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又怎樣呢?
他有權有勢,而她只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合約妻子。
除了忍受,她還有什麼選擇?
傅沉烈看她悶著腦袋也不吭聲,冷冷道:「怎麼不說話,我說的不對?」
溫冉抬眸對上他的視線,笑了笑,像是縱容小孩子般落下一句:「你說得對啊。」
她明明順著他的意思接話了。
可是,男人的臉色卻越發難看。
溫冉視而不見,解開安全帶後,看他一眼:「老闆,能麻煩你把這個車倒進停車位嗎?」
「溫冉。」他喊她,咬字極重。
後者應聲:「怎麼了?」
「你看男人的眼光應該提升一下。」
「……」
您管的不會太寬了嗎?!
她沒說話,不想溝通這個問題。
再說,她喜歡的人根本就不是像他描述的那樣差。
沉默之際,傅沉烈再次開口:「剛才秦澤宇問你你老公對你好嗎?你說過日子就那樣,是什麼意思?」
溫冉蹙眉。
他的記性會不會太好了?
為什麼把她說的每一句話都記下來,事後再來找她算帳?
「說話!」男人不耐地命令。
溫冉抿唇:「你就是我老公,你對我好不好你心裡應該很清楚吧?我不說過日子就那樣,難道應該說你對我不好,激起秦澤宇對我的保護欲,讓他心疼我?」
傅沉烈冷哼:「你倒是很敢說。」
她垂著眸子,悶聲道:「我只是發表疑問,是你要跟我溝通這個問題的。」
「你為了錢嫁給我,指望我對你多好?」
「沒指望,我剛才也只是回答了秦澤宇的問題,你不要多想。」
他陰沉著一張臉,命令道:「把你的手機拿出來。」
溫冉不解地問:「幹嘛?」
男人看著她,唇角勾起輕蔑的笑:「刪了秦澤宇的微信。」
後者皺眉:「為什麼?」
他盯著她的目光變得深邃暗沉,一字一頓:「因為你是傅太太,我不允許傅太太跟一個覬覦她的男人有任何聯繫,以免你把持不住,做些下三濫的事情,丟了傅家的臉,影響了傅氏的股價!」
溫冉沒想到傅沉烈看起來清心寡欲不食人間煙火,但腦補的能力卻這麼強。
她沒動,強調道:「我和他只是同學。」
「只是同學你上學的時候整天跟在他身後?只是同學你會在我問誰給你打電話的時候支支吾吾?只是同學……」
言盡於此,他瞥了眼她的左手腕,諷刺開口:「你會這麼多年都戴著他送你的手繩?」
「上學的時候無知,幼稚,昨晚是因為我沒看清那號碼,至於手繩……」
說到手繩,她猶豫了。
這空擋,傅沉烈已經蹙了眉:「手繩怎麼?」
「手繩不是秦澤宇送我的。」
「你以為我會信?」
她臉色微變,再次否認道:「說不是就不是,這有什麼好撒謊的?」
傅沉烈看著她皺做一團的小臉,竟然覺得這話可信度尚可,便點了頭:「好,我信。現在,刪了秦澤宇的微信。」
「不刪。」溫冉直接拒絕。
他陰冷的嗓音仿佛暗夜裡索命的鬼魂:「再說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