喪彪兩腿打顫,額頭上豆大的汗珠不停往下流。
撲通!
他跪在了葉凌天面前,不斷磕頭。
「葉少饒命!葉少饒命!」
看到這一幕,所有人都傻眼了。
喪彪可是方圓十里之內有名的地頭蛇,連衙門都不敢輕易招惹。
如此狠人居然跪在一個年輕人面前。
那個姓葉的年輕人到底是什麼身份?
葉凌天饒有興致地打量著喪彪。
「你認識我?」
喪彪顫顫巍巍地拿出一張照片,上面正是葉凌天,只是略微有些模糊。
「小……小人是秦五爺的手下。五爺下令,每個人都要帶上葉少的照片,牢牢記住,絕對不能衝撞了葉少。」
他雖然管理著十多家市場,看起來威風八面,可是跟秦五比起來,他就是一坨屎。
只要秦五一句話,他明天就會變成一具屍體。
而秦五被葉凌天打斷一隻手,卻連報復的念頭都不敢有。
這樣的人物,豈是他喪彪能惹得起的?
「哦。我打了你的人,你這是來替這個賣魚的出氣來了?」
喪彪嚇得寒氣直冒,一腳將高強踹飛,提起一根鋼管就打在後者的頭上。
「狗東西,連葉少都敢冒犯,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高強嘴裡吐著血,心中一片冰涼。
他萬萬沒想到眼前這個年輕人連喪彪都惹不起。
「彪哥饒命!看在我跟了你那麼多年的份上,饒了我……」
嘭!
喪彪掏出手槍對準高強就是一個爆頭,後者應聲倒下。
「剁碎了丟到江里餵魚。以後誰要是敢冒犯葉少,就是這個下場。」
聽到這話,所有人都身子哆嗦,看向葉凌天的目光充滿了恐懼。
喪彪把槍收起來,臉上帶著諂媚的笑容:「葉少,這麼處理您看可還滿意?」
「既然是你的人,你自己處理就行了,不必問我。」
「是,是是,沒有其他事的話,小人就先退下了。」
喪彪躡手躡腳地走了幾步,剛鬆了口氣,就聽到葉凌天的聲音響起,一個踉蹌,險些摔倒在地。
「等等。」
「葉少,您還有什麼吩咐?」喪彪笑得比哭還難看。
他可是知道秦五就是沒管教好下屬被斷掉了一臂,難道今天自己的手臂也要保不住了?
「本帝是來買魚的,現在魚還沒買。你給我挑一條,我拿回去做酸菜魚。」
喪彪聞言,連忙去魚攤上抓了兩條大黑魚,用黑色袋子裝了,小心翼翼地遞給葉凌天。
「葉少,您要的魚。」
後者接過袋子:「你可以走了。」
「對了,回去告訴秦五,這次幹得不錯。本帝向來賞罰分明,讓他有時間來找我一下。」
「是是是,小人一定把話帶到。」喪彪說完便立即鑽入凱迪拉克中,很快便消失在了原地。
再待下去,他感覺自己要窒息了。
雖然葉凌天沒有釋放任何氣勢,但是帶給他的壓力卻難以用語言來形容。
葉凌天提著魚,又買了些肉和蔬菜,市場內的攤主都不肯收他的錢。
「小哥,這幾年我們被姓高的欺負慘了。要不是你把他趕走,我們都快過不下去了。」
「是啊,葉小哥,多虧了你。這些青菜你一定要收下,不值什麼錢,就是一番心意。」
出了農貿市場,葉凌天和徐阿福來到一個僻靜的地方。
「福伯,這些年委屈你了。」
徐阿福臉上帶著笑容:「不委屈。當年要不是老爺收留我,我徐阿福早就餓死了。」
「現在看到少爺你有出息,老奴就算立刻去死,心裡也是高興的。」
「福伯,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我們葉家為什麼會突然破產?」
葉家當年生意如日中天,葉長安又是一個行事穩重的人,按道理根本不可能破產。
「具體的原因我也不太清楚,我只記得破產的前幾天,有一個人來過家裡,老爺還特意備下酒菜和他喝到半夜,似乎十分高興。」
葉凌天神色一動。
在他的印象里,葉長安是個滴酒不沾的人,哪怕是外出談生意也一向以茶代酒。
能夠讓父親葉長安主動喝到半夜,這個人絕對不簡單!
「福伯,你還記得那個人長什麼樣子嗎?」
徐阿福搖頭:「老奴當年只是遠遠看了一眼,而且不知道為什麼,他的容貌我根本記不住,甚至連是男是女都不知道。」
「看來又是一個修道者。」葉凌天心道。
能夠讓人看不清容貌,只有修道者能夠做到。
帶走洛傾城的是修道者,跟葉家破產有關的也是修道者。
「看來這地球的水很深啊。」
「不要讓本帝發現你們對傾城和葉家做了什麼,否則,你們一個也逃不掉!」
葉凌天正在沉思,徐阿福的聲音忽然響起。
「少爺,你現在是什麼身份?為什麼喪彪那麼怕你?」
「我的身份?福伯,我現在是仙界的凌天戰神。」
他沒有絲毫隱藏身份的打算。
即便地球水深,作為仙帝境之上的強者,他也並不認為有誰能給他造成威脅。
不論是誰,敢在凌天戰神面前囂張,直接捏死就是。
「凌天戰……戰神?少爺真是太厲害了。」
徐阿福的這句誇讚顯然有些言不由衷。
身為一個普通人,他一時間很難接受這世間有修道者的存在。
至於仙界戰神、仙帝之類的,更是只有可能在電視裡和小說中出現。
他能夠附和這麼一句,已經是十分給葉凌天面子了。
葉凌天也不在意。
「福伯,你過來,我幫你把腳治一下。」
「啊?」徐阿福愣了一下。
他這腿都斷了好多年了,之前也去寧城的三甲醫院看過,連外科專家都無能為力。
「少爺,我的腿還有救?」
「當然。別說福伯你只是斷了經脈,就算你整條腿都沒了,本帝也能讓你斷肢重生。」葉凌天霸氣道。
身為仙界的凌天戰神,他可不光能打那麼簡單,在醫術、丹藥、煉器、陣法等方面他都達到了仙界的頂尖水平。
徐阿福將信將疑地坐下,把腿伸了過來,葉凌天正要動手,一道蒼老的聲音忽然響了起來:「醫術豈是兒戲,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