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種兵之法,未必不能試試?
葉君心中暗自想到。💀☜ 69ˢĦ𝓾ⓧ.𝓒𝕠M 🐨💚
所謂種兵之法。
就是將內氣凝聚為種,種入別人丹田之中。
這樣做的初衷,便是為了培養出強大、且獨特的軍隊。
被種下兵種的人因為功法同宗同源,因此冥冥中會有一些心意相通的意思。
無論是實力,還是相互之間的配合,都能甩出尋常軍隊八條街有餘,因此強悍異常。
但話又說回來。
想要培養出一支強大軍隊哪有那麼簡單?
種兵之法只是種下一顆種子,同樣需要時間不斷成長才行。
還要有丹藥、武器裝備等等....
甚至於凝聚內氣種子,都會永久性的失去這部分修為。
不可輕用,不可亂用。
一般而言。
修行種兵之法,至少需要煉精化氣這個階段的修行者才行。
而且這個階段的修行者內氣不多,也就培養十幾名,最多幾十名親衛罷了。
葉君體內雖然並沒有內氣。
但天光濃厚,未必不能以此凝聚出兵種。
想做就做。
葉君再次閉上眼睛。
意識沉入識海,勾勒出凝聚兵種所需的符文。
他此時處於三十倍修行狀態下,意識靈動,凝聚符文的步驟絲毫不差。
漸漸的。
一道有些虛幻的奇特符文逐漸浮現。
隨後牽引天光,不斷注入其中,符文以極其緩慢的速度不斷充盈。
不行!
太慢了!
葉君心中急迫,暗自想到。
這個速度繼續下去,起碼也要四個時辰才能凝聚出一枚兵種。
並且天光匯聚於兵種凝聚之處,無法洗滌身軀,修為直接停滯在了原地。
這怎麼能行?
能不能直接燃燒氣運凝聚兵種?
他心中突然冒出這個想法,並且下意識的念頭一動。
氣運燃燒!
轟隆!~
葉君只覺腦海中傳來一陣轟鳴。
凝聚的兵種符文,好懸沒直接被震成光點消散。
隨後一股無比濃厚的天光,從祖竅神橋沒入體內,徑直灌入符文中。
只片刻時間。
符文凝聚成型,猛地大放光明凝成一個光點。
這就完了?
葉君眨巴眨巴眼睛,才將將反應過來。
意識輕輕觸碰奪運珠,發現氣運值在剎那間直接少了十點。
嘶!~
他不由有些牙酸。
十點氣運值才能凝聚一枚兵種符文。
這代價不可謂不大,算下來需要他耗費整整十日的修為。
怪不得那些煉精化氣的兵家修行者,不會在這個階段多多培養士兵。
要知道...
不是每個人修行之初都會有師傅為他開天門的。
一般而言,撞開天門需修為達到煉煞之境,之前都是按部就班的修行,進度比他慢上不知道多少。
凝聚一枚兵種,就要損失一些修為,是他們完全不能承受的。
這枚兵種,給二狗種上?
想著...
葉君睜開眼睛,對二狗招了招手。
「二狗過來!」
劉二狗胡亂用手抹了把臉,快步走了過來。
「君哥,什麼事?」
葉君伸手一指點在他丹田位置。
識海中的兵種瞬間消失,化作光點一閃而逝。
「我的媽...」
二狗身形頓時僵在原地不動。
面色漸漸變得漲紅,肉眼可見的裊裊熱氣從頭頂冒出。
「凝神靜氣,記住內氣在體內運行的路線。」
葉君不斷拍打著他身體。
二狗說不出話。
呼吸粗重,艱難地點點頭。
他能清晰的感覺到一股熱流不斷在體內流轉。
好半晌過後。
這股熱流才慢慢沉寂在丹田中。
神奇的是。
葉君居然能感覺到種子的存在。
甚至只要心神一動,二狗子體內兵種就會造反。
後果就是被種下兵種者,會因此經脈爆裂,七竅流血而亡。
「君哥,你給我種下了兵種?」
二狗子睜開眼睛,顯得有些激動。
「對,感覺怎麼樣?」
「很好,力量至少強了三成。」
「可惜只有我一人,若是咱們人再多一些就好了!」
他咂咂嘴,有些遺憾。
這時。
砰、砰、砰。
一陣有些急促的敲門聲響起。
「可能送飯來了!」二狗眼睛一亮,快速走了過去。
打開門。
周先略顯凝重的臉出現在視線中。
他對二狗子點了點頭,徑直快步走進房間。
來到葉君面前,拉著他就走:「都尉召見議事,就剩下你這個屯將沒到了!」
葉君心中一驚。
第一天上任開會就遲到,別人會如何看他?
