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聲音,帶著哭腔,帶著歉意,帶著各種莫名的味道…
蘇陽一時之間辨別不清楚,想要有所動作,卻駭然地發現自己動不了了…
就仿佛整個身體被人施展了定身術一般,就那般,動不了了…
蘇陽開口道。
「小玲!你做了什麼!」
妻子就那般抱著自己,一個勁地道歉。
「對不起…老公…對不起…」
這時候,王坤回過神來,看著面前抱著的兩人,唇齒微動,開口道。
「小玲…」
這時候,妻子冷聲道。
「走!王坤,別忘了我們之間的承諾!我早已明確地告訴你了,我的愛人就一個,就是他,離開這。
」
妻子的語氣很是清冷,蘇陽卻急得整個身子都不由自主地顫抖了起來。
這是憤怒!這是暴怒!這是狂怒!
他不敢想像妻子竟然為了另外一個男人控制住了自己,肌肉因為充血在不停地顫抖,面部逐漸扭曲,血液逆流,這一刻了,頭髮齊齊地豎立了起來。
蘇陽艱難地奪去自己身體的控制權。
王坤有著很多的話想說,但是看了一眼面目的猙獰的蘇陽,又看了一眼只是抱著蘇陽的她,終是沒有再多說什麼。
看向了那個沒有一絲生氣的光頭男子,只得說道。
「小玲,保重了!」
病房之中傳來了蘇陽撕心裂肺的聲音。
「王坤!!!天涯海角!!!我都要殺了你!!
!白小玲!!!白小玲啊!!!」
那暴怒的聲音…光是門外聽到的人,都覺得不寒而慄…
王坤出了307號病房,這時候,周圍的人群已經圍了過來,遠處,已經密密麻麻圍了一大圈,他打通了一個電話。
「餵?派一輛車到甲級醫院門口,越快越好…對了,派人去找一找申帶走的那名女孩,將她送回來…
」
他攙扶著那名不知死活的光頭男子,從人群之中擠了出去…
病房之中,蘇陽雙目赤紅,一次又一次喊著妻子的名字。
但是他就那樣僵著原地,無法移動…
而在他的脖頸處,存在著一根極其細小的鋼針,沒入了蘇陽脖頸處幾寸,那逆流的血液極其狂暴,頂得那跟銀色的鋼針不斷向著皮膚外退去,可是待到氣壓降低之後,又會再度回落,就這般,陷入了僵局。
蘇陽始終無法掙脫,他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那個自己恨不得千刀萬剮的男人離開!
這時候,妻子在蘇陽的身邊開口道。
「老公…對不起…這是一場交易…對不起…」
她的話沒有說完,蘇陽這一刻,仿佛抽乾了一切的力量,心如死灰。
腦海之中不斷浮現出妻子的話語,「這是一場交易…對不起…老公…我愛你…」
痛…
蘇陽一陣恍惚,某個時刻,似乎周圍的人都在譏諷自己…
「哈哈…你看看她,她老婆給他帶綠帽子,還讓那姦夫跑了,哈哈…太慘了。」
腦海之中,那片死寂之海,原本將蘇陽懸在深海之中的繩子在這一刻,徹底繃斷了…
幽深不見底,就那般沉入了海底…
不知道過了多久,蘇陽似乎冷靜了下來,心中一片死寂,這時候,門外傳來了嘈雜的聲音。
為首的是一名女孩。
「蘇陽?小玲?你們這是…」
來人是趙玲,妻子回頭看了一眼趙玲,開口道。
「阿玲,這次要麻煩你了…」
這時候,門外突然走進來了一名專員在趙玲的耳邊嘀咕了兩句,趙玲的面色變了變,開口道。
「什麼?在哪裡?」
蘇陽就聽著些許聲音傳來。
「在會議室那邊…你去看看吧…」
趙玲看了一眼妻子,開口道。
「你們看著這裡,我去看看…」
說罷,便離開了。
房間依舊是議論紛紛,眾多的人依舊是眾說紛紜,沒有一個統一的定調…
「唉…這到底是怎麼了啊?」
「不知道…我好像聽說是要殺什麼人之類的…是那個年輕人嗎?」
「唉…誰知道呢…」
此時,遠在千里之外的一棟大廈上,盤旋著一架私人飛機,一名染著黃毛的男子,笑眯眯地看著遠方,在他的身邊坐著一名身材極度惹火的女子,尤其是那一雙大長腿,讓人慾罷不能…
這一刻,電話的聲音響了。
申帶著意味深長的笑意,漫不經心地接通了手機。
「餵?」
那輕佻的語氣,在下一刻,消失了,轉而,是一種更為沉重的神情,他掛斷了手機,罵了一句。
「媽的!陰魂不散!那姓王的命真特麼大!」
身後的女人咯咯地笑了起來,那輕挑卻又帶著嫵媚的聲音,開口道。
「哎呀…我就說你的計劃不可能成功嘛…一箭四雕。看來現在是落空了…
別說四雕了,恐怕唯一能剩下的,就一雕了。」
男子心中有著怒火,惡狠狠地看了身後那極度惹人注目的女人一眼,開口道。
「媽的,今晚我非得讓你叫我爸爸不可!」
那女人卻不以為意,反而挑釁道。
「哦?那就看你的能力咯…不過到時候你又拿什麼東西來還債呢?」
男人冷笑道。
「這你就別管了,反正今晚,你特麼哪兒也別想去…」
至於這一件四雕,他卻是沒有時間揭秘了,因為王坤沒死,那就意味著自己不能隨心所欲,至少…
他緩步走到了直升機的旁邊,裡面有著一個女人…
申帶著些許惋惜,開口道。
「媽的…明明這麼惹火的身材,卻吃不到,到底是一件極其痛苦的事。」
這時候,一旁傳來了動靜,一名穿著黑色西服的男人走了過來,開口道。
「申…我奉命來帶那個女人離開。」
那人那般淡然的神情讓他極其不爽,呸了一口,開口道。
「這裡。」
也不多說什麼了,他將那早已昏迷的女人抱下了飛機,拉著那名叫劉麗的女人的手,登上了飛機,螺旋槳雜亂的呼嘯聲捲起了一陣狂風,在那帶著墨鏡的黑衣男子平靜的注視之下,申與那名叫劉麗的女人就這樣離開了。
帶著些許遺憾,帶著些許不滿離開了…
黑衣男子低頭看向了一邊的女人,她穿著一身白色的護士裝,胸前掛著一個寫著名字的號牌——胡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