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話還沒說完,便被葉凌天隔著十幾米的距離直接提了起來。
「這……難道他要殺了蔣大人嗎?」周圍的人全都無比震驚。
殺朝廷命官,那可是抄家滅族的大罪!
即便是再窮凶極惡之人也不敢對朝廷命官動手。
「葉神醫,這個蔣剛是江南府府主的親信,萬萬殺不得。」李愛華快速開口。
聽到這話,一旁的趙麗頓時露出擔憂之色。
江南府府主楊清河,那可是江南府的最高官員,在江南府這個地方可以說是獨霸一方,地位跟至尊也差不多了。
跟楊清河作對,他簡直是老壽星上吊,嫌命長了。
蔣剛也冷靜下來,身上散發著一股威嚴。
「姓葉的,你最好馬上把本官放下來,然後以死謝罪,不然的話,你全家都要死。你……」
咔嚓!
一聲脆響,蔣剛被擰斷脖子丟在地上。
看到這樣的場景,周圍的人全都瘋狂地揉著眼睛,不敢相信眼前發生的一切。
蔣剛可是朝廷命官啊,而且是江南府府主楊清河的親信,居然就這樣被人當著幾千名城防隊衛士的面給殺了。
「他怎麼敢的?那可是招商局的負責人啊。」
「太狂妄了!木秀於林,風必摧之。如此行事,遲早會遭遇禍端。」一些年紀稍大的路人搖頭嘆息。
李愛華神色蒼白,嘴裡喃喃自語:「完了。」
因為工作的原因,他深知江南府府主楊清河的可怕之處,那是一種無法抗衡的絕望。
井田雄彥雙手抱胸,一副得意的樣子。
「喲西!殺吧,殺得越多越好。江南府府主的怒火,我看你如何承受?」
「江南府府主,很了不起嗎?」
葉凌天拿起手機,打了個電話。
「江南府的府主本帝不喜歡,換一個。對了,五分鐘內,本帝要看到楊清河的人頭。」
聽到這話,全場一片靜寂,隨之而來的是陣陣鬨笑聲。
「見過離譜的,沒見過這麼離譜的。還江南府府主不喜歡,換一個,當網上買東西呢。他以為自己是誰,至尊嗎?」
「這小子是被府主大人的威名給嚇傻了吧?五分鐘看到府主的人頭,就算金陵道的巡撫也不敢說這種話。」
「我倒是覺得這小子聰明得很,想裝傻子,來逃避律法的制裁。」
扶桑人的陣營里,一名扎著辮子的扶桑武士開口:「井田君,我們現在怎麼辦?」
井田雄彥嘴角微微揚起:「不著急。不就是五分鐘嗎?等等吧。畢竟花五分鐘的時間能看一場好戲也是不錯的。」
原本一些打算離開的人也都紛紛駐足,想要看葉凌天的笑話。
很快,一輛黑色的戰旗牌汽車就徑直朝著元寶酒店開來。
「是府主大人的車!」
在夏國,戰旗汽車可不是什麼人都能坐的,連寧城城主這個級別都沒有資格坐戰旗汽車。
整個江南府,也只有府主才能乘坐。
如今戰旗牌汽車出現,那這輛車的主人自然便呼之欲出了。
「那姓葉的小子殺了蔣大人,看來府主大人生氣了,竟然親自出馬。」
「剛剛那小子囂張得沒邊了,揚言要府主大人的人頭,馬上見了府主大人怕是連尿都要給嚇出來了。」
很快,那輛戰旗牌汽車就開到了近前。
撲通!
周圍人都爭先恐後地跪下:「拜見府主大人!」
井田雄彥等人雖然沒有下跪,但是也微微躬身,表示尊敬。
車門打開,一個穿白襯衣、戴著白手套的年輕男子走了下來。
他的手上端著一個用黑布蓋著的盒子。
「這是要做什麼?難道府主大人公務繁忙,並未親至,所以送來一塊手諭嗎?」
在眾人的疑惑聲中,年輕男子揭開黑布,裡面赫然是一個血淋淋的頭顱。
最為關鍵的是,這頭顱的主人正是江南府的府主楊清河!
幾分鐘前,那個男人打了個電話,揚言要取楊清河的人頭。
而現在,楊清河的人頭就擺在了這個小盒子裡。
看著眼前的盒子,許多人都感到背脊一陣發涼。
一個電話就能讓一府之主身首異處,這是何等的霸氣與威嚴?
此時,白襯衫男子已經捧著盒子跪在了葉凌天的面前。
「戰神殿成員軒拜見葉少!江南府前府主楊清河多年來貪污受賄多起,被人實名舉報之後畏罪自殺,小人奉命將其頭顱帶來。」
葉凌天點了點頭。
他之前讓慕容龍城將龍隱改成了戰神殿,沒想到這麼快就派上了用場。
以慕容龍城的能量,收拾一個楊清河自然是易如反掌,而且讓人挑不出半點毛病。
「退下吧。告訴慕容龍城,楊家上下,雞犬不留。」
「是,葉少!」軒的身子微微顫抖。
他自認是心狠手辣之輩,要不然也不會一刀斬下楊清河的頭顱。
可是跟那個男人相比,他還是太過仁慈了,簡直是一隻人畜無害的小白兔。
戰旗牌汽車緩緩離開,城防隊的人也隨之離去。
連府主都死了,他們留在這裡也沒用了。
元寶酒店外面寂靜無聲,一時間竟然無人敢說話。
畏罪自殺?但凡有腦子的人都不會相信楊清河這樣的人會畏罪自殺。
但是沒有辦法。有些時候,真相併不重要。
這個世界十分殘酷,一局棋的結果如何並不是棋子決定的,也不是對弈的棋手能決定的,而是那個制定規則的人決定的。
井田雄彥早已沒有了之前的淡定。
蔣剛死的時候,他意氣風發,覺得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
而楊清河的死則讓一切都脫離了他的掌控。
「井田君,快走。這個夏國人是個瘋子,他殺了山本君。」一名扶桑武士急切道。
井田雄彥狼狽地鑽進奔馳商務車裡,朝著司機怒吼。
「哈雅酷!快走!」
車子啟動,如同離弦之箭般飆出。
眨眼之間,奔馳車就跑出了幾百米遠。
井田雄彥鬆了口氣,旋即眼中閃過一絲陰狠。
自從來到夏國之後,他還從來沒有如此狼狽過。
「夏國人,得罪我們高貴的扶桑人,我會讓你死得很慘。」
他話音剛落,就看到令他此生難忘的景象發生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