忙不迭加快腳步,一路飛奔來到軍營中央的議事大廳外面。
深吸口氣,邁步走了進去。
來到大廳中央,在諸多複雜的眼神下抱拳行禮。
「大人...」
話還沒說完...
周遷便不耐煩的擺了擺手。
「我知道此前沒通知你,先自己找個位置坐著吧!」
葉君自覺縮到最後列的位置站著。
「今日一戰,城中士卒死傷三百二十六人,青壯五百餘人....」
「諸位可有計策,能解我桑楠之危?」
話音落下,堂下霎時一靜。
但隨後便不斷有人出列,提出不同意見。
「桑楠兵力不足,屬下認為可多徵兆青壯輔助守衛城池。」
「屬下認為可朝附近桑海等三城求援,一邊堅守城池,以等待支援。」
周遷越聽眉頭皺的越緊。
這麼多人,說的全是一些不著調廢話。
無論是召集青壯還是求援,若是可行他早就做了,也不用召集他們一起想辦法了。
「都住口吧!」
他不耐煩的擺擺手,怒罵道。
「靠你們,老子不如靠一頭豬,真就是豬腦子都比你們好使。」
真就是一點面子都沒留。
諸多校官被罵的一個個頭都抬不起來。
只定定的望著地面,好像地上有什麼東西值得他們研究一般。
周遷充滿壓迫力的目光在他們身上巡視。
最後定格在左邊,為首的一名鬍鬚茂盛的中年男子身上。
「吳曲長,你來說說。」
「我....」
被點中的吳曲長愕然抬頭。
面對咄咄逼人的目光,只能硬著頭皮走出隊列。
「我...你...咱們...應該...額...」他支支吾吾半天,一句囫圇話沒說出來。
「沒用的東西!」周遷怒罵出聲:「給我滾回去!」
挨了一頓臭罵。
吳曲長也不敢多說什麼,只低著頭,灰溜溜回到隊列。
此時。
葉君閃了閃。
都閃開,老子要裝逼了。
他自信滿滿,抬腿走出隊列,立於中央。
「葉君?」
周遷眼中閃過詫異。
似沒想到,他居然敢往槍口上撞。
「屬下不才,有那麼一點點可能不怎麼成熟的想法!」
葉君咧嘴一笑,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
「說說看。」
周遷饒有興趣的說道。
「咱們坐困愁城,繼續堅守只有死路一條。」
「故此屬下認為,為今唯有出城一戰,方有一線生機。」
他並不是想出風頭。
而是不想將自己的性命寄托在別人身上。
既如此,只能自己站出來,打破如今桑楠面對的僵局。
他的話宛如一道驚雷。
炸的滿堂皆靜,所有人都一副見鬼的表情。
「荒謬!!太荒謬了!」
「我等便是守城都不是屠王軍對手,更何況出城一戰?」
「況且別人兵力還是我們的五倍,這樣的情況下出城,和找死有什麼區別?」
大廳中,眾人議論紛紛。
周遷卻定定看著葉君,猛地暴喝出聲。
「肅靜!~」
聲音落下。
所有人幾乎立刻閉上了嘴。
「屠王軍與我軍差距頗大,你卻依舊提議出城一戰,可是有什麼計策?」
「確實有一點想法可作為參考。」
葉君環視眾人一圈,淡淡一笑。
「我想在座諸位應該都明白,繼續守城而不採取措施,不出五日,桑楠城就會陷落。」
「除此之外,屠王軍還有八百輕騎封鎖城門,你們倒是可以逃出去,但你們的家人想要出逃可就難了。」
「所以呢?」
周遷站起身來,下意識問道。
「我要打掉這八百輕騎。」葉君斬釘截鐵的說道。
「如何行事?」
「乘夜色派遣輕騎出城,分為兩隊,一隊帶上銅鼓破囉,以敵進我退之法不斷襲擾屠王軍大營。」
「您想想,這樣的情況下屠王軍會做何反應?」
「天黑不敢追擊,但必然怒吼高漲,天明之後定會派遣輕騎追擊。」
「不錯!」葉君滿意點頭:「再選擇一處絕地,設下陷阱,可將八百輕騎一舉覆滅。」
「說的好聽,別人又不是傻子。」
隊列中,有人冷笑出聲。
「怎麼會按照你的想法,就乖乖朝陷阱裡面跳?」
葉君瞥他一眼:「上兵伐謀,攻心為上,這點淺顯的道理難道你也不懂?」
「他們早已經將桑楠視為囊中之物,心高氣傲。」
「天明之後他們必然會出兵追擊,以有心算無備,必能一舉功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