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3章 美貌蜘蛛精VS清冷禁慾高僧37

  第333章 美貌蜘蛛精VS清冷禁慾高僧37

  蓮花縣,微風輕拂,帶來絲絲寧靜。

  虞瑤和玄寂坐在院子的石凳上說話,兩人手裡各抱著一個孩子,畫面溫馨而和諧,仿佛一幅寧靜美好的畫卷。

  她專注地聽著玄寂講述,直到他說完,這才緩緩開口:「也就是說,雲煙也不知道敏貴妃當年是怎麼死的?」

  玄寂微微頷首,神色中滿是惆悵,「身為人子,不能替母查明真相,洗刷冤屈,實乃我之過。」

  她望著玄寂滿臉愧疚惆悵,心中一軟,輕聲安慰道:「玄寂,這並非你的過錯。當年之事太過複雜,又時隔多年,要查明真相本就艱難無比。」

  玄寂輕嘆一聲:「瑤兒,你說得對。只是如今線索寥寥,我著實不知該從何處著手。」

  虞瑤望著他惆悵的臉色,心中糾結。

  她想提醒玄寂,當年害死敏貴妃之人是皇后,可想著皇后是墨絕這一世的母親,心中又很是猶豫。

  一面想幫玄寂,一面又怕傷害到墨絕,內心糾結又拿不定主意。

  她看著玄寂,欲言又止,幾次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玄寂察覺到她的異樣,輕聲問道:「瑤兒,你可是有話要說?」

  虞瑤眼神猶豫掙扎,思索片刻,道:「玄寂,敏貴妃當年那般得寵,死後又以元後身份下葬,會有人想她死,實在太正常。其實就是我不說,你也猜到是何人下手。但此事過去多年,一切線索都已斷了,就是知道,也沒有證據。」

  「你是指皇后?」

  玄寂目光望向她,其實他也早猜到皇后的頭上,只是沒有證據,也無從查起。

  她輕輕嗯了聲,「我雖不知道皇后是什麼樣的人,但凡是能夠坐上,並坐穩這個位置的,就絕對不會是什麼慈善之人。敏貴妃那般得寵,首先衝擊的就是皇后,她的嫌疑確實最大。」

  玄寂微微頷首,「我內心也是這般想,可過去多年,就算懷疑也沒有證據。」

  就在這時,周嬸匆匆過來,打斷了兩人的交談。

  「大師,夫人,飯做好了,快來吃飯吧。」

  「好。」

  虞瑤微微頷首,把安安和悠悠交給周嬸,便拉著玄寂去了飯廳。

  周嬸抱著悠悠和安安,望著兩人離去的背影,嘆息的搖了搖頭。

  夫人這幾日和獨孤公子的事,她瞧的一清二楚。

  本以為夫人喜歡的是玄寂大師,玄寂大師也很喜歡夫人,兩人也有了孩子,想著玄寂大師哪天會還俗也說不一定。

  可如今又冒出個獨孤公子,兩人看著感情也非常好。

  比和玄寂大師在一起時,還要纏綿恩愛,是真像夫妻,還是過了一輩子的那種,也默契十足。

  夫人屁股一撅,獨孤公子就知道夫人想放什麼屁。

  周嬸活了一輩子,還從來沒有見過這麼默契的。

  這般情形,夫人以後到底和誰在一起,還真有點難說。

  可周嬸看來,兩個男人好是好,其實都不是什麼好人選。

  玄寂大師雖為兩個孩子的生父,但卻是出家之人,難免為世俗所不容。

  以後就算還俗,也難免有人說閒話。

  至於獨孤公子,她雖不知具體身份,但一看就是個極為尊貴的人。

  這樣的人家世必定極好,真的會願意娶一個帶著孩子的寡婦?

