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沉烈抬眸掃了她一眼,沒說話。
江晚寧忽而笑了下,迫不及待地追問:「你不愛她,對嗎?」
他陰沉著一張臉,語調森然冰冷:「我是否愛我的太太,不勞你費心,你只需要知道,你對我而言已經是過去式就夠了。」
丟下這句話,男人和江晚寧錯身而過。
他走到電梯口,按了電梯,上樓。
江晚寧愣在原地,臉上的笑容一點點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更多的不甘和憤怒。
她盯著傅沉烈離開的方向,在心中暗暗發誓——
絕不會就這麼算了!
……
溫冉上樓之後就回了司機休息室。
雖說一直是一副低著頭看書的模樣,但基本上一個字都沒有看進去。
她滿腦子都是江晚寧和傅沉烈在樓下說什麼,害怕江晚寧幾句話動搖傅沉烈和她在一起的決心。
這種一顆心七上八下的感覺,實在是折磨人。
不知過了多久,外面「吱呀」的開門聲傳入耳中。
溫冉恍然間抬眸看去——
傅沉烈走了進來,渾身上下透著一種說不出的淡漠感,臉色寡淡至極,像是有心事,但又處於一個頭腦放空的狀態。
他走向辦公桌的這個過程中,甚至都沒有朝司機休息室這邊看一眼。
溫冉看著他的樣子,大概能猜到,江晚寧是說了什麼影響他的話。
至於具體內容,她無法判斷。
她只是覺得,有些東西之所以總會讓人隱隱擔心,是因為它的確有著動搖人心的能力。
看得出來,江晚寧在他心中的分量,仍然很重。
這個下午,溫冉心情比較一般。
直到下午五點,傅沉烈過來喊她下班。
迴環島別墅的路上,車廂內一直很安靜,溫冉數次嘗試想要開口跟他說話,隨便什麼都可以,但卻總覺得有一根刺卡在兩人之間,教她難以開口。
車子在環島別墅停下的時候,她終是扭頭看向了他:「老公,你這一路怎麼都不說話,在想什麼?」
「沒什麼。」
「是江小姐中午跟你說了什麼嗎?」
傅沉烈勾唇笑了:「怎麼?你很介意?」
「實話說,我不是介意,是害怕。」
「怕什麼?」
溫冉目光從他臉上移開,視線透過擋風玻璃落在外面的搖晃的梧桐樹枝上,眼神有些幽怨和低落:「怕她當年有什麼非走不可的理由,怕她這兩年沒有回來是有天大的苦衷,怕你心疼她,想要跟她重歸於好,不要我了。」
男人長臂伸出拉住她的手,安撫道:「太太別多想,沒有的事。」
後者回頭對上他的目光:「真的?」
傅沉烈「嗯」了聲:「她只是說當年離開的時候留了信給我,我說我沒有收到,沒有其他的了,你不用多想,也別再庸人自擾了,嗯?」
「她留了信給你?」
「嗯。」
溫冉又追問:「那現在你知道信上的內容嗎?」
他一邊捏著她柔軟的手,一邊沉聲回答問題:「還不清楚。」
後者抿唇,意味不明地開口:「既然江小姐留了信給你,當年就不算是不告而別,你不想跟她和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