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說,蘇陽這輩子有什麼討厭的事的話,那便是看這種場景了…
他並不喜歡這樣做,因為除了讓他覺得壓抑之外,感覺不到一絲的快樂,這種東西真的有樂趣嗎?蘇陽不知道。
但是他今晚的目的是明確的…
待到那個壯地跟頭牛一樣的托馬斯,一拳將那個送上門不知死活的傢伙,打個半死。
想來便是這一活動結束的標誌了。
到時候失敗者草草的退場,留下一地的血跡,這種感覺,蘇陽深吸了一口氣,搖了搖頭,再度端起來酒杯,便要朝著自己的嘴裡倒去…
這時候一個女孩的聲音從一邊傳了過來。
「哎喲…小帥哥,你也喜歡看比賽嗎?要不今晚與姐姐兩人一起啊。」
那隻手的主人握住了自己的酒杯,蘇陽皺了皺眉,回頭看向了她,她的臉上帶著一絲嫵媚,朝著蘇陽的身上靠了過來。
一件堪堪包裹著胸部的白色吊帶,露著肚臍,那幾乎齊著大腿根部的緊短褲,一對性感修長的小腿穿著一雙晶瑩的高跟鞋。
妝容很濃,勾勒著黑黑的眼影,那嘴唇鮮紅,蘇陽轉頭看向了他,開口道。
「小姐?有什麼事嗎?」
她的右手搭在了蘇陽的肩膀之上,蘇陽眉頭皺了皺,沒有言語,就聽著她接著說道。
「小哥哥,陪姐姐喝杯酒好嗎?」
蘇陽晃了晃酒杯,略微抬起,送入了嘴中,開口道。
「我與你談個買賣,你接受嗎?」
那女人聞言,眼睛陡然亮了起來,嘴角有了笑意…
「什麼買賣?小哥哥我可說好哦,要是不滿意的話,我可是會退貨的哦…」
蘇陽挑著她的下巴,開口道。
「你一定會滿意的。」
手漸漸地在她的腰間遊動…
蘇陽湊到了她的耳邊,冷聲道。
「因為,你要是沒做到,我便讓你死在這裡…」
女人吃痛,一道劃痕從她的身上傳來,她感覺到什麼東西被撕破了,皮膚上的觸感,那般真切,蘇陽輕哼了一聲,鬆開了她。
她滑落到了地上,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在蘇陽的身邊圍了一圈的人。
為首的是一個眼睛上有道疤痕的男人。
他陰沉著臉,開口道。
「放開她!」
蘇陽看著手上的那黑色的東西,笑著說道。
「還不錯,挺有情調的。」
男人聞言臉都綠了,冷聲道。
「小子,你今晚在這裡呆坐了2個小時了,到底有何目的?」
蘇陽沒有開口道。
「怎麼?來你這喝酒也不行嗎?」
男子陰沉著臉,接著說道。
「這裡的規矩便是一點之後任何人來這裡的人,都需得進行押注,你看了2個小時了,應該知道押誰了吧?」
那女人小跑著躲到了那男子身後,開口道。
「鋒哥…你可要幫我好好地出口氣啊!這傢伙竟然欺負我~」
那浪蕩的聲音,蘇陽笑著說道。
「鋒哥是吧?這裡是50萬,我要你跟我走一趟。」
蘇陽提起了一個銀色的小箱子,直接丟給了面前的男子。
箱子打開了,裡面的東西顯露了出來,不多,但是一瞬間能拿出這麼多的現金,到底是一件不怎麼容易的事,想來是有備而來,冷鋒皺了皺眉頭開口道。
「你到底是誰?」
蘇陽笑著說道。
「這重要嗎?你就說你接不接吧?提醒你一下,若是你不願意的話,我便只能強行帶你走了…」
冷鋒聞言,都快氣樂了。
「哈哈…小子,老子開了這麼久的店,頭一次遇到你這種不知死活的。也好,既然你找死,那我也沒有理由不成全你!」
便隨著一聲尖銳的哨聲,
進行到第二輪的兩人,齊齊地停了下來,不止是他們,就連其他人也停了下來,扭頭看向了這邊。
蘇陽很清楚,
從來這裡的時候便知道會發生什麼了。
說實話,這種惹事的感覺,已經好久都沒發生了,一方面是自己有了家室,一方面是這種地方離自己太遠了。
但是生活之中總是有那麼多的無奈,逼著你不得不去做一些事。
頂著那大風,
騎著那不喜歡的摩托車,
來到這黑漆漆不見五指,又十分嘈雜的酒吧。
看著擂台上的人,漸漸地染上鮮血栽倒在地上。
這種厭惡感,
撲面而來。
蘇陽動了。
酒吧的周圍存在著一條獨凳子,除卻凳子的表面是那種木頭做的之外,其餘的地方都是鐵質的托架,
擺放了一圈,圍繞著吧檯,一眼看不到頭。
遠處聽著哨聲衝過來的男子,或多或少,拿著亂七八糟的東西,蘇陽分不清楚。
那擂台上的人,呆愣了片刻。
似乎在這一刻失去了存在的意義。
周圍的觀眾的視線落在了這邊,這個穿著風衣的男子的身上,
那揮舞著的張牙舞爪的棍棒,一擁而上,一根長長的棍子朝著蘇陽的腦袋拍了過來,那旋起的風,
他能感覺到擦著自己髮絲而過的感覺。
「桌球——!」
碎裂的玻璃渣飛濺,連帶著那裝滿名貴的紅酒的瓶子,一下子流到了地上。
這麼一棍子,幾千塊錢便打了水花。
緊接著那飛射的玻璃碴,彈落到了人群之中,人群之中傳來了叫罵的聲音。
「草擬x,啊!我的眼睛…」
他吃痛,奮力地掙扎著,卻因為看不清腳下,連帶著撞在了一邊的桌子上,嘩啦啦地又砸到了一片人的身上。
蘇陽撣了撣身上的水漬,看著方才朝著自己揮舞著棍棒的男子,
一腳,
狠狠地踹在了他的胸口,倒飛了出去。
就好似一根曲棍球的棍杆抽到了球體上面一樣,連帶著大量的人,砸在了周圍的人的身上。
冷鋒見狀,面色一下子變得難看了起來,就見著又是幾人飛了出去,接二連三一點反抗餘地都沒有倒在一邊的地上抽搐呻吟…
他咽了咽唾沫,打起了退堂鼓…
看著面前的男子,整理了一下自己身上的風衣,摸了摸口袋,從裡面掏出了一隻防風的打火機,點燃了,一絲寥寥的煙霧,升起,他吐出了一口煙圈,又撣了撣菸頭,帶著一絲輕蔑的味道,開口道。
「我想,這下我們能夠好好談談了吧?」
\b\b\b\b\b\b\b\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