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的一路上,我想了很多。記住本站域名
這對趙武升洛有道來說,是一場博弈,諸如我們那個圈子裡面的人,卻都是他們的棋子。
而對我來說,這卻是一次命運的抉擇,這選擇太過艱難,看著他們拿出來的一個個拉攏的籌碼,卻是我一生追求的。
就是在我而言,這一生追求的東西,站在他們這個高度,不過是拉攏棋子的籌碼。
我的這一步選擇,到底是天堂還是地獄,我根本就不知道,對我來說,後面的路根本就是未知的。
我忽然覺著自己有些可笑。
不單單是我,還有我們那個圈子裡面的人,甚至這世界之中的芸芸眾生。
誰也說不準,自己是不是在某一盤棋之中在充當著別人的棋子。
在那些對弈的棋手看來,如同是我一樣的芸芸眾生,全都如同是可笑的螻蟻一樣。
召之即來,揮之即去!
或者是因為需要,或者是因為貪念,他們總有辦法,去悠惑你,將事情給改變。
偏偏這個時候,你又無法拒絕,無法反駁。
多麼的渺小啊,即使這樣,你還要去抉擇,選擇到底要死在誰的手上。
我雖然不想當棋子,但我的手中實在是沒有籌碼,也沒有資本。
所以,這就是身為一顆棋子的無奈,這種無奈讓我有了一種很窩囊的感覺。
這甚至比王有容對背叛的那種感覺還要強烈,這是一種強烈的挫敗感,還是你不能反抗的那種。
我沒有再回到葉青青的茶社,有時候女人會影響我的判斷,我現在需要冷靜,需要安靜的氛圍,才能考慮好自己的何去何從。
所以我又回到了民房,一邊抽菸,一邊看著天花板。
所有的事情都在我的腦袋中閃過,如果我在這個時候,脫離了趙武升的陣營,等待我的將是什麼?
現在我跟趙武升的接觸還不算是太深,雖然也是上了賊船,但現在還有辦法下來。
只不過我能猜到,趙武升一定會想盡辦法給我苦頭吃。
甚至是將我吃下去的那些錢,全都吐出來。
而洛有道背後的勢力,他也展示了,那就是他給我的批文材料。
這批文材料,也預示著他背後的勢力,想要在這裡插上一腳。
趙武升要做的,就是不讓他們插上這一腳。
我知道洛有道給我這材料的意思是什麼,就是告訴我,就是是趙武升在這裡當著,他也有辦法讓項目繼續進行。
可趙武升這邊我也是才維護起來,一切事情都在有序的進行著。
菸灰不知道什麼時候掉落在我的身上,我也懶得管。
但正在這個時候,我的手機響了,是趙浩給我發來的資料,所有聯繫人的名單都有。
我直接給他打了個電話,告訴他明天中午,我們還在那個快餐店見面,在那裡把錢給他。
隨後我又問他,李金斗跟他是什麼關係,跟趙武升是什麼關係。
趙浩聽完我這麼問他,他只是笑了笑,並沒有回答我。
其實,我已經知道,其實這李金斗才是真正的替罪羊,而他也早就知道了這個結果。
所以他才會在最後的時候,用那樣的方式放縱自己。
而這一切,都是有代價的。
思忖了很長一段時間,我給趙武升打了個電話,想約他出來談談。
我知道自己是個棋子,但是就算是棋子,也是需要有價位的。
接到了我的電話,趙武升似乎心情不錯。
我特意的將趙武升給約到了離這裡不算太遠的一家中餐館,而且明確告訴對方,我要跟他喝點酒。
他很痛快,甚至痛快的我有些沒辦法接受。
包房裡面,我和趙武升對坐。
一桌子的菜,我們兩個人幾乎都沒有吃,卻喝了很多酒。
不說話,就這麼一直喝酒。
「你又見過趙浩了?」
終於一瓶白酒我們兩個喝光,趙武升還是開口了。
我點點頭,終於,這個有城府的老狐狸忍不住了。
「我把項目的的一些重要負責人的電話都要了過來,如果項目繼續進行的話,我覺著應該沒什麼問題。」
我說話的時候,眼睛一直盯著趙武升。
趙武升雖然現在是在博弈,但他還是需要手底下為他做事之人。
如果項目沒有進行下去,他的臉上也一定不好看。
要知道,一個地級市一年之中,都需要多少個項目指標。
要不然有些地方為什麼總是反反覆覆的修路,反反覆覆的開挖重建!
除了賺錢這一項之外,還有一個原因,就是有這個指標,只有完成了指標,才好伸手要錢。
市里向省里要,省里向國家要!
這才能促進基礎建設發展。
趙武升深深的看了我一眼,他知道我是在打馬虎眼,這並不是他想知道的結果。
他想知道,對面那個人,也就是洛有道到底怎麼出招了。
「趙哥,能不能跟我說說李金斗?」
我現在雖然不是跟趙武升叫板,但這是我體現價值的時候,無論我最後選擇誰,都必須要知道自身的價值在你哪,優勢在哪?
趙武升又跟服務員要了一瓶白酒給我倒上,這才緩緩地問我:「趙浩跟你說了什麼?」
這個時候,我分明看到趙武升的臉上閃過了一抹狠厲。
雖然這一抹狠厲一閃即逝,但我還是發現了。
我沒有說話,就這麼盯著趙武升,他終於是嘆了口氣。
「其實,李金斗是為了我們犧牲的!」
犧牲,並不是真的死了,而是說李金斗抗下了所有!
我知道趙武升的話還沒有說完,所以我在靜靜的等著他的下文。
「如果不是他的犧牲,你以為你的銀行欠款是怎麼化解的,要不是他,你以為你還能跟我在這裡喝酒?」
趙武升此時展現出來的,在我看來,完全是一種陌生的狀態。
這似乎才是他真實的一面。
「這個世界就是這樣,有所得,就必有所失,我知道李金斗需要什麼,我給他了,他也知道我需要什麼,同樣的,他也給我了!」
趙武升說的輕而易舉,但是我知道,此時的李金斗,只怕是已經進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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