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多餘的話語,肖麗的雙眼滿含愛意,直接撲到了向陽的懷裡。
放聲大哭了起來,她受得苦難已經夠多了,從林海市到魔都,不知道有多少人把對向陽的恨意轉嫁到了她的頭上。
其實肖麗很無辜,她的夢想就是想簡簡單單的在家相夫教子,過去向陽一直認為她是一個撈女。
可如今看來,所謂的撈女無非就是想過得更好一些罷了,人生來就有追求幸福的權利。
「好了,好了,不哭了,現在沒事了,等會跟我回家去。」
對於肖麗的情緒崩潰,向陽只能輕輕拍打著她的後背安撫,到了現在這個地步,他該有的東西都有了。
唯獨缺少人的陪伴,因為沐小清的存在,向陽根本沒有辦法投入到新的感情里去。
這也讓他無形中傷害了很多人,比如現在跟他反目成仇的王淨,還有這幾年一直陪伴他的秦韻。
當然也包括從頭到尾被他坑害的肖麗,可是現在向陽的觀點變了。
跟沐小清離婚以後,他就是一頭被仇恨蒙蔽雙眼的野獸,而現在的他則是渴望安定平穩的普通人。
人和野獸最大的區別便是有了情感,也就是所謂的羈絆。
哭過一陣後,肖麗也察覺到別墅里還有不少人,回過神來以後她面色潮紅的躲在了向陽的背後。
張鐵一行人都是頭仰到天上,眼珠子在天花板上亂轉,更有甚者直接假裝靠在門框上打瞌睡。
這群二愣子不光打架是好手,裝起糊塗來也都是一套一套的,特別是於光這個小機靈鬼。
直接就趴在人家背上開始裝昏,鬧劇結束以後,外面的雨也漸漸的小了。
原本向陽是打算讓肖麗在這裡洗個熱水澡換身乾淨衣服再走的,但是考慮到亞久津準的人可能會殺個回馬槍。
於是在張鐵的建議下,向陽帶著肖麗直接就回了家,而那個被抓住的人則是被他們塞到後備箱裡一起帶了回去。
走在路上肖麗因為太困直接躺在他的懷裡睡著了,而張鐵也很識趣,並沒有開口打擾向陽。
等到家以後已經是凌晨四點半,不過因為是陰雨天的緣故,外面仍舊是黑漆漆的。
把肖麗還有她那幾個傭人安頓好以後,向陽換了一身乾淨衣服來到了地下室。
目前來看張鐵是可以信任的,所以向陽把他們一伙人帶到了地下室,但是他仍然留了一個心眼。
並沒有把秘密逃生通道告訴他們,其實最主要的是他也沒有辦法,家裡連同傭人加起來有幾十雙眼睛。
於光之前在肖麗別墅那裡抓到的那個人沒有辦法處理,而且現在人還昏迷著。
等醒了以後隨便嗷一嗓子,讓人發現就不好解釋了,總不能說他出去綁肉票吧。
等人都到齊了以後,向陽拿出幾包煙扔給他們,香菸是熬夜神器,雖然現在向陽並不準備用他們。
但是還是需要警戒的,審問那個人向陽準備自己親自上陣,有些事情不能交給張鐵他們幾個。
想到這裡他對著仍舊生龍活虎的張鐵說道:
「待會我進去看看,那個人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們幾個該休息就去休息,留兩個人在這裡就行了。」
「行吧,向總,有什麼事您直接出來跟我說,我會一直在外面守著。」
張鐵是個很靠譜的人,高長安給他找來的人果然沒有廢物。
向陽現在住的別墅,地下室很大,足足有六間房間,而且下面很大的一塊面積都浪費了。
而如今亞久津準的那個打手,就被關在最裡面的一間房間。
地下室里霉味很重,魔都是有梅雨季節的,不能說是魔都,應該說整個南方地區都有。
生活在北方的人是沒辦法體會那種黏黏糊糊的感覺的,空氣中的濕氣簡直爆表,在外面走一會身上就發潮。
「吱呀。」
隨著一陣推開門的聲音,向陽拎著個工具箱走到那人的面前坐下。
不得不說張鐵他們處理這種事情非常專業,獨特的捆綁方法,把人跟椅子牢牢的固定在一起。
連掙扎的機會都不給他,嘴裡還塞著一團東西,看起來像是從衣服上撕下來的布條。
向陽按部就班的把工具箱裡的老虎鉗還有鑷子拿了出來,然後慢騰騰的擺放在桌子上。
全程那傢伙的眼睛都盯著他手上的動作,不過眼神很平靜,並沒有看到什麼畏懼在裡面。
等一切都準備就緒以後,向陽走到他面前把他嘴裡的布條給拿了出來。
完事以後還嫌棄的用酒精噴壺對著手掌噴了一些,然後仔細的擦了擦。
接著用眼睛打量了一下這個男人,渾身上下穿著黑色的衣服,臉上的鬍子刮的很乾淨,手臂上紋了一條青龍。
「喂,紋身男,你叫什麼名字,是誰派你來的。」
「恕我無可奉告。」
紋身男的表情不卑不亢,不過能從他的口音里聽出這個人並不是櫻花國人。
因為小本子的口音跟華國人是完全不同的,就算是中文再流利也沒用,開口那股味道根本就隱瞞不了。
不過這樣反而讓向陽更加生氣,他平生最討厭背叛的人,況且這個紋身男嚴格意義上來說還是個漢奸。
換在過去像這種狗漢奸是要被老百姓拿扁擔打死的。
「聽你的口音好像並不是櫻花國人,這倒是跟我想的不一樣。」
「呵呵,我就是櫻花國北海道人,你這種鄉巴佬聽不出來很正常。」
沒想到這傢伙還是個精日,向陽都要被氣笑了,他這輩子最討厭的就是這種雜碎。
而對付這種人,他也很有自己的辦法,那就是從精神層面把他拉回現實,也就是打破他的幻想。
於是他很自然的從口袋裡摸出一根煙點上,然後狠狠的吸了一口,接著吐到了他的臉上。
「哦,大概是辦了三年簽證去打工的吧,櫻花國工資水平挺高的吧,我記得三年能整個四五十萬。」
「放屁!我就是土生土長的櫻花國人,不允許你侮辱我的人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