  就算獨孤公子願意,獨孤公子的家裡人,也絕不會同意。

  按周嬸的話來說,就是兩個男人都不要,好好把兩個孩子扶養長大。

  夫人有生意頭腦,也有瑤華坊在,吃穿用度生活方面也不用愁。

  一輩子過得逍遙自在,說不定到老了還能獲得一個貞潔牌坊。

  何必陷入這些烏七八糟的事情裡面。

  到頭來壞了名聲,落得個風流寡婦的名頭,到底不好聽。

  當然,周嬸也理解夫人,夫人年輕貌美,長夜寂寞,會想男人也很正常。

  但此事若傳出去,名聲到底不好聽。

  好在院子裡發生的事,也沒人知道,都被瞞的死死的。

  夜色如墨,月光稀薄,蓮花縣的街道上只餘下幾盞燈籠搖曳,映照出太子獨孤夜孤寂的身影。

  他站在酒樓外,目光空洞地望著遠方,仿佛所有的情感都隨著虞瑤的離去而消散。

  雲隱緊跟其後,心中滿是不解與擔憂。

  殿下當初連夜離京,一夜之間跑死了八匹快馬,這才在天亮前趕到蓮花縣。

  本以為殿下有什麼急事,哪知只是為了見虞姑娘。

  也沒有什麼大事,兩人就躲在屋裡互訴衷腸,然後不分白天黑夜做著男女之間的快樂事。

  本以為太子定會樂不思蜀,開心極了,終於抱得美人歸。

  哪知太子殿下突然離開虞姑娘的宅院,臉色還這般難看。

  整個人就好像被掏空了靈魂的行屍走肉,渾身散發著冰冷和死寂。

  說實話,雲隱從來沒有看過太子這般模樣。

  他很好奇,虞姑娘到底說了什麼?把太子殿下打擊成這樣?

  「殿下,夜深了,我們還是先回行宮吧。」

  雲隱輕聲提醒,試圖打破這壓抑的沉默。

  獨孤夜沒有回應,只是緩緩轉身,步履沉重地踏入酒樓。

  酒樓內空無一人,只余酒香與寂寞為伴。

  他徑直走到窗邊,凝視著窗外的夜色,心中一片悲傷。

  「雲隱,你說,人為什麼總是難以放下過去?」

  獨孤夜的聲音低沉而沙啞,帶著幾分不易察覺的脆弱。

  雲隱心中一凜,他知道太子此刻的心裡不好受,需要開解。

  「殿下,或許是因為過去太過深刻,太過美好,又或許是因為心中還有未了的執念。」

  他斟酌著言辭,儘量給予安慰。

  獨孤夜微微垂眸,沉默良久。窗外的夜色如墨般濃稠,仿佛要將他的思緒也一同淹沒。

  「過去…確實太過深刻美好,美好到孤永世難忘。」

  他手中握著酒杯,一飲而盡,一杯接著一杯,完全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雲隱皺眉,忍不住提醒道:「殿下,烈酒傷喉,這般喝會傷身體。」

  獨孤夜沒有回應,只是機械地舉起酒杯,任由辛辣的酒液滑入喉嚨,燒灼著每一寸心田。

  「無妨,今日,就讓孤醉一場吧。」

  他聲音低沉沙啞,每一個字都像是從心底擠出的痛。

  雲隱見狀,只能默默嘆息,退到一旁,不再言語。

  鳳儀宮內,燭光搖曳,映照出皇后那張陰晴不定的臉龐。

  她端坐在雕花椅上,手中緊握著一隻精緻的茶杯,指節因用力而微微泛白。

  老嬤嬤低垂著頭,小心翼翼地站在一旁,生怕觸怒了皇后娘娘。

  「嬤嬤,你確定皇上在查那件事?」

  皇后的聲音低沉而冰冷,如同冬日裡的寒風,讓人不寒而慄。

  老嬤嬤身子一顫,連忙答道:「千真萬確,娘娘。皇上近日頻繁召見當年在產房當值的太醫和宮女,似乎對敏貴妃的死因起了疑心。」

  皇后聞言,手中緊握的茶杯猛地一頓,茶水濺出,灑落在精緻的宮裝上,卻無暇顧及。

  「那個賤人,死了這麼多年了,還陰魂不散!」

  她咬牙切齒,美麗的面容因憤怒而扭曲,「二十年了,皇上竟還念著那個賤人,真是多情呢?」

  老嬤嬤連忙遞上帕子,輕聲勸慰:「娘娘息怒,皇上不過是念及舊情,況且那事已過去多年,證據皆無,誰又能奈何得了娘娘呢?」

  皇后接過帕子,狠狠擦了擦手,仿佛是要將心中的怒意與不安一同抹去,「那個孽種呢?可有什麼消息?」

  她冷聲問道,眼中閃過一抹狠厲。

  老嬤嬤搖了搖頭,「回娘娘,這些年我們的人一直暗中搜尋,卻毫無所獲。想那孩子,若是真的活著,恐怕也早已不知去向,或是……」

  她停頓了一下,沒敢繼續說下去。

  皇后冷哼一聲,心中雖有不甘,卻也知此事難以追查。

  「罷了,既然都死了,就讓他們都爛在土裡吧。」

  她揮了揮手,示意老嬤嬤退下,但心中的不安卻如野草般瘋長。

  為了徹底消除隱患,皇后秘密下令,繼續加派人手,務必找到那個孽種。

  敏貴妃就是她心裡的一根刺,活著的時候讓她痛苦不堪,夜夜孤枕難眠。

  死了也不安分,搶她元後的身份,讓她淪為繼後。

  若說皇后這輩子最恨的人是誰,那定然是敏貴妃無疑。

  哪怕是對方的孩子,也不配活在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