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突然發神經,毫無緣由地弄傷她,現在又來裝好人送藥膏了?
傅沉烈是不是有人格分裂症?
還是說,他打算用這種打一巴掌給個甜棗的方式,來馴服她?
溫冉沒接:「我沒事,不需要這種藥膏。」
程成臉色微變,笑了笑:「太太,您就收下吧,我要是再拿出去給傅總,那就是我辦事不力,他肯定會為難我的。」
她看他一眼,試探道:「那我先收了,然後親自轉交給他?」
後者猶豫不定:「這……」
溫冉看他為難的樣子,很快接了話:「這算你欠我一個人情,下次我要是有事找你幫忙的時候,你不能推脫,怎麼樣?」
程成愣住。
這太太怎麼還跟他談起條件來了?
再說,他一個打工的,能有什麼給太太幫忙的機會啊?
外面,傅沉烈看程成送個藥膏都能跟溫冉聊起來,不禁皺眉喊了聲:「程成!」
他連忙回答:「我在,傅總。」
「過來。」
「是。」應聲後,程成看向溫冉:「我答應您太太,不過這藥膏,您還是別還給傅總了,我怕他發起火來六親不認。」
話音落下,他趕緊麻溜兒地折回傅沉烈書桌前:「傅總,您找我什麼事?」
「你跟她在說什麼?」
「沒說什麼,我只是把藥膏給太太了。」
傅沉烈懷疑地看他一眼:「跟史密斯的合作盯緊點,到時候合作案有什麼問題,我唯你是問。」
「一直都在盯著,目前進度正常,您放心。」
「出去工作。」
程成立刻點頭:「是,傅總。」
轉過身時,他看了眼休息室的方向,額頭冒汗。
做人真難,做傅沉烈的助理更難。
只是給太太送個藥,先是被迫答應了一個條件,後又被傅總威脅一波。
他這到底是什麼命?
溫冉坐在休息室里,看了眼那藥膏,又看了眼自己的手腕。
手腕上的紅痕已經消得差不多了。
剛才只是傅沉烈下手太重,而她皮膚比較嬌嫩,所以那紅痕比較明顯,看起來有點可怕,但說到底,只是用手指抓得用力了些,又不是尖刀划過,哪裡嚴重到需要上藥的程度了?
傅沉烈莫非以為他的手是剪子,碰她一下她就會被剪成兩半?
真要成兩半了,藥膏也不會管用。
溫冉把藥膏丟到了辦公桌的抽屜里。
比起手上的紅痕,她更苦惱今晚該怎麼度過。
……
下午六點鐘的時候,傅沉烈從辦公桌上起身。
溫冉看見他準備下班,也收拾了一下自己的桌面,拿著包起身,拉開了休息室的門。
傅沉烈朝她看了過來,可卻只是把目光落在她身上,也不說話。
她出了休息室,主動跟他聊起了天:「老闆,今天工作都處理完了啊?我看你一天都在低著頭看文件,應該很累吧?」
「你偷窺我?」
「不,不是,只是偶爾活動脖子的時候,總是看見你低著頭。所以才覺得你好辛苦,肯定也很累。」
男人居高臨下地看她一眼:「累麼?是有點,但睡覺的精力還是有的。」
溫冉,「……」
他說的睡覺,是她想的那個意思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