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條件是什麼?」
楊海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自己是不是做夢了。
對於他的反應向陽一點都沒感覺到奇怪,能把自己半年業績定到1500萬的人,一年就得三千萬。
憑藉一個小小的分公司根本不可能達到,所以楊海絕對是那個最焦慮的人,頂多就是偽裝的好一些讓人看不出來罷了。
喝了一口水之後向陽才慢吞吞的繼續說道:
「沒什麼條件啊,就是需要你們全公司的人配合這次的炒作,然後劇本我來定,再然後沒了,半年內我幫你做到1500萬的話要拿到我應得的,大家都是哥們,我也不跟你簽什麼對賭協議啥的了。」
這不可能!
楊海在心底瘋狂的吶喊!
他快要不認識自己了,驢屎蛋子表面光,公司現在什麼處境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三條魚作為國內頂尖的自媒體公司,旗下二百多家分公司的競爭異常激烈。
為了得到公司更多的資源傾斜,每個分公司的負責人都絞盡腦汁的想點子增業績,胸脯拍的啪啪響。
這其中就包括楊海,當時他腦子抽了,一口氣給自己目標直接翻了一倍。
結果就是甄姬的老爸吃芥末,夠姬爸嗆。
如今向陽拋出這麼大的魚餌,他怎麼能不心動?
「兄弟?你確定不是在蒙你老哥?這些話可不興瞎說啊。」
「我蒙你幹什麼,三天後我帶著合同協議過來,你直接簽字就行了。」
「行!到時候也別來公司了,咱哥倆吃個飯聚聚,就夜上海吧,他家海鮮不錯。」
「好啊,你可以先著手準備工作了,時候也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
看到向陽起身要離開,頭頂著70%好感度的楊海立馬站起來送。
「好的,我送送你。」
開什麼玩笑,這尊大財神他現在可得巴結住了,雖然不知道為什麼向陽定的半年目標剛好是1500萬。
但這些都不重要了,能救命就行!
拿捏人的感覺真爽啊!
就在剛才知道向陽沒車的楊海專門讓公司一個小伙子開車送他。
而且還很大方的表示這倆奧迪A6歸他開了,不得不說能以三十歲的年紀做到三條魚分公司的經理不是光靠運氣的。
楊海的確是個很優秀的人,起碼不管好感度變化有多大,他表面是不露聲色的。
一切都按照計劃進行的很順利,更順利的是沐小清高貴的腸胃在吃了向陽買的臨期水果以後。
不出意外的開始拉肚子了,她太嬌貴了,甚至已經到了要打點滴的程度。
經常竄稀的人都知道,一天竄三四趟稀褲襠的味道就不能聞了。
醫院病房不比家裡的條件,既沒有智能馬桶也不能隨時沖澡。
所以很自然的,沐小清的身上已經開始散發出腐臭的味道了,單薄的病號服根本就擋不住這個味。
連旁邊病床住著的另一個同樣腿斷了的老阿姨都受不了了,假裝感冒戴著一隻口罩。
不說別人,就連沐小清自己每天聞著這股臭雞蛋一樣的腐敗味道都受不了。
所以她恨透了向陽這個卑鄙無恥狡詐奸滑的畜生!就連送個水果都要給她下絆子噁心她!
同時她也恨王天陽,當初沒出事的時候叫人家小甜甜,現在出了事就變成了牛夫人,這個男人自從離婚那天就再也沒有主動聯繫過自己。
不過她不知道的是向陽已經噁心過王天陽了,還把聊天記錄都給刪了。
所以在她的視角里就是自己現在名聲臭了,王天陽不願意再找他罷了。
不過沐小清的近況向陽並不清楚,他只知道到目前為止沐家人並沒有換病房。
每天門口都蹲著開直播蹭熱度的人,就跟錦衣衛似的,沐小清任何一點風吹草動的都逃不過別人的眼睛。
比起這個賤女人,他更願意把精力放到楊海的三條魚上面去,畢竟那才是主線任務,實實在在的錢。
還有方可可,好感度列表里顯示她對自己的好感一直反覆橫跳的在變化。
楊海過了亢奮的點好感度從70%掉回了66%,之後就趨於穩定了。
而方可可的好感度就賊搞笑,一會上一會下,多的時候變成18%,過一會再看又變成5%,總之就是一直在變化。
看了眼時間才四點不到,向陽直接找了個中介花了六百塊錢讓他幫忙給自己註冊個公司,這玩意自己跑太費勁了,也就多花幾百塊錢而已。
接著他就在老城區租了一家店鋪,在居民樓的二層,上一任主人是在這搞電商的,裝修的很普通,突出一個老破小。
當然價格也很合適,一年就4萬塊錢,向陽很爽快的就把租賃合同給簽了。
環境之類的都無所謂,如果不是註冊公司需要個地方的話,他才懶得搞這個玩意。
辦完手續以後百無聊賴的向陽準備開車去東南大學轉悠一圈,順便看看方可可到底在整什麼么蛾子。
蚊子再小也是肉,說不定在她身上能給自己一個意想不到的驚喜呢。
把車停好以後向陽就來到了女生宿舍那邊,為了防止引人注目他還特意戴了口罩和眼睛,不是特別熟悉的人還真不一定能認出來。
估摸著時間差不多了,向陽在男女生宿舍必經之路的交匯處來迴轉悠。
目光在學生下課的潮水裡搜尋著方可可的身影。
結果等了半天天都黑了都沒見到方可可的人影,無奈之下向陽只好抓住一個去食堂吃飯的胖妹問道:
「同學你好,請問方可可今天沒去上課嗎?」
之所以找胖妹是因為向陽認識她,也是沐小清帶的學生,跟方可可是一個班的,叫王悅。
「你誰啊?找方可可幹什麼?」
「額,我是她兼職店裡的人,今天她沒去兼職,電話也打不通,所以我就想問下。」
學生妹就是學生妹,大部分還是天真呆萌的,比如小胖妹就絲毫沒有懷疑向陽的話。
傻乎乎的就回答道:
「可可這兩天正常上課的啊,不過她每次一下課就急匆匆的出去了,好像是去做兼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