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落,溫冉摟著傅沉烈的脖子往自己面前拉,腦袋也從枕頭上起來主動迎上去,迫不及待地吻上他的唇。
唇瓣相貼的一瞬間,某些渴求當即更加強烈。
所有感官系統都在叫囂著想要更多,抓心撓肺的感覺讓她顧不上嬌羞矜持。
她遵循著本能去摸他的皮膚,蹭他的衣服。
溫冉被藥物折磨時,絲毫沒想過今日的貿然決定會讓她在來日付出怎樣的代價。
後來的後來,她想起今晚,常常會後悔。
甚至還想,如果可以重新選擇,她絕不會再自不量力地奢望取代江晚寧在傅沉烈心中的位置。
因為這念頭,實在是太蠢。
此刻,溫冉迷茫,感覺虛無……
需求被短暫地紓解之後,又是一陣更加猛烈的折磨。
傅沉烈本就希望她懷孕,再加上婚後相處,溫冉給他帶來了一次又一次的驚喜,所以他動了共度餘生的念頭。
此刻,他看著懷中女人的動情模樣,再也做不到心如止水,毫不客氣地抓住她的手按在頭頂,漆黑的眸子對上她的眼睛,帶著一種骨子裡的狂妄開口:「別著急,你會記住今晚的。」
溫冉的腳在他小腿上劃了下。
男人眸色一暗,再也不等片刻,薄唇埋於她的頸間,肆無忌憚地和他做起了夫妻之間最親密的事情。
情到濃時,傅沉烈尋著她的手,想要和她十指緊扣,卻無意間觸碰到她手腕上的那條手繩。
他記得,那是一條彩色編織繩,上面串了一個羊脂白玉路路通。
他記得,她因為那條手繩第一次跟他正面硬剛,後來他問過她,她說手繩不是秦澤宇送的。
傅沉烈不禁好奇——
佩戴多年從不離身,究竟是什麼人,在她心中有如此分量?
……
不知道過了多久,在一陣又一陣的高潮迭起中,有些感覺逐漸消退。
溫冉渾身上下只剩下疲憊。
身後是傅沉烈的胸膛,親密過後他大汗淋漓,此時肌膚相貼,還有些因為汗水而潮濕的微涼觸感。
她閉著眼,沒有力氣說話,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但是那張精緻的臉上,潮紅尚未褪去。
「後悔麼?」傅沉烈低沉的嗓音在她耳邊響起,帶著幾分饜足後的繾綣。
溫冉睜開了眼,看似隨意地開口:「不後悔啊,你不是問過了?」
他下巴擱在她頭頂:「現在你清醒了,確認一遍。」
她偏了頭,對上他的目光時,嘴角帶著星星點點的笑意,故意試探道:「那如果我後悔了,你要怎麼辦?」
「後悔也晚了,你已經把我弄髒了,得負責。」
溫冉臉色一變。
弄……弄髒?
究竟是誰把誰弄髒?!
她忍不住瞪了他一眼:「傅沉烈!你要不要這麼無恥啊?」
他鼻息之間溢出輕笑:「怎麼?我說的有錯?」
溫冉頗為不滿地嗔怪道:「沒見過你這麼惡劣的男人,得了便宜還賣乖。」
「我得什麼便宜了?」
「你睡了我,還不算占便宜嗎?我……我頭一次。」