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一陣陣倒吸涼氣的聲音響起,所有人都震驚地看向那個神色淡然的男人。
「他瘋了嗎?宮中貴人都發話了,還敢對赫連公子出手。」
「年輕人鋒芒太盛不是好事啊。宮中貴人要是追究起來,就是他逃到天涯海角也是死路一條。」
連葉凌天這邊的人都被震撼住了。
洛傾軒目光呆滯,好半天才說出兩個字:「牛逼!」
修仙者的確凌駕於凡人之上。
可皇室能掌控國家這麼久,絕對是不缺乏修仙者的,否則早就被人給滅國了。
可以說,皇室就是全天下最大的修仙門派。
宮中貴人代表的是至尊,忤逆她的話就是跟至尊作對。
即便是合體期的大能甚至渡劫期修士也不敢如此。
畢竟皇室執掌天下多年,誰也不敢保證皇室中有沒有哪位老祖飛升仙界,有沒有留下什麼法寶。
在仙人面前,渡劫期不過是螻蟻!
赫連無雙慘叫了一會兒,眼裡流露出怨毒的神情。
「姓葉的,你會後悔的。」
撕啦!
又是一條手臂被扯了下來。
赫連無雙額頭上的汗珠如同瀑布,渾身上下如同剛從水裡撈出來一般。
「雙兒!」赫連無敵緊握拳頭,青筋暴起,卻沒有絲毫辦法。
面對那樣的狠人,他沒有任何能夠反制對方的手段。
「殺了我,求求你殺了我!」
赫連無雙跪在地上,涕泗橫流。
他的精神防線已經被完全摧毀了。
對於現在的他來說,死亡反倒是一種解脫。
看到這一幕,周圍的人無不感到脊背發涼。
堂堂廷尉府之主,三公九卿之一的絕頂人物,只能眼睜睜看著兒子被人折磨。
那個年輕男子的身影被狠狠印在他們的腦海中,時刻銘記,千萬不能招惹這樣的狠人。
葉凌天一個念頭,赫連無雙立刻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給提了起來,一張臉立刻發紫。
「本帝一向仁慈,既然你提出了要求,那就滿足你好了。」
「住手!」一道尖銳的聲音響起。
眾人循聲望去,發現一輛戰旗派轎車在眾多車的拱衛下快速駛來。
很快,車上便下來一個身穿綠色衣服的女官。
「娘娘有旨,葉凌天跪下接旨!」
「是怡貴人的貼身婢女翠娥!怡貴人可是九皇子的生母。九皇子近年來表現優異,受到不少大臣誇讚。」
「怡貴人母憑子貴,怕是用不了多久要成為怡妃了!」一名了解宮中秘辛的唐裝老者沉聲道。
當今至尊,天后早喪,也未曾封皇貴妃,所以妃子的地位很高。
怡貴人要是成了妃子,憑藉九皇子的關係,日後說不定能坐上貴妃的寶座。
九皇子若是爭氣成為了儲君,那怡貴人恐怕以後就是皇貴妃了!
在天后空缺的情況下,皇貴妃便是後宮之主,可以母儀天下。
「這下那姓葉的年輕人是騎虎難下了啊。怡貴人發話了,他只能乖乖聽話。就算怡貴人讓他去死,他也只能去死。」
「姓葉的刁民,翠娥姐姐讓你跪下,你耳朵聾了嗎?」一名小廝喝道。
下一秒,他的身子爆碎成血霧。
「本帝只跪父母,天地都沒資格讓本帝跪,你算什麼東西?」
翠娥驚叫起來。
「反了!真是反了!葉凌天,難道你要忤逆怡貴人不成?」
啪!
葉凌天一巴掌扇出,翠娥的身子立刻飛了出去,臉上多出一個火紅的巴掌印。
後者用手捂著臉,一副難以置信的樣子。
「刁民,你竟然敢打我?你可知我是怡貴人最寵愛的婢女。你……」
「聒噪。」
葉凌天一個念頭,翠娥立刻被他凌空掐住脖子提了起來,兩條腿在空中亂蹬。
「放開我……嗚嗚,我錯了,饒了我。」
啪嗒!
她的身子從空中掉下來,砸在地上,連骨頭都斷了幾根。
「自己掌嘴,一萬下,少一下,本帝就在你臉上割一刀。」
啪!啪!啪!
翠娥連一句反駁的話都不敢說,跪下乖乖扇起了巴掌。
她是真的怕了。那個男人是真的敢殺她,絕對不是嚇嚇她而已。
要是晚上一秒,恐怕她馬上就會爆碎成一團血霧。
「這……」之前那名唐裝老者張了張嘴,最後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怡貴人身邊的貼身丫鬟,連封疆大吏見了都要客氣對待的存在,居然如此卑微地跪在地上自扇巴掌。
這場面實在太過魔幻,即便是腦洞再大的編劇喝醉了酒在夢裡也不可能寫得出來。
翠娥出宮,代表的可是怡貴人,所以她這一次次的巴掌等於是打在了貴人的臉上。
赫連無雙原本眼裡燃起了希望,可是現在那撮火苗再次熄滅了。
那個男人居然連怡貴人都不怕。這個世上還有能令他恐懼的東西嗎?
赫連無敵整個人都在顫抖。
「閣下,你已經廢了我兒雙手,再大的怨氣也應該消散了吧?不如就此罷手如何?」
「你若殺了我兒,貴人追究下來,縱然你上窮碧落下黃泉,也難逃一死。」
咔嚓!
赫連無雙直接被擰斷脖子倒在了地上。
葉凌天雙手背在身後,如一尊高高在上的古老神祇,可怕的目光讓人不敢與之對視。
「你算什麼東西,也配威脅本帝?」
他一個念頭,赫連無雙的頭顱滾到了翠娥的面前,後者臉色一白,險些暈倒過去。
「巴掌打完,把這顆頭顱帶回去給你主子。告訴她,老實一點,別作妖,不然她下次看到的就是她兒子的頭了。」
寂靜!絕對的寂靜!
煙雨樓周圍落針可聞。
怡貴人的兒子可是九皇子。
自夏國建立以來,還從來沒有人敢說這樣的話。
「他是瘋了嗎?」赫連無敵嘴唇發乾。
他身為三公九卿之一,什麼樣的場面沒見過?
可這樣膽大包天之人,他連做夢都不敢想。
「好一個反賊,本侯今天就替怡貴人將你除去,以慰我兒在天之靈!」
一聲暴喝響起,緊接著便是一輛輛戰車朝著煙雨樓疾馳而來。
最前面一輛戰車上,一名男子披堅執銳,殺氣騰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