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長老不禁回憶起了當時大戰的情形,萬魔獄居然以一己之力,力抗三個聖地,要不是最後空靈禪院的人加入,勝負可不好說呢。
他面帶恐懼的看著上方的黑球,不斷浮現出夜魔大祖戰鬥時的場景,雙腳不禁微微一軟。
隨後他搖頭嘆氣,自己現在可是聖王,居然還能被一個重傷又自我封印的魔祖給嚇到。
不過那場大戰後,己方的幾個老祖也是受到了不同程度的傷,而自己這些人,正是被派來把守黑球。
只有這黑球發生一點異變,就要立馬通知聖盟那邊,以防這夜魔大祖捲土重來!
那聖朝的長老見這獸神谷的長老如此膽小,便輕鬆地說道:「如今萬魔獄只剩下一個小小聖子,相信過不了多久就會被找到。」
「到那時候就將他和萬魔獄的那些俘虜一同處決,然後再昭告天下,以壯我聖盟之威!」
那獸神谷長老擔憂的心情也漸漸平復下來,「聽聞其中可是有著一對母女花啊,就這樣殺了實在可惜了點吧……」
這兩人可是絕色啊,還是一對母女,想想都讓人心潮澎湃~
那聖朝長老鄙夷地看了他一眼道:「這可不關你我的事了,上頭的人可虎視眈眈的盯著呢,哪輪得到我們呢。」
說完兩人相視一看,不禁笑了起來,一切盡在不言之中吶~
……
而此時,古星魂和風心兩人已經出了萬魔獄,在一處幽閉的山谷中坐著。
在萬魔獄時,那兒一幕幕觸目驚心的景象讓兩人心中莫名傷感,風心臉色有些陰沉,從手中喚出了他的聖器冰藍之息。
古星魂疑惑地看著他,只見風心用力將匕首插入腿中,手上微微顫抖道:
「此仇不報,我誓不為人!!!」
風心從小便被尊上帶回萬魔獄,跟在他身邊也已經過了好久,如今望著自己的家化為廢墟,憤怒流溢於他的臉上。
古星魂將他的聖器抽出,一縷深紫正不斷滋養他的傷口,沒有理會風心,把玩著手中的木牌不斷觀察著。
元老這到底是什麼意思呢?
當他無意之間發現,這木牌在經歷了烈火焚燒之後依舊是一副光滑的模樣,便用手擦拭了下黑漆的部分。
一塊光滑嶄新的木牌就顯現出來,古星魂看著木牌漸漸陷入了沉默之中。
「這木頭是什麼材質?」他不斷翻動木牌,沒有看出一點蛛絲馬跡,便好奇的問道。
風心微微仰頭思索片刻後,「好像是南天木……」不明白古星魂要做什麼,他只好將自己知道的給說了出來。
「南天木……」古星魂自言自語的不斷重複這三個字,然後他眼睛一亮,連忙道:
「南天木的產地在哪?」
「南方有個南天仙朝,那兒就是南天木的產地,少主怎麼突然問……」
風心話沒說完,一想到南天木的產地時也是微微一愣,難道說……
古星魂站起身來手中握著木牌道:「南天仙朝,元老說不定就在那裡!!!」
兩人像是有了目標一般,對視了一眼,古星魂又道:「以後你就隱匿起來,我們兩個人一起走實在太過招搖。」
風心同意的點了點頭,今天就差點被一個食客發現,差點就誤了大事,他不再多言直接隱匿身形。
一時間,山谷內就只剩下古星魂一人,他將帽子戴上,收好手中的木牌,朝著南邊飛去。
經過了幾日的跋涉,古星魂已經來到了南天仙朝,此時的他穿著破舊的黑袍,臉上滿是塵土,要不是身姿挺拔,臉龐俊逸,說不定會被當成乞丐呢。
不過此時他也和一些四海為家的修士別無兩樣,再也沒有萬魔獄聖子的那股而威嚴,霸道的氣質,這一切都是他偽裝起來的。
他先是用神識籠罩整個南天仙朝,可是卻沒有發現任何異常,難道是自己猜錯了?
沒有想太多,他直直走入一棟酒樓之內,就連小二也不再恭迎上前,老闆更是一副嫌棄地看著古星魂道:「要吃什麼?」
「向你打聽個事」古星魂語氣平和回道,沒想那老闆一臉不耐煩說「去去去,打聽什麼,別妨礙我做生意。」
見這人沒有油水可撈,老闆直接攆人,古星魂見狀手裡摸出一枚金幣放在他的面前道:「最近你們南天仙朝有沒有什麼怪事發生?」
老闆眼睛頓時發亮,奪過古星魂手中的金幣,開始絞盡腦汁的回憶著最近的怪事。
突然他似乎想到了什麼,連忙回道:「這位客官,前幾日倒是有個怪事。」
「有一個外來人一下收購了很多南天木,將它們全部製成了墓碑……」
「不知這事算不算怪?」老闆小心翼翼地說著,古星魂連忙抓著他的衣服將他微微提起,語氣冰冷道:「他在哪?」
老闆被嚇了一跳,連忙用手指了指後山的方向,「那邊,在後山那邊……」
呼~一陣風吹過,古星魂已經消失不見,那老闆望了望四周有些懵逼地抓了抓腦袋,搞不清楚這傢伙是人是鬼。
當古星魂順著老闆的指引來到後山,只見一條山道這似乎被什麼人下了一層魔障,阻止了別人的進入。
他伸手一指便破掉魔障,朝著裡面走去,不一會已經來到一個山洞裡面。
那裡一排排墓碑,上面全是萬魔獄已逝之人的名字,古星魂的眼睛漸漸通紅,風心也出現在他身旁,手掌已經被他握出了血。
這時,洞穴裡面傳來了一個令他們熟悉又帶著警惕的聲音:
「誰?」
身負重傷的元刑已經緩緩走出,只見他面色蒼白,有氣無力,當看到風心和古星魂之時,元刑眼睛已被水霧遮迷,用顫抖的聲音激動說道:
「少主?!」
元刑顫顫巍巍地朝古星魂走來,眼裡滿是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