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截然不同。
廖勇氣力驚人,月牙鏟勢大力沉。
而小將則是槍法靈活,耍的那叫一個密不透風。
他們棋逢對手、將遇良才,打的那叫一個難分難解。
這時。
「擂鼓!~」
一聲大喝響起。
咚!~咚!~咚!~
兩方陣型中都響起震天鼓聲。
震天的鼓聲,一下又一下的撞擊著每一個人的心臟。
雙方士兵的加油聲、喝彩聲,如洶湧浪潮,一浪高過一浪。
戰場中。
轉眼便是三十個回合過去。
廖勇愈戰愈勇,手中月牙鏟揮的虎虎生風。
辛匪略微落入了下風。
他每一次硬接廖勇的月牙鏟都被震的雙手發麻。
此刻已然感覺有些力竭,只能咬牙堅持,儘量不與廖勇硬碰硬。
再是二十個回合過去。
廖勇敏銳察覺到對面揮槍的動作慢了一瞬。
登時雙眼放光,掌中月牙鏟帶著開天闢地般的威勢橫掃而出。
「不好!~」
辛匪心中咯噔一下。
躲避已來不及,只能抬槍硬接。
下一刻!~
當!~
巨大的碰撞聲傳來。
他身軀一晃,只感手臂發麻,差點握不住長槍。
「我看你還能堅持多久!~」
廖勇眸光冷冽,借著反震力道收回月牙鏟。
趁此空隙。
辛匪調轉馬頭就跑。
廖勇先是一愣,隨即大怒。
「你我雙方賭戰,你怎可貪生怕死?」
說著,拍馬便追了上去。
辛匪有意控制著馬速,待他靠的近了。
猛然轉身,長槍如長龍般疾刺而出,口中厲喝一聲:「著!~」
見到迎面而來的長槍。
廖勇面色大變,想要閃躲卻已經來不及。
只聽「噗嗤」一聲,寒芒須臾間沒入他的脖頸,刺了個對穿。
「咯咯!~」
廖勇喉嚨里發出汩汩聲響。
眼睛瞪得溜圓,裡面滿是不可置信的神色。
「噗!~」
辛匪用力抽出長槍。
帶出一溜鮮血,在地面留下一道細線。
廖勇脖頸間赫然出現一個嬰兒拳頭大小的窟窿。
鮮血冉冉流出,須臾間染紅甲冑,隨後沿著甲冑不斷滴落到地面。
他滿眼不甘的從馬背上跌落,濺起些許灰塵。
戰場外。
黑蓮教一方的戰鼓聲突然停止。
歡呼的士兵也好像被按下了暫停鍵,呆呆望著戰場中廖勇的屍體。
「廢物,這都能輸?」
呼延絕臉色可謂難看到了極點。
手掌無意識的攥緊了馬繩,恨不得親自上場一戰。
「慎言!~」
呼延豹輕聲呵斥他。
此時此刻他們的手下都在後面看著呢?
誰也不想自己拼死戰鬥,甚至付出了生命,結果就得到一句廢物。
.........
而與之相反。
青州、齊州軍一方戰鼓聲則更加高昂。
士兵歡呼聲震天,差點衝破天穹上飄蕩的白雲。
吳迪更是笑的合不攏嘴。
「哈哈...,所謂的黑蓮教也不過如此,看來此戰優勢在我!~」
「此前本帥心中還有些忐忑,以為這次賭戰風險太大,卻沒想到對面只是些紙老虎罷了。」
聽到他的豪言壯語。
旁邊的杜燕不由皺起了眉頭,提醒道。
「吳帥還是莫要大意,我們不過勝了一場而已,後面可還有足足四場。」
「燕帥又何必漲他人威風滅自己霸氣?」
吳迪被當眾駁了面子,心中油然升起一絲不悅。
「您老應該也清楚,辛匪在我們挑選的五人裡面,說是實力最差的一個也不為過。」
「既然他都能勝,您憑什麼認為其他人就勝不了呢?」
說話間,也沒了平日裡的客氣。
「戰場上瞬息萬變,切不可因一時之勝而掉以輕心。」
杜燕心中嘆息一聲,繼續柔聲勸慰。
此時。
雙方間瀰漫的氣氛愈發緊張。
呼延豹面色陰沉,轉頭看向後方一使錘子的戰將。
「第二場,由你花鋒出戰?」
「諾!~」
花鋒朝他拱了拱手。
雙腿用力,輕輕一夾馬腹,拍馬便衝出了陣列。
此時。
辛匪已經退回了陣中。
花鋒徑直策馬來到戰場中央,面向青州、齊州軍方向揚了揚錘子。
「第二場,你們誰來?」
「我來戰你!~」
一名手持長刀的戰將拍馬沖了出來。
咚!~咚!~咚!~
雷鳴般的戰鼓聲再次被敲響。
雙方士兵用手中兵刃,整齊敲打著盾牌。
呼喊聲震天,他們各自為己方出戰的將領加油打氣。
戰場內。
花鋒拍馬朝敵將迎去。
兩人幾乎一碰面便「叮叮噹噹」戰成了一團。
但不過十幾個回合過去。
花鋒便在眾目睽睽之下一錘子砸在那戰將胸口。
只聽「咔嚓」一聲。
那戰將胸甲猛地凹陷下去。
口中噴出鮮血,如炮彈般朝後倒飛出去。
落在地上後,手腳、身軀略微抽搐了幾下,便沒了聲息。
戰鼓聲、歡呼聲戛然而止。
這次沉默的換成了青州、齊州軍一方。
「廢物!~」
花鋒譏諷的聲音傳來。
吳迪面色難看,心中騰的升起一股怒火。
旁邊。
杜燕側頭看了看他臉色。
「不過輸了一場而已,一勝一敗,咱們也沒落下風。」
他拍了拍吳迪肩膀,輕聲安慰。
「後面還有三場,若你們輸了,莫怪本帥下手無情。」
吳迪並沒有理會他,而是轉頭冷冷開始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