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沉烈這麼問,倒是讓溫冉挺意外的。
她目光隨意地瞥了眼電視上正在播放的綜藝節目,口是心非地回了三個字:「真心話。」
溫冉這麼說,傅沉烈好像還真信了。
他「嗯」了聲,耐心開口:「我和她之間沒什麼,你別誤會。」
還說沒什麼?
默許她坐在副駕駛上是沒什麼?
給她總裁專用電梯的使用權也叫沒什麼?
那要怎麼樣,才叫有什麼?
溫冉接他電話並不是想聽這些廢話,幾句話聽下來,她煩得很,根本不想繼續和他聊下去,隨便找了個藉口:「你還有事嗎?我要跟我朋友吃飯了。」
傅沉烈又問了一遍已經問過兩遍的問題:「你在哪,我去接你。」
她本就滿腹委屈,如今接了他的電話,半天一句想聽的話都沒有聽見,心底的不耐愈發濃稠,以致於開口時,語氣極差:「說多少遍了,晚上不回去住?你是聾了嗎?」
話落,溫冉直接掛了電話。
她眉心緊蹙,胸口一股氣,怎麼都順不下來。
他現在說來接她還有什麼意思?
在傅氏電梯裡答應捎江晚寧一程的時候置她於何地?默許江晚寧在她面前大搖大擺地坐在他的副駕上時,又置她於何地?!
打電話過來一句道歉都沒有,甚至還不覺得自己有什麼錯。
她真是呵呵了。
……
環島別墅。
傅沉烈腦海中回放著溫冉的最後一句話——
你是聾了嗎?
他眼底溢出不可思議的神色,眉心緊蹙,都有點懷疑自己耳朵出問題了。
結婚兩月,溫冉今天第一次用這麼不耐煩的語氣跟他說話。
她是瘋了麼?
男人胸腔里怒意亂竄,抬手一下一下地捏著眉心,整個人煩躁至極。
他不明白,究竟是哪裡得罪了溫冉,讓她用這副冷漠的態度對自己,甚至連家都不回!
傅沉烈從口袋裡摸出一支煙,點燃之後,掃了眼手上的打火機,忽然想到溫冉有個朋友在陸經綸身邊做秘書。
他拿起手機撥了陸經綸的電話。
那邊接的很快:「什麼事?」
「姜小姐下班了麼?」
「你找她幹什麼?」
傅沉烈說:「有事想問。」
那邊猜測:「問和小白兔有關的問題?」
「嗯,她下班後沒回家,說跟朋友一起吃飯,我想知道是不是姜言。」
「她現在跟我在一起,準備去吃飯應酬,沒跟小白兔一起吃飯。」
他「嗯」了聲,又說:「你把電話給姜小姐。」
這句話落,大概兩秒之後,姜言的聲音傳了過來:「傅總?」
「溫冉有沒有跟你聯繫?」
「有。」
男人正色了幾分,追問:「她在哪?」
姜言淡漠開口:「我為什麼要告訴你?」
「她是我妻子,我想知道她在哪,合情合理,姜小姐沒必要瞞著。」
「她是你妻子,不回家你連她在哪都不知道,說明傅總這個丈夫做的一點都不合格,她是我朋友,朋友不開心的時候找我,我總不能出賣了她,對吧?」
傅沉烈聽了這話,大概猜到溫冉在哪了。
他勾唇淡笑:「姜小姐的意思我懂了,麻煩把手機給你們陸總。」
姜言照做。
陸經綸的聲音很快響起:「還有事?」
「姜秘書入職的時候,應該寫了自己的住址?」
「你什麼意思?」
他沉聲道:「我懷疑溫冉在她那裡,地址應該是珠江路那邊,你讓你助理找一下具體哪層哪戶,發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