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陽接著說道。
「真沒事,我就是想你們了,想聽聽裡面的聲音,呵呵,爸,沒事的話我就掛了,替我向娘問句好…
」
然而,「哎哎哎…你小子,這麼急著幹嘛?對了,前段時間,你娘跟你說的抱孫子的事,你們到底咋樣了啊?這麼長時間了,不會全當耳旁風了吧?」
蘇陽聞言,頭都大了,還抱孫子呢,這段時間差點沒給他氣得心肌梗塞,嘴角抽搐了一下,沒好氣地說道。
「呵呵…我能有什麼辦法?她不同意,我也不能強迫她不是嗎?」
電話的那頭似乎對這個答案不是很滿意,開口道。
「兒子,你還真是糊塗,怎麼可能會不同意啊?
女人的話,有的時候你應該反著理解,她說不要的時候便是要,她讓你滾的時候,你最好臉皮厚一些。」
蘇陽聞言嘴角抽搐了幾下,沒好氣地說道。
「老爸,你這是在教你兒子當舔狗吧?」
聽著蘇陽的言語,他似乎破防了。
「放你…的屁!」電話的那頭傳來了一個女人咳嗽的聲音,他接著說道。「她要是不喜歡你,那確實這樣做是舔狗,你們都結婚了,還舔個屁啊!她不喜歡你為什麼還跟你結婚啊?你這臭小子!讀書讀傻了吧?」
他似乎想到了什麼,開口道。
「你不會是惹她生氣了吧…兒子,要實在不行的話,你就服服軟,也不存在什麼問題的嘛。」
蘇陽開口道。
「那就這樣吧,我還有事,就先掛了啊。」
「哎哎…等等,兒子,你與兒媳婦帶句話,就說她囑託曉薇送的土特產已經寄到了。」
蘇陽的眉頭皺了皺,開口道。
「曉薇是誰啊?」
蘇父有些困惑,開口道。
「就兒媳婦她表妹啊?她還說她認識你呢,你不知道嗎?說起來曉薇那孩子長得也挺可人的,簡直跟小玲就像是一個模子裡面刻出來的,那一輛跑車,我當時還以為是村子裡誰人的丫頭呢,結果直直地朝著我們家開來了。」
聽著自家父親的言語,蘇陽思索起記憶中妻子的家人了,小玲有一個表妹嗎?
蘇陽沒印象了,不過記憶中似乎根本就沒有這個人,那時候他們結婚似乎也沒有這號人。
這陡然聽見,倒是覺得有些突兀了…
深吸了一口氣,算了,可能什麼時候忘了吧,蘇陽倒也沒怎麼放在心上,開口道。
「哦…我知道了。」
「嗯…兒子記得…」
蘇陽掛斷了電話,他已經不想再聽父親再說些什麼了,實際上,對於他老人家的話,大部分確實沒什麼問題,只是,這一次自己與她遇到的麻煩有些特殊,很特殊…
深吸了一口氣,蘇陽接著看了下去。
【1月27日:我與他做了一個交易,他讓我去完成一件事,而他會放過一個人。】
日記在這裡,結束了。
她沒有寫下多少有用的信息,甚至連那一次他們吵架吵得很兇的那一件事她都沒有寫下來,蘇陽的神情有些陰翳,難不成她是吃准了自己不會對她怎樣?
蘇陽的心中多了一絲怒色,這種怒色來源於被她輕視,蘇陽再度產生了一種被她算計的感覺,這種感覺,讓人很不舒服,很不舒服…
這種作祟的心理,沒有辦法,蘇陽的在意的點沒有發生絲毫的改變,這一次,他失望了,妻子似乎沒有記錄多少有用的信息,只是簡簡單單的闡述。
那件自己在意的交易是什麼,他根本就沒有提及,蘇陽深吸了一口氣,平復著自己的心情,妻子確實很聰明,聰明得讓他有些抓狂,此時,蘇陽看著這床頭櫃,心中陡然升起了一種荒謬的感覺,這會不會是她拋給自己的陷阱?
在最大程度上,讓自己原諒她,再對自己進行傷害?
只有這樣,蘇陽才能解釋她這些可疑的行為,可是她又到底是為了什麼?
難道是為了報復自己嗎?
報復自己平時對她不在乎?
報復自己平時將工作的重心放在工作上?
可是自己這麼做不都是為了她嗎?
啊…
啊…
這種難受的感覺,實在不是一個人能承受的…
蘇陽這一刻感覺到了筋疲力盡,真的是筋疲力盡,他發誓,要是有什麼人能解出來的話,至少也是智商高達1000的存在。
她總是出現在莫名其妙的地方,與莫名其妙的人在一起,這樣對她到底有什麼好處呢?蘇陽實在是難以理解。
最終,蘇陽深吸了一口氣,否認了方才的猜想。
因為她沒有動機這樣做,哪個角度上來說,都沒有,因為愛才傷害?
這種離譜的邏輯,不可能存在,妻子足夠愛自己,這一點,蘇陽能感覺到,但是她的一些行為,似乎又顯得不那麼合理,就拿這一次她突然出現在楊笛的婚姻上,來說,就不合情理。
這一刻,蘇陽似乎抓住了什麼…
仔細回想起了,最初見到她的時候所發現的事了。
首先是楊笛,他說。
「各位朋友,晚上好,歡迎來到我的婚宴上…下面我來介紹我的未婚妻,白小玲小姐。」
這簡直就不合邏輯,她即便再生氣,她可能一氣之下做出這種事嗎?
她那麼明明愛自己…
蘇陽的腦海之中,再度浮現出了一個小黑人的聲音,冷冷地說道。
「哼!怎麼沒有可能?蘇陽,你為她做了這麼多的事,她就像是一盆溫室中的花朵,一旦聽到你從外面找到了一個新的花盆,她便吃醋了,這不可能嗎?
我覺得很可能!哼。」
這時候,另外一個白色小人的聲音,在他的腦海之中響起。
「蘇陽,別聽這混蛋瞎猜,仔細想想當時到底發生了些什麼。我總覺得你應該遺漏了什麼…」
聽著白色小人的言語,蘇陽的眼神再度眯了起來,現在想來,確實…
當時自己在那座山頂之上,她先是要求自己去跑賽車,當時她似乎還很生氣,自己被她逼迫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徒於楊笛那混蛋在一邊冷笑譏諷,現在想起來,當時她的眼神之中,多出來的那些淚水,似乎不是純粹為了她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