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間,他感覺自己來到了星空中,周圍都是龐大到難以想像的星球。
無數星球組成了一個個星系,星系和星系聯合起來又形成了星域。
星域之上又是星天!而宇宙正是不知道多少個星天組成的。
齊功成感覺自己的念頭不知道飛到了多少光年之外,似乎看到了宇宙的盡頭。
宇宙像一塊無規則的布,不斷向外延伸。
而宇宙之外,一個巨人正站在那裡,目光冷俊,不知在想些什麼。
當看到那個巨人的容貌時,他的心臟漏跳了半拍。
因為那個巨人竟然和葉凌天長得一模一樣。
他還想再看時,發現自己已經回到了現實中,牌匾上的兩個字依舊散發著讓人心悸的氣息。
「好可怕的字,好可怕的人!」他一副驚魂未定的樣子。
最頂級的書法大家能夠將自己的情感融入字中,而那個男人的字里竟然包涵了整個宇宙。
這是怎樣的書法造詣?
恐怕連書聖王之溪在他面前都只能算是會寫字的書法愛好者。
「爺爺,你怎麼了?你沒事吧?」
嘭!嘭!
齊功成跪在地上,朝著葉凌天瘋狂磕頭。
「先生,我知道自己才疏學淺,天賦低劣,沒有資格當您的弟子。」
「請先生留我在身邊,當一個研墨添茶的書童。」
聽到這話,所有人都面色一變,驚詫地看向那老者。
堂堂京城書畫協會的副會長,竟然跪在地上求人收他當書童。
這種劇情即便是世界上最荒誕的編劇喝醉了酒在夢裡都不可能寫得出來。
齊芍藥胸口不斷起伏,一副受到了驚嚇的樣子。
在她看來,葉凌天不過是個不學無術的文盲暴發戶而已,爺爺為什麼會如此卑微?
櫻桃已經徹底嚇傻了。
連齊功成都跪下求著當書童,那個姓葉的年輕男人難道真的那麼厲害嗎?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他不過是給幕後大佬頂包的,一個牽線木偶而已。」
她的手指著齊功成,臉上帶著笑容。
「你們聯合起來糊弄我。你以為我們會相信嗎?」
白牡丹嘆了口氣。
事情發展到現在,櫻桃還一個人活在夢裡。
不過一個丫鬟而已,有什麼資格讓齊功成這樣的大人物糊弄?
「本帝不需要一個年紀這麼大的書童。你可以走了。」葉凌天淡聲道。
雖然他的真實年齡已經超過了三百,但是身邊跟著一個白髮蒼蒼的老頭當書童還是太過奇怪了。
聽到這話,齊功成難掩失望之色。
忽然,他看向自己的孫女。
「芍藥,你留下來,給先生當婢女。先生讓你幹什麼你就幹什麼,絕對不能拒絕,知道嗎?」
「啊?」齊芍藥懵了。
她好歹也是青年書畫家中的翹楚,辦過好幾次個人書畫展的人。
讓她給一個二十出頭的男人當婢女?
要不是齊功成就在眼前,她都懷疑自己的爺爺是不是被什麼妖怪給奪舍了。
「你孫女要到葉府當婢女,找白管家報名面試就是,本帝不管。」
齊芍藥想說些什麼,卻被齊功成一個眼神瞪了回去。
她知道自己這個爺爺對她很是寵溺,可在關鍵時刻的抉擇上是一言九鼎,誰說都不管用。
身為齊家人,她只有服從。
「白姑娘,芍藥就拜託給你了。」齊功成拱了拱手,然後看向葉凌天。
「先生,這兩個仙文,老朽能否拓印一份帶走?」
「隨你。」
齊功成一臉興奮,親自動手拓印,生怕對那兩個仙文有絲毫損傷。
可他剛把字印到了紙上,那張紙立刻燃了起來,化為了灰燼。
他連續試了幾次,都是一樣的結果。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是了,此乃仙文,不是凡紙能夠承載的。」
「爺爺,我有辦法。」
齊芍藥拿出手機,對著牌匾連續拍攝。
很快,她也傻眼了,因為她拍出的照片白茫茫一片。
太初境強者寫出的字蘊含了無窮的道韻,是任何手段都無法複製的。
齊芍藥心神震動之下,對葉凌天的看法也大為改觀。
很快,齊功成心情複雜地離去。
「這些人,你處理一下。要是處理不好,你這個管家就不用當了。」
白牡丹面色蒼白,心中頗為後悔。
眼前這個主子絕對不是好糊弄的,更不是那種能讓下人騎在頭上的人。
「你們被開除了。」白牡丹冷漠道。
她知道現在這個時候,必須快刀斬亂麻,要是有半點優柔寡斷,這個管家的位置就保不住了。
不僅如此。以那個男人的背景和能量,只需要一句話就能讓她在圈內混不下去。
櫻桃嚇了一跳:「牡丹姐,你連我也要開除嗎?我可是你的同鄉啊。」
白牡丹嘆了口氣:「我已經提醒過你了。是你自己不珍惜機會。」
櫻桃跪在地上,滿臉淚花:「不要開除我啊,牡丹姐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求求你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以後不會這樣了。」
她在這裡雖然只是個下人,但是待遇非常豐厚,每個月能拿到兩萬塊錢,年底還有獎金,一年下來差不多有三十萬的收入。
這個薪資水平,即便是在京城也屬於中上層次了。
要是被開除了,她真的想不到自己還能在什麼地方拿到這麼高的薪資。
白牡丹不為所動。
櫻桃這丫頭到現在都沒搞清楚,這府里現在是誰說了算。
「櫻桃姑娘,你起來吧。當初我們可都是簽了合同的。我就不信他們敢違反勞動法,把我們給開除了。」蕭當甲站了出來。
他身為曾經七星級酒店的廚師長,根本沒有把葉凌天放在眼裡。
聽到這話,白牡丹的眉頭皺了起來。
這葉府內的下人可都是簽訂了勞動合同的。
現在若是要將他們開除,光是賠償費就是一個天文數字。
畢竟這些人的薪資都很高,尤其是蕭當甲這樣的廚師,年薪達到了七位數。
「葉少,要不……」
嘭!
蕭當甲的身子爆碎成一團血霧。
葉凌天雙手背在身後,如同收割性命的死神。
「本帝沒記錯的話,勞動法應該管不到死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