是誰?」
男子笑著說道。
「我是誰不重要,要說本來的名字的話,emm,應該是叫做張海吧?」
陳教授的面色一下子變得難看了起來,他當然知道這張臉的主人叫做張海,可是,明明給予了蘇陽的面容,為什麼在他死後會出現在這人的臉上,這一切的一切,
今晚,自己應該是沒有機會走出這裡了
他的心中泛起了一絲慘然,說來真是笑話,自己研製出來的東西,反過頭來,倒是要了自己的性命…
男人只是看著他,沒有言語。
他深吸了一口氣,開口道。
「我跟你走,我只求你放他們一條性命…」
這名自稱是張海的男人愣了片刻,轉而,臉上浮現出了一絲笑意,開口道。
「也好,這樣倒也省卻了一番功夫了…既然你這樣識趣,我也就不再多說什麼了,原本聽他說是一件麻煩的事情呢,現在看來,倒是他多慮了。」
陳教授開口道。
「給我一點時間,我需要與我的學生說一些事…」
張海點了點頭。
「無妨,這點時間倒也算不得什麼事,說起來,他找上我的時候,我還奇怪呢,真有這種與我同名同姓的人嗎?
原來,還真有啊…」
似乎是自言自語,陳教授已然沒了心思聽這個男人多言。
在他的心中自己這一去,想來是回不來了。
第二天,報紙上有了這樣一則消息。
陳xx因為心臟病突發,突然逝世。
某個隱蔽的工廠,
陳教授跟著面前的男人,來到了這裡,經過昨日粗略的交代後事,說實在的,他此時倒是坦然了很多。
死在哪裡不是死呢?
正待他思索的時候,
陰影之中,突然傳來了一個男人的聲音。
「張海,辛苦你了。」
這聲音很熟,陳教授整個人恢復了些許異樣的神采,因為…
那沉穩的步伐,帶著莫名的味道,從陰影之中走了出來。
張海擺了擺手。
「嘿嘿,蘇陽啊,你跟我還客氣什麼?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當傭兵去了,這種護送的任務,實在算不得什麼。」
陳教授的眼神之中流露出來驚喜的神情。
「蘇陽?你沒死?!」
蘇陽轉頭,笑著看向了他。
「蘇陽不死也活不了了,哈哈別來無恙啊,陳教授。」
他頓了頓,看著面前的這個醉心於研究的人,接著說道。
「陳教授,我記得,你當初說,要是能夠提供dNA的話,便能仿製出來那人的模樣吧。」
陳教授皺了皺眉頭,有些為難。
「可以是可以,不過這涉及到更深次的基因復刻的問題,需要將…,總之需要準備一些東西,還需要一些極端的條件,需要一些時間。」
蘇陽沒放在心上,接著說道。
「巧了,我現在最多的就是時間了」
他從自己的身上,取出了一罐紅色的液體,開口道。
「這是那人留下來的東西,我這人行事最講究公平,我用他的身份,他也就代我留在她的